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擔心什麼?是在為什麼事害怕,還是在為什麼事發愁?這張紙條是新的,又被藏在那張照片背後,藏它的人像是在逃避什麼陳年往事。聯想到李姐常年不變的運動服和手臂上的紋身,她心裡大緻有了猜測:李姐和她丈夫年輕的時候經曆過什麼事,也許惹過什麼人,兩人一直都惶惶不可終日,甚至為了不讓人發現手臂上的紋身,特地常年地穿長袖的運動服。但報應遲早要找上門來,這一家三口被滅門的悲劇,也許就來自這件事。事情具體是什麼,她并不清楚,但這個方向也許是沒錯的。她也就隻能查到這麼多,剩下的,還需要交給别人。她拔下充電的手機,給丁橋打了個電話,拜托他去查一查房東的身份和過往。丁橋覺得奇怪:“唐小姐,我多嘴問一句,你怎麼總是查這些事情呢?”唐璨諱莫如深地回了句:“不查這些,我怎麼找到當年我家人被害的真兇?”跟丁橋的電話剛挂,陳莳蘿的電話就打來了。“唐唐,”她的聲音聽起來挺雀躍,看起來心情很好,“我下班了!今天結束得好早,我還以為又要拍到淩晨呢。”“那你早點回去休息,”唐璨被她的心情感染了,唇角微微牽起,語氣也緩和不少,“前幾天不是沒怎麼睡嗎?今天别熬夜了。”“你等等,我連個耳機。”陳莳蘿說着,那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像是在翻随身的手提包,“一會出去肯定很多粉絲,我要是沒說話,就是碰見他們了。”唐璨應了一聲,把鼻梁上架着的眼鏡摘了,裹着毯子躺下來,枕着沙發的扶手,把手機開了免提放到耳邊,懶散地不想動彈。電視劇的聲音傳了進來,陳莳蘿聽見了,問她:“在看什麼?”“……不知道,”唐璨探手擋在眼前,遮住頂上照下來的光線,“随便換的台,我也沒看名字。”陳莳蘿沒有繼續說話,那邊傳來嘈雜的人聲,很多人在喊她的名字,看來是走出去遇見粉絲了。她不能在粉絲面前公然打電話,于是刻意忽略了唐璨,跟粉絲們打招呼。電視劇放完了,開始播廣告,唐璨換了個戲曲台,眯着眼睛聽咿呀婉轉的唱腔,看台上扮相各異的人,戲服袖子一甩,步伐交錯,眼神流轉,連眉梢都配合地或揚或伏。陳莳蘿跟粉絲道了别,上了副駕駛,關上車門,又開始跟她說話:“你在看戲嗎?我在回酒店的路上了。”駕駛座上的秦業看了她一眼,她眼神兇狠地瞪回去,轉頭跟唐璨溫柔地說話:“我這幾天快殺青了,應該就這個星期之内了。”“那挺好的,”唐璨注意力放在電視上,随意地回答,“後面還有工作嗎?還是回來歇幾天?”“先回連城待一段時間,然後月底去拍新的綜藝,”陳莳蘿說着,聲音突然低了下來,“很快就冬至了,我要去給朱阿姨掃墓。”唐璨反應了一下“朱阿姨”是誰,很快就想起來了:她說的是她死去的保姆。她聽着電視上悠揚的唱腔,說:“你以前去過嗎?”“沒有,”陳莳蘿簡短地回答,聲音很低,“我以前都不敢去,總覺得愧對她家人,但這樣下去,總也不是辦法,我遲早得去面對的。”“你說得對,”唐璨笑了一聲,仰身去看頂上的白熾燈,“都過了這麼久了,總不能一直躲着吧?”尾音有點輕,像在喃喃自語。燈光很刺眼,她沒伸手去遮,也沒閉上眼,就這麼盯着刺目的光線看了好一會,才把毯子一拉,蓋住頭臉,探手摸到遙控器,關掉了電視。陳莳蘿一直沉默不語,聽見她這邊突兀地沒了聲音,才問:“不看電視了嗎?”“我想睡會,”唐璨閉上眼睛,輕聲說,“累了。”她還真的說睡就睡,燈也沒關,電話也沒挂,就這麼昏昏沉沉地睡着了,其實睡得也不沉,半夢半醒的,聽見陳莳蘿在電話那邊跟她說晚安。她困倦得很,沒力氣回答,又怎麼也睡不沉,沙發上躺得不舒服,燈光也刺眼,但又實在懶得挪地方,幹脆就完全放空,任憑意識上下浮沉。過了一會,電話那邊傳來車門開合的聲音,周圍的環境也安靜下來——陳莳蘿應該是到酒店了。陳莳蘿聽她呼吸愈發清淺,大概以為她睡着了,于是輕輕說了句:“我冬至之前就不打算接新的工作了,回連城多待一段時間,還能多陪你幾天。”唐璨覺得有點好笑,想反駁她:“你想這些做什麼?我又不需要。”但她懶得說話,隻好裝作沒聽見,陳莳蘿好像知道她在想什麼,又補了句:“算了,你好像不需要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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