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有些疲憊地回到家,沒有去關注月光和星星,也或許是兩人在外面瘋過了也談明白了,回來洗個澡就各自安睡了。少年的睡眠最好,躺下沒幾秒就睡着了,一夜好眠,連夢都沒有,睜眼就是天亮。
當晨曦展現,太陽升起,四周傳來了各種聲音。何子昱到了院子裡,才明白是白家的孩子們都起來準備去上學堂了。看來任何時代,讀書的孩子都是起來的最早。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想起這句話就覺得傷心,前世不知道努力是什麼,現在是再多努力也回不到從前了。
白瑞東從屋裡打着哈欠出來,臉上還帶着一絲的不情願。白瑞西則是歡快地出了門,見到何子昱就先揮手打起了招呼。白瑞東後知後覺地看了一眼何子昱,幾步跑了過來,仰着小胖臉問他,“子昱哥,早,我四哥醒了嗎?”
白瑞西急得都用手捂臉,這麼明顯的事,如果四哥起來,就會和子昱哥一起在院子裡了。明顯還在睡,還這大嗓門地喊,吵醒了四哥,回頭四哥生氣了,非挨揍不可。忙上前捂他的嘴,悄聲訓導他,“五哥,四哥出門才回來,他不用去學院,休息在家不用起這麼早,你再吵吵,把他吵醒了,你想挨揍啊?”
那邊的小厮也在請兩人去快去洗漱打扮,衣冠不整的出來,這是沒規矩,會被訓導。早飯也有人去提了,果然是白瑞中被吵醒了,有點沒睡好的樣子出來,見着白瑞東就瞪了眼,吓得他捂腦門叫,“四哥,我知道錯了,下次不敢了。”
白瑞中彎腰沖着他的胖屁股就拍了一下,“臭小子,你以為四哥又給你彈腦門呀?今天打屁股。”白瑞西在一邊做着鬼臉調笑,“五哥,你這叫顧頭不顧腚。”白瑞東咬咬牙,沖他皺鼻子,舉着小胖手,“我是你五哥,敢笑話我,信不信我也打你屁股?”
白瑞西笑着圍着白瑞中轉,還不忘記挑釁他,“五哥,你打不着我,就是打不着。”白瑞東胖墩墩的身子不靈活,跑起來刹不住,氣喘籲籲地還非想打着不可。
兩人嘻嘻哈哈地繞得白瑞中轉,都把他轉的頭暈了。伸手一邊一個,逮住交給兩人的小厮,“快去吃早飯,準備上學去,去晚了小心先生罰你們。”兩小弟弟立馬一臉的沮喪樣子,“四哥,你送我們去吧,給我們講講你路上的故事。”白瑞西不忘提要求。
“四哥現在沒功夫,回頭再講。快去,現在快吃飯去,晚了先生罰你,可誰都救不了你們。再磨磨叽叽,小心四哥真揍你們。”白瑞中露出張牙舞爪的樣子,吓唬他們,兩人尖叫着,做着鬼臉跑走了。
“你們這大早上,還真是歡樂。兄弟感情不錯,哥哥當得夠格啊。”何子昱還真是羨慕,白瑞中不愧是小諸葛,這哄孩子的法子一套一套,雖然有一段時間不在一起了,這樣的交流,明顯着他們感情在不斷地加深了。其實人與人之間就是要經常進行交流溝通,再親的血緣關系,平時沒有語言交流,也不可能關系親近。
“我大哥一直要求我們,說即便沒得可選,彼此做了兄弟,那就要好好相處,互相扶持,這樣白家才能發展壯大。家族的衰落常常因為兄弟不齊心,有困難大家共同想辦法,沒有什麼能困住我們。”
白瑞中沖着陽光伸着懶腰,“我發現自己與你的差距很多,你很自律,早上堅持早起,這習慣好。”其實何子昱很想說,這是因為晚上沒啥娛樂,相對于前世,生活的太單一了,這睡覺的時間太長了。
天亮了以後,他根本躺不住,躺着又沒有手機可玩,幹躺着渾身肉都痛,還不如起來活動一下多吃點,把虧空的身體盡早補回來。最主要他還想有個好身體,早起鍛煉無疑是最好的辦法。這身體正到了長高的時候,他可不想當個小矮人,他最羨慕西北蒙古人的彪悍了。
前世沒達到,這世估計也很難達到。遺傳因素不行,這後天的營養又不夠。唉,注定又是個不達标的小男人了。不過鍛煉一下,不那麼瘦弱倒是可行。文人墨客大都是瘦弱身材,這都是缺少日常鍛煉的結果。現在他每天早起的慢跑還是挺管用,以後回了何家村再加上些軍體操,這身體就能強壯起來了。
送走了上私塾的三個弟弟,讓小厮給母親和大哥傳話,就等着母親來訂時間了。早飯後大哥過來了,帶着他倆去了後院,母親剛處理了早上的采買事宜,正好沏茶在準備。
何子昱恭恭敬敬地施禮,“子昱,見過伯母。”白大夫人笑眯眯地打量着他,“快快請起,坐下聊,别客氣。”心中對他很滿意,恭敬有禮不似鄉下沒見識的孩子。
白大夫人長得圓潤,臉上帶着一股自然的富貴氣息。從小就生活在富裕的商人之家,享受着許多旁人無法享受的富貴,沒有受過挫折,眼神純真熱情,說話爽朗,透着一股歡喜之意。
白瑞中先彙報了關于打制繡春刀的事,何子昱補充當時他們談的内容及布局。白大夫人有點震驚,看看白瑞南沒大反應,有點疑惑。白瑞南點頭,“昨晚我接到了信件,李姑夫已經上報了,這次子昱又讓白家撿了便宜,圖紙李姑夫也給了我一份。如果這事能成,希望在打制時,子昱還能進行監制與人員的指導。”
何子昱點頭,“白大哥放心,子昱絕對不推辭。畢竟大哥給了子昱股份,白家好我也會更好。”白瑞中把玉石雕刻的圖紙拿出來,遞給白大夫人與白瑞南看,“娘,大哥,還有一事,你們先看看這圖紙。”
看着如同嬌養少女的玉手,再想想小姑那雙粗糙滿是傷口的手,何子昱更是想盡快回家了。在外面時間越長,他也越心中無法安甯。“子昱,這圖賣掉白家好了。我母親的鋪子裡有夏家最好的雕刻師傅,我相信那做得最好。”白瑞南一邊翻看一邊叮囑建議。
看來是夏家的家族内部不僅是小矛盾了,估計已經有了内鬥,影響了對外的生意。何子昱不需琢磨,直接爽快地答應了,“白大哥說好就一定好,我聽大哥的,再說這隻是畫稿,也就是賣第一次,别人看了就能會仿雕。”
白大夫人聽着他們你來我往的聊着,越看何子昱越喜歡,這孩子不卑不亢,溫和有禮的态度,瞧着就讓人安心。想着家中的女孩子,若是能做女婿也是不錯的選擇。
所以他們談了圖案的價格,以及以後的圖案等事宜後,她笑眯眯地開口了,“子昱,你家裡有什麼人啊?”一聽這話,白瑞南無語了,母親就是又看上何子昱了,可惜自己會與何子昱做連襟了。母親想要女婿的想法太晚了,那邊嶽父已經都定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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