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這個時間與黃氏母女遇害時間大概相符。”
朝慕雲道:“奇永年并不知黃氏母女要在當夜被害,但他為人謹慎仔細,當時聽到奇怪風聲,心中有疑,必要察看,非常有可能正好看到作完案潛逃的兇手,兇手經過他窗外,速度很快,但是夜太黑,還下着雨,他看沒看清。心中思忖考量,雖此事略怪,但同他沒關系,他便按下不提,繼續休息。”
“雨夜當時,奇永年可能并不知兇手是誰,第二日案發,所有人被大理寺提調,他應該心中隐有所想,又聽到案件巨大内幕,黃氏曾攜重金上山,現在卻已消失不見……”
“他很快想明白了,這不是一個簡單的殺人案,同時也有了個絕妙的主意——威脅勒索兇手。殺人可不是什麼好事,兇手自有顧慮,絕不會想讓人知道這件事,遂諸多暗示之後,他向兇手提了要求,金子予我,你幹的事,我不與外人道。”
随着他清淺話音,仿佛有畫面在眼前徐徐打開,風雨交加的夜晚,兇手怎麼經過奇永年窗子的,奇永年猛的推窗,探頭,甚至探出半個前身去看,傷到了手,當夜他未必知悉事實,轉後想明白了,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心内念欲讓他生了勒索的主意,也讓他丢了命!
厚九泓一臉震驚地看着朝慕雲,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這事你都沒跟我說!
太壞了,遛着别人上蹿下跳幫忙,自己有所得了一個字不漏,怎麼能這麼心黑壞心眼!
朝慕雲給了他一個淡定眼神,含義明顯——
這不是時間所限,沒來得及?
厚九泓看了眼外面天色,皺眉思索,好像……也是?這兩天一夜亂七八糟的事挨個來,還鬧了刺客,病秧子身子又不好,昏睡一日未醒,的确是來不及。
算了,他大人有大量,不跟病秧子計較,大不了——
厚九泓眼一低,在自己的小本本上記了一遍,大不了加入契紙成本,讓病秧子還更多債!
朝慕雲繼續說奇永年:“觀此人過往行為習慣,他對财有偏好,尤其不義之财,也應知道一些兇手底細,笃定兇手不敢聲張,必會如他所願,先是在衆人前以言語暗示,後又相約時間地點,讓人攜金至。”
“如他所想,兇手的确不想暴露,但兇手也是狡詐之人,怎會乖乖受人算計,思量過後,也有了絕妙的主意,他剛剛犯了案,官府緝不到,就會一直調查,何不借此事,畫一個圓滿結局?這個奇永年,不正好可以為他頂鍋?”
“遂他先虛與委蛇,應了奇永年邀約,去埋金之地,将金子挖出來,又偷了奇永年為祭亡妻帶來的香燭紙錢,行殺人,布置現場之事,試圖将一切栽贓到奇永年身上,讓官府以為奇永年殺害黃氏母女後,心中愧疚害怕,偷偷夤夜祭奠,不料腳踩滑把自己摔死……這才有了我們看到的,奇永年死亡現場。”
朝慕雲眸底黑白分明,明亮到銳利:“然而罪案與旁事不同,竊者去别人地裡偷個瓜,尚要踩個點選個夜黑風高的時間,何況殺人——兇手必會前思後想,試圖摘出自己。”
厚九泓還是有一點沒聽懂:“這無冤無仇的,奇永年怎麼那麼大膽子,勒索兇手,就沒想過被滅口?兇手都敢殺黃氏母女,不會一回生二回熟?他到底哪裡特殊?”
他感覺這病秧子話沒說完,還藏着東西。
“自然是有過來往。”
朝慕雲道:“奇永年不認識黃氏母女,但他說親娶妻的渠道,和黃氏帶女相看是同一條線,他确認過風險,知之甚深,方能笃定。”
或許還握有什麼把柄。
薛談皺眉:“那這個兇手,又怎麼笃定奇永年一定能那麼摔死呢?”
厚九泓啧了一聲:“你這話問的,這倆人一個想要金子,一個手上拿着金子,拿着金子的多少有點不想給,想要金子的怎麼也得哄着點,怎麼就不能想轍讓人摔死了?”
“你不要顧左右而言它,”薛談道,“雖這病秧子說的很有道理,但現場腳滑痕迹明顯,怎麼看都像一個意外,若真有一個兇手的存在,兇手如何确定這個腳滑的方向和力度?”
“嘿你這人怎麼說不聽呢——”
厚九泓冷了眉,抄着胳膊,一臉痞相:“不是都說了,一個想要金子,一個舍不得就這麼給,金子還沒到手之前,奇永年可不得低着點,哄着點,兇手要哄騙他還不容易?這點小事怎麼就說不通了,老子都能做到!”
薛談看着他,突然退後兩步,一臉驚訝加提防:“原來你是兇手!”
厚九泓:……
他撸袖子就要上:“老子是你爹——”
朝慕雲走到他前,阻了他,隻用一個姿态,不疾不徐的語速,就控制扭轉了大殿的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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