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淵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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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年沈肆的生日宴上，程玉穗拿出自己親手制作的甜品，他仍舊一口不碰，拒絕的冷漠無情。如今因為蘇夏，沈肆的不可能全變成了可能。多麼可笑，但程玉穗笑不出來。沈肆吃完了，摸摸蘇夏。蘇夏問他，&ldo;還要？&rdo;沈肆，&ldo;嗯。&rdo;也不知道是對桂花糕情有獨鐘，還是親蘇夏的手指頭親上瘾了。蘇夏換了隻手喂。桌上的茶點，沈肆吃的最多。程父也是吃驚不小，他以往來家裡做客，沒見這麼吃過。沒過一會兒，蘇夏起身去洗手間。程玉穗在她後面出去。白明明的眼珠子轉轉，也拉開椅子跟上去。他感覺程老頭有話要跟沈肆說。而且，那程玉穗跟着蘇夏，一準沒好事，他得去看看，不能讓蘇夏吃虧。包間安靜下來。程父往杯子裡添茶，忽然就說，&ldo;你大伯發生意外那晚，給我打過電話。&rdo;沈肆摩挲着杯口，不動聲色。程父又說，&ldo;也沒别的事，就是讓我多照顧照顧蕾蕾，你也知道，她跟玉穗兩人的感情蠻好的。&rdo;&ldo;不過，伯父聽他那語氣，好像是知道自己要出事，很冷靜的把什麼都安排好了。&rdo;沈肆的面上不見表情。程父看過去，不知道這年輕人在想什麼。換成任何人，聽到剛才的事，都會露出清晰的變化，不會置若罔聞。面對這位除外。也隻有剛才和蘇長洺女兒在一起的時候，才有波動。&ldo;賢侄，程家百分之五的股權在你爸手上。&rdo;程父簡短的說，&ldo;那次公司出事，伯父為表誠意，就跟你爸簽了轉讓協議。&rdo;他輕描淡寫，其過程是什麼樣，發生了哪些事，為什麼交出股權，并不透露。沈肆的手從杯口拿開，放到腿上，一下一下，緩慢的敲點了起來。程父看見了，知道他聽進去了，&ldo;眼睛的情況有好轉嗎？&rdo;沈肆淡淡道，&ldo;後天去德國檢查。&rdo;程父說，&ldo;你爸媽也一起去？&rdo;沈肆搖頭。&ldo;他們大概放心不下，&rdo;程父喝了口茶，随口說，&ldo;你眼睛好了，要查賬，到時候還是得注意一下，不要過度疲勞。&rdo;好似是才發覺自己的話有點多了，程父笑道，&ldo;伯父沒别的意思，隻是你離開有段時間了，資金的流動上面，還是應該親自了解一下。&rdo;沈肆說，&ldo;我會的。&rdo;程父不再繼續那個話題，&ldo;什麼時候帶上你妻子來伯父那邊坐坐，大家吃頓便飯。&rdo;沈肆的口中吐出倆個字，&ldo;改天。&rdo;程父笑起來，跟他聊起晚上看的演出。衛生間外面，氣氛不太好。王義跟周三杵在那兒，像倆門神。程玉穗被攔在外面，她冷笑，&ldo;怎麼，沈肆把衛生間包下來了？&rdo;王義跟周三不搭理。有個姑娘過來，他倆主動讓到一邊，騰出地方給對方進去。程玉穗氣的臉都綠了。&ldo;你們要逼我去找沈肆，把事情鬧大是嗎？&rdo;她拔高聲音，&ldo;我肚子不舒服，都給我讓開！&rdo;白明明在後面圍觀，樂的不行。程玉穗的叫聲引來了其他人的注目，驚動了茶館的經理。對方做事圓滑，兩頭不得罪，所以說的話等于沒說。程玉穗被請進了别的衛生間，沒見到蘇夏，備好的冷嘲熱諷全都打碎了吞回肚子裡。蘇夏補了妝出來，&ldo;會不會有點過了？&rdo;外面的動靜她都聽見了，知道王義跟周三為難程玉穗，但她沒出來。總覺得她說什麼，到程玉穗那裡，都是得意。&ldo;你傻啊！&rdo;白明明上前，手指戳她的額頭，&ldo;那程玉穗一臉你搶了她男人的表情，擺明了就是要來惡心你，沒準去衛生間是要拽你的頭發，伸腳把你絆倒，扇你耳光。&rdo;蘇夏聽的呆滞。&ldo;我跟你說，女人分兩種，一種是幸福的，一種是不幸福的。&rdo;白明明說，&ldo;後者是很可怕。&rdo;&ldo;幸福分很多種，愛情，事業，家庭，生活，沾一樣也是幸福，最可怕的是一樣都不沾的，那才是……&rdo;他叽裡呱啦說了一通，蘇夏還是呆滞狀态。王義跟周三滿臉佩服。卧槽，好能說！而且說的好有道理！&ldo;你不是腳崴了嗎，正好有時間，我晚上回去就給你整理一些電視劇。&rdo;白明明說，&ldo;什麼宮心計，美人計，各種計，多看看，長點知識，皮膚白就行了，其他地方千萬不能白。&rdo;蘇夏抓抓後頸，&ldo;我後天要陪沈肆去德國，沒時間看劇。&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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