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交代奴婢辦的事情,奴婢前兒已經吩咐下去派人去辦,您無須太過煩惱。”連枝禀明道,“隻是奴婢覺得,萬一此事敗露,必定會惹得太後娘娘和皇後娘娘大怒,望您三思啊。”
江窈擺手:“我心中自有分寸。”實際上她心底想的是,大家都是第一次做人,能有個什麼分寸。
當夜子時一過,連枝便悄沒聲息放内務府的萬總管從側門進來,一路去了東廂的側殿。
江窈盤着膝坐在架子床上,中間豎着一道水墨屏風,殿内統共燃着六盞宮燈,燭光幽明。
萬總管領着身後半大點高的小太監,啪叽朝上首一跪,連叩三聲響頭。
“起來吧。”江窈接過連枝呈上來的書契,條條框框列着保密事項,右下角是一塊血手印。
“殿下真是觀世音娘娘再世,多謝殿下開恩,奴才感激不盡。”小太監奶聲奶氣開口,“奴才的養母在宮外老無所依,她待奴才視如己出,奴才離鄉前隻和她說我奴才在長安城謀生給人當雜役,如今她老人家病重,奴才理當盡這份孝心,幸有公主殿下成全。”
江窈茶喝了一半,此時聽他這樣說冷不丁掩着帕子嗆了幾聲。
在她看來,她實在稱不上菩薩心腸,畢竟她撥給他銀子是收利的。
但她和吃人血饅頭的網貸組織不是一丘之貉,多虧馬爸爸珠玉在前,開發了螞蟻一系列工具,教會她正确理财的合法渠道。
萬總管引見完小太監之後,又來給她叩了一次頭。
“連枝,去扶萬總管起來。”江窈知道他是來拿中介費的,這年頭,當公主也是門技術活。
萬總管笑眯眯收下連枝遞來的荷包:“殿下仁慈,實乃功德一件呐。”
“不敢當。”江窈斂财有一套,她好歹是個過來人,賺錢為了什麼,當然是為了花,但是花在什麼地方就很有講究。
她打算效仿以前做公益的方式,年底的三分盈利用來充公施粥。
等到國子監恢複授課的前一天,江窈被連枝念叨了整日,當天晚上被摁到書桌前,開始她的臨時抱佛腳。
她對着宣紙相顧無言,唯有淚千行。連枝為她忙前忙後,端茶遞水,糕點鋪在一旁,恭恭敬敬給她研磨。
江窈靈光一現,說到底身世文不就是相當于開學第一天同學們自我介紹的文字版嘛,這個簡單。
她提筆寫下皺巴巴的一行字,筆鋒無力,勉強能看出個字型,雖然沒有簪花小楷的秀氣,但很像幼圓體。
連枝一眼瞥過去:我,公主,跪吧。
“殿下,您這也太草率了吧。”連枝忍不住提醒,好聲好氣道,“要不您再斟酌一下?”
江窈搖頭,撂下八個字的評語拂袖而去:“生動形象,完美契合。”
連枝欲哭無淚,隻好自作主張挑燈夜戰,給江窈編撰出一份八百字小作文,文風嚴謹,字裡行間都一闆一眼。
翌日江窈五更天便被連枝強行服侍起身,穿戴整齊後去了國子監。
她剛在正中央的寶位坐下,桌子上居然一共放了三份身世文。
第一份是她自己潦草寫的,第二份是連枝代筆,至于第三份,則是世子秦正卿給她寫的。
江窈被這波操作震驚的目瞪口呆,那一刻更是深深的感受到到他們為自己可謂是操碎了心。
但江窈沒來得及管身世文的事,因為她正在撐着腦袋不讓自己睡回籠覺時,指尖不小心擦過耳垂,發現她今天隻戴了一邊的流蘇墜子。
另一邊空空如也,也不知道是迷迷糊糊坐在梳妝鏡前,連枝一時疏忽,還是掉在來的路上。
秦正卿當即就覺得她小題大做:“不過是個耳墜子罷了,雞毛蒜皮大的小事,公主殿下不必放在心上。”
連枝幾乎快把四方堂翻了個底朝天,言簡意赅的解釋道:“原是公主去年生辰時鄭太後的賀禮,那可是鄭太後的嫁妝呢。”
一時間,整個四方堂的同門無一不在掀桌子翻闆凳,替江窈找起耳墜來。
以緻于,謝槐玉漫不經心站定在門窗外,都沒有一個人注意到。
第19章
晨光微熹,薄薄的陽光透過窗欄,映在江窈鬓邊的簪花上,平添了一抹韶豔靡麗之色,濃墨一般的青絲,愈發襯得她膚白若雪。
從謝槐玉的角度看過去,她小巧玲珑的瓊鼻秀挺,嵌在飽滿月牙似的杏臉上,撲朔的眼睫微翹,濃密的埋在秀氣的柳葉眉下,一對精緻的桃花眼,流轉眸光裡透着一股子靈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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