用完午膳後,江窈打量着連枝賢惠的身影,暗自感歎,現在連開小竈的活都有人搶飯碗。
她完全弄不明白,現在她和謝槐玉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他教她習字,替她簪花,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簡直不堪設想。
饒是江窈這個二十一世紀的傑出女性,經濟獨立的同時又精神獨立。穿過來後都不免受大環境趨勢影響,變得越來越鹹魚。
從一開始的負隅頑抗,漸漸變成她的吃穿用度一概經連枝負責,事無巨細的照顧她,一切都是天經地義。
江窈一連三五日都被謝槐玉叫去藏書閣,美名其曰給她開小竈。除了頭一天是他親自過來,之後都是啞奴過來,沖她擺半天手勢,她當時心裡的感覺五味雜陳,若是謝槐玉再來的話,她保不齊會和他說出什麼不中聽的話,他憑什麼死乞白賴的拿那兩句話來威脅她。
哼,統統不作數。
但來的人是啞奴,江窈一不好晾着啞奴太久,擺手勢她看着都替他累,二又不好推诿不去,啞奴看她的眼神就跟小奶狗似的,她這一去呢,必然又被謝槐玉三言兩語絆住腳。
開小竈的日子裡,實際上江窈不懂的還是不懂,隻是書法上長進了許多,不再像以前那副軟趴趴見不得人的樣子。
她自己也琢磨出門道來,再加上她平日裡閑來無事,便也上了幾分心,說不定哪一天她也能練出一手簪花小楷,将來要是遇到個俏書生,她也好搶回府做面首。
然而江窈隻敢想想而已,思想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說的就是她。
這幾日國子監的司業也跟脫胎換骨變了個人似的,時不時還點名要江窈起來念書。
好在不是問她些稀奇古怪的問題,江窈剛捧起書時這樣想,直到她越念越磕磕絆絆,生僻字紮堆似的往她眼皮子底下湊。
秦正卿在一邊接二連三的提醒她,比她這個念書的當事人還着急,江窈在讀唇語這方面一直不太擅長,意圖囫囵過去,司業要她再念一邊,江窈的半桶水功夫果然露餡。
司業嗚呼哀哉一大通,江窈當然沒聽明白,全程隻聽懂讓她坐下兩個字。
江窈擺弄着桌面上的文房四寶,她提起筆時一頓,想到謝槐玉指腹涼薄的溫度,再下筆時如有神。
果然,畫畫比聽課有趣多了。
正當江窈全副身心都撲在她的新畫作,秦正卿壓着聲音問她:“殿下在畫什麼?”
以前秦正卿也常常這樣問她,基本上她都會把新鮮出爐的表情包先給秦正卿過目。
“沒什麼。”江窈卷起畫紙,想了想,幹脆在掌心窩成一團。
秦正卿如果膚色再黑一些的話,現在就是黑人問号臉盯着她。
江窈心虛的又一次攤開畫紙,簡單的勾線畫,骨節分明的一雙手,蒼勁有力,幹淨得過分。
怕是豬油蒙了心哦,她從硯台裡撥出墨汁來,暈染在上面,墨漬很快就在宣紙中心彌漫開來。
她作畫的興緻被徹底攪合,沒多久困意襲來,江窈熟練的打起瞌睡。
司業戒尺一拍,江窈睡眼惺忪的睜開眼,沒等她反應過來,便被司業罰站到外頭去了。
四方堂的衆人散課後,為首有人咋咋呼呼喊了一聲,一時間所有人都湧過去。
隻見建章公主正坐在假山上面托腮發懵,檀色的衣袂随風飛舞。
江窈看着底下個個張着手,準備接她的同袍,她絲毫不覺得這有什麼值得他們大驚小怪,她以前在宮裡頭和江煊還爬樹掏過鳥窩呢。
她沿着上來的路徑,輕松落地,行雲流水的動作。
江窈意外不已,腳下踩得不像鵝卵石,更像是軟乎乎的墊子。
她低眼一看,居然是啞奴給她充當人肉墊。
江窈朝旁邊退兩步,看着啞奴沒事人似的拍拍腿站起來,這也太老實了吧。
當天用午膳時,江窈臨時起意,命連枝特地給啞奴兩碟賞菜,全當犒勞他,也不知道他給自己當人肉墊有沒有受傷,看上去細胳膊細腿的,竹竿似的風一吹就倒。
連枝當即照辦。
次日中午,連枝火急火燎的跑到她跟前,江窈支着手肘問道:“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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