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淵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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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的男人顯然不會回答這種問題，而是抓住她作祟的手，掌根輕輕一轉，便成了十指交扣的模樣。常梨看着他理直氣壯嘟囔：“你也應該難過的。”她頓了頓，又說：“你那時候跟我說的話也很過分。”兩人就着這個姿勢靜靜待了會兒，代駕還沒來，常梨把手抽出來，擡手摸了摸許甯青頭發，兩鬓剃的偏短，有點兒刺。“你剃頭發了麼？”常梨問。許甯青攤開手，不太滿意的看着她：“牽手。”常梨又去掐他的臉，也不太高興：“問你呢。”“嗯，前兩天剪的。”常梨被他這樣逗笑了，又伸手去揪他的臉，男人的臉很瘦，骨架立體，其實揪不起什麼肉，可常梨還是捏着往外扯，臉都紅了。可是前男人捏她臉時也沒輕沒重，她就愈發肆無忌憚了。“你要是天天這樣多好啊。”常梨拍拍他腦袋，“臭渣男。”“牽手。”許甯青皺着眉又催她。常梨又拍了下他腦袋：“就不牽。”這個點兒外面很堵，代駕司機匆匆趕到車庫，整個車庫隻這一輛蘭博基尼，很好找，結果一拉開車門就看見後座上兩人緊緊挨在一塊兒，男人趴在少女身上笑。大晚上的在私人車庫，一男一女用腳趾頭想想都能知道在幹什麼破事兒。這代駕大概也是見多識廣，愣了半秒就非常得體的道了聲歉，重新關上車門背對着裝作什麼都沒看到了。常梨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倒那聲道歉是因為什麼，她“啊”一聲，一把把靠在身上的許甯青推開了。他喝的多重心也不穩，後腦勺在另一邊車窗上磕了下。許甯青眯着眼：“幹嘛？”“什麼幹嘛！沒看見人家都想歪了嗎！！”常梨指着他罵。許甯青靠在另一側歪着頭看了少女一會兒，啞聲笑了，低垂着的眉眼看上去風流又撩人：“他想歪什麼了？”“你閉嘴。”常梨瞪他一眼，打開車門叫了聲代駕師傅。代駕面色如常，掐了剛開始抽的煙便坐進駕駛座，全程沒有對兩人剛才的動作有任何反應。常梨：“……”她反而更加覺得臊的慌，怎麼開口解釋都顯得别扭。好在一路上身旁的醉鬼都沒有發瘋，安安靜靜到了明栖公寓樓下。常梨跟代駕師傅道了聲謝，扶着許甯青下車上樓。“你就不能自己站着點兒嗎？”常梨抱怨道，一邊按下電梯。許甯青笑了下：“很重？”“你說呢，死胖子。”許甯青又非常愉悅的笑了聲。開門進屋，常梨開了燈，把許甯青扶到沙發上躺下，又跑去給他倒了杯水：“家裡有蜂蜜嗎？”“沒。”“那你就喝白開水吧。”常梨把杯子遞過去，蹲在地上平視他，悠悠道，“顫抖吧人類，我還是頭一回這麼照顧人。”許甯青仰頭把一杯水都喝盡了：“非常榮幸。”“你酒是不是已經醒了？”常梨看着他問，“那我先回學校了，一會兒記得回卧室睡。”“回去了？”常梨站起來：“對啊，再晚寝室都要熄燈了。”她低頭在房間内掃了一圈，拿上手機，剛準備走就被許甯青扣住了手腕，他用力一拽，常梨便直接栽在了他身上。“呀。”常梨低呼了聲，雙手堪堪抵在他胸前才找回了平衡。男人手圈在自己腰上，灼熱的鼻息打在她頸側，一雙桃花眼籠着光，擡手蹭了下她下巴的細嫩皮膚，低聲詢問：“不是答應跟我回家了嗎？”常梨被這姿勢弄的整個人都僵住了，羞恥尴尬慌亂各種情緒一湧而上：“誰答應跟你回家了，你快放開我我要回學校了。”話雖這麼說，可聲音軟的一塌糊塗，沒有一點兒說服力。許甯青緊了緊扣住她腰間的手，側過身讓常梨也躺在沙發上，看上去像是睡在一塊兒。緊接着他那長腿還鎖住了常梨的腿。男人就這麼抱着她，半阖着眼，疲憊和倦怠都透出來，他窩在常梨頸側說：“對不起梨梨，是我不好，以後我都不這樣了。”許甯青虛阖的睫毛在眼下落了一層陰影，摟着小孩，聲音溫柔的像是在哄：“原諒我好不好，我錯了。”常梨愣了愣：“……你先松開我，再晚我就進不去宿舍了。”“幾點關門？”“十一點。”許甯青閉着眼說：“已經過了。”“？”常梨躺在沙發上轉了個身，被束縛着腰間隻能伸長了手臂去夠茶幾上的手機，點開屏幕，上邊兒顯示：11點04分。“……”“你是不是沒喝醉故意的！”常梨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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