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的拷問,唐昀一下子默了。
“行,我知道了。”傅時卿挂了電話。
唐昀全程懵懵的,還沒來得及回答什麼,就被挂了電話,他好像将病人隐私透露出去了!
傅時卿按了按眉心,重重地歎了一口氣,那一瞬間,湧上心頭的,竟是無盡的心疼,心口悶悶的。
總有那麼一種人,讓人心疼至死。
第二天,宋南舒起床洗漱好後,迷迷糊糊地走去客廳。客廳沒人,她又走去廚房,果然,廚房裡,傅時卿正圍着圍裙做早餐。她走過去,從背後抱住他,“早安,男朋友。”
他笑了,“早安,女朋友。”他關掉火,将煎蛋放在盤子裡,放在一邊,然後握住她的手,轉身,捧着她的臉,俯身,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吻。
“洗漱好了嗎?要準備吃早餐了。”
“好了,我來幫你。”她埋在他懷裡。
他揉了揉她的頭發,“乖,去外面等着。”
她依言走了出去。
傅時卿将早餐端了出去,白粥和煎面,神奇的是,她的那份,蛋煎得很嫩,而且沒有蛋黃。
她抿唇一笑,心裡甜甜的。
吃罷早餐,傅時卿要送她回去,但被她拒絕了。
“真不要啊?”他也沒生氣,笑眯眯地問她。
她猶豫了,皺眉,糾結兩秒,還是搖搖頭。
他約莫知道她要去幹嘛,隻叮囑她注意安全。
她點點頭,抱了抱他,然後拿起那個快遞。
傅時卿低頭吻了吻她的唇,送她出門,攔了輛出租車。
宋南舒報了碧落天闌的地址。
時隔五年,她再一次出現在這裡,舊景依舊,人心卻不同了,當真是“滿眼春風百事非”。沿着台階走上去,她曲指叩了叩門,開門的依舊是李媽。李媽見她來,大吃一驚,讷讷喊了聲“南舒小姐”,她點點頭,走了進去。
溫蘊坐在沙發上,膝上抱着那隻貓,有一搭沒一搭地順着它的毛,那隻貓惬意地眯着眼睛假寐。
“來了啊~”她依然冷冷淡淡。
宋南舒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嘴角勾起一抹笑,“不是你讓我來的嗎?”
“我以為你昨晚就忍耐不住了。”
“沒辦法,昨晚舍不得和男朋友分開。”宋南舒揚起一個甜美的微笑。
溫蘊訝異中帶了點惱怒,訝異傅時卿的接受能力,惱怒宋南舒的幸福笑容。她這荒唐寂寞的一生,折磨宋南舒似乎成了她唯一的樂趣,很是病态。這個取代了她的南音的女孩,這個竊取了南音人生的女孩,這個見證了她失敗婚姻的女孩,成了她最容不下的存在。尤其是當宋南舒愈挫愈勇,活得亮麗又光鮮時,她更是忍不住想毀掉,這樣子,兩個人都在地獄待着,多好。宋南舒越是好,就越是突顯她的懦弱與無能,也許,她就是妒忌這個女孩的幸福與孤勇吧,好似什麼也打不倒……
溫蘊膝上的貓忽然尖叫一聲,“喵嗚!”,龇牙咧嘴地跳下去。
宋南舒瞥了一眼溫蘊。
溫蘊若無其事地端起李媽送過來的茶,輕輕抿了一口。
宋南舒拿過茶幾上水果籃裡的水裡刀,劃開快遞,很順利就劃開,快遞箱上有兩重膠紙,紙箱纏膠紙處有碰損的痕迹,不細看,怕是發現不了,她動作一頓,繼續拆快遞,心裡卻有隐隐猜測,不安。
粉嫩的顔色,惡毒的詛咒,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她面無表情地翻開,一頁一頁,抽出一張又一張的照片,碼在桌子,整整齊齊,這些見證她腐朽生命的記憶,這些一次次推她入深淵的照片,這些在午夜夢回撕扯啃食靈魂的困獸,都将在接下來的幾分鐘内消失殆盡。
她掏出在傅時卿房間裡順走的打火機,在不停地玩弄打火機,忽然“咔嚓”一聲,火亮了。她拿起一張照片,在邊角處點燃,火攀爬着照片,燃燒着,吞噬這零星記憶。
“你在幹什麼!”溫蘊一驚,拔高音量問道!
她不語,繼續燃燒照片……火光氤氲中,她唇角勾起一抹笑,眉眼間盡顯妖治,又冷又豔,像極了盛放的罂粟,又像黃泉路上的曼殊沙華,帶着誘惑,送來死亡的凝視。一瞬間,溫蘊被她這副模樣震住了,竟忘了阻止,似乎也阻止不了。
等到所有照片都燃成灰燼後,她擡眸,冷冷地看着溫蘊,掩唇一笑,如櫻唇一樣紅豔潤澤的唇張張合合,笑容甚至柔和而憐憫,輕緩說道:“你傾盡所有去愛的宋南音此時此刻瞞着你陪在林知夏身邊,你知道嗎?你如今與溫家關系冷到極點,每一步都是宋南音設計的,你也知道嗎?”她頓了兩秒,不屑地笑,眉間冰雪凝了幾分複又笑得妖娆,字字打擊她:“哦,也許你知道,但你不在乎。你不在乎她帶着傷害你的目的回來,你隻乎她回到你身邊。可惜啊,她最愛的可不是你這位生身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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