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香渾身都寫滿了抗拒,在福村生活得好好的,養的雞和下的蛋都很賺錢,連院子裡那一院子的花花草草都長得那麼好,本以為要在這裡安度晚年了,怎麼突然就又要走了?
“阿媽。”玉溫耐心地勸,“我們在福村隻是過渡一下,現在時機到了就得走了,你相信我,等到了莊慕我還能讓你過上更好的日子。”
玉香知道玉溫越來越有主意了,自己是說不動她的,但還是滿臉沮喪,她覺得在福村這麼快樂的日子,不會再有了。
玉溫和玉香走的那天,行李很少,隻帶走了她們來的時候帶的那隻小皮箱。
玉溫脫下農村婦女的衣服,換上來時的那一套粉色夾金色的傣裙,一頭烏黑的長發高高挽起,露出颀長白皙的脖頸,行走間,兩條修長的腿在筒裙下若隐若現。
幾個來送她們的居民都看呆了,這邊沒有傣族,她們從來沒見過這種裝束,隻覺得好看得像是仙女下凡。
玉香手裡抱着一盆香茅草,看到廖桂花她們幾個經常上門的姐妹,眼圈都紅了。
她拉起廖桂花的手,“桂花,你以後常上城裡來看我。”
廖桂花也是動了真情,一雙小三角眼裡淚光粼粼,“嗯嗯,我會去的,你路上小心點啊。”
玉溫也不催,等她們道完别,才拉開小卡車的後座,讓玉香坐了進去,自己則上了駕駛室,對司機說了一聲,“走吧!”
小卡車剛駛到村口,卻又被玉溫叫停下了。
村口大青樹下的空地上正在召開村民大會,玉溫搖下車窗聽了一會兒。
原來是從莊慕到福村的福莊路工程已經過半了,王慶忠昨天在市裡的會議上了解到,這條大路隻到村口,村裡本身的路還是黃泥土路,從山上采茶運出村的這一段路還是很不方便。
王慶忠本來想着這幾年村裡茶葉賣得好,許多人家又賣雞蛋給玉溫賺了一點小錢,他想動員大家湊點錢把村裡的路給修通。
可這來回說了一早上了,都沒有任何一個人願意出錢,大會就這樣僵持着。
王慶忠不尴不尬地站在高台上,眼看今天是要不到錢了,隻好作罷,“大家都散了吧,都回去商量一下,多少拿點出來,這路修好了,可是造福全村的大好事。”
“等等。”
村名們正要離開,坐在卡車駕駛室的玉溫卻出聲了。
她打開駕駛室的門,提着裙角從車上走了下來,擡眼問道,“王村長,修這條路要多少錢?”
玉溫有錢,這事全福村的人都曉得。
她一開口,王慶忠就像是遇到了活菩薩,趕緊答道,“正好一萬塊,我和修莊福路的施工隊談好了,他們修到這裡以後,再加一萬塊就能幫我們把村裡的主路也給建好。”
底下的村民們開始竊竊私語,有那麼一兩句落到玉溫耳朵裡。
“她一個外鄉人,還能管我們這事?”
“人家大概也就随口問問。”
“說不定還真會施舍個百八十塊的,博個好名聲。”
玉溫的涼薄在福村是出了名的,她此時雖然出聲了,但村民們也并不認為她會出手相助,大都一副看熱鬧的表情。
王慶忠說完話,也覺得有些不妥,又加了一句,“玉溫妹子,你是個外鄉人,這馬上又要走了,說來這不關你的事...”
“一萬塊我全出了。”玉溫看着他,語氣清冷,卻擲地有聲。
90年的一萬塊那可是大錢,那時候連城裡也出不了幾個“萬元戶”,這一下子能拿出一萬塊送人的更是聞所未聞。
可看玉溫的那個口氣,好像是說“今天天氣不錯”這樣無關痛癢的話。
“你一個人全出了?”王慶忠不太确定地又問了一遍。
玉溫點點頭,“回頭我就讓蘇茶把錢給你送到村委辦公室。”
在崔有才被玉溫氣病後不久,蘇茶也從村委會辭職了,一心跟着玉溫幹,她在玉溫那裡能拿一份會計的工資,營業額還能再拿百分之二的提成,玉溫說這叫“管理提成”。
這會兒蘇茶已經在城裡忙活飯店裝修的事情,已經好幾個星期沒回過福村了。
一開始趙志新的老媽還在村裡罵了幾天,說蘇茶是小婊·子,賤貨,拿了她兒子的錢跟着野漢子跑了。
王慶忠去城裡辦事的時候,蘇茶拖他給趙志新的家人帶了一份離婚協議書複印件,上面清楚地寫着,
“蘇茶和趙志新協議離婚,蘇茶一次性付清趙志新兩千塊補償,雙方互不相欠,和平分手。”
這份離婚協議書徹底堵住了趙志新他媽的嘴,那可是兩千塊啊,她這輩子還沒見過這麼多錢。
玉溫說完話,村民們先是一愣,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随即反應過來,人群中爆發出了一陣熱烈的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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