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花木蘭也知道罵是沒用的,現在城中糧食吃緊,城外糧食又運不進來,自己手下的人雖然有門路又抗餓,但這樣下去也不是長久之計,還是要吃飯。
為今之計,隻有找個方式開源了。而花木蘭經過多日考察,還真找到了個地方。
長期的饑餓讓發糧的火頭軍都有氣無力,很敷衍的往花木蘭手中塞了個飯團:“将軍,這是您今日的軍糧,您拿好。”
花木蘭接過飯團,随手掂了掂。好吧,又輕了點,看來城中的确是沒有餘糧了。
那件事也是時候提上日程了啊。
花木蘭所說的事是整點糧食來吃,以眼下的情況來說,節流是已經節到了極緻,隻能想辦法開源了。算開源的話,一時半會兒是指望不上朝廷了,隻能指望以戰養戰去搶柔然人一波。
柔然人和大燕軍隊不一樣,雖然骨子裡都是遊牧軍隊,但是大燕朝的軍隊已經被馴化了,披上了一層文明的皮,有了專屬于自己的後勤保障的部隊,柔然人就不一樣了,他們的後勤保障還處于一個原始的狀态,即是仗打到哪裡,就到哪裡放牧,即殺即吃那種。花木蘭這幾天無事就到城頭巡弋,仗着出衆的目力還真發現了柔然人的一處放牧點,隻可惜她官階不夠,配不上一副千裡鏡,不然就能提前确認一下那裡是不是柔然人設得陷阱了。
不過與如今的情勢,就算是龍潭虎穴也要去闖一闖了。
反正都護已經下了命令隻要能在不毀壞王師形象的情況下自籌糧食,怎麼折騰都行。
那麼那一大群的羊,她花木蘭就要卻之不恭了。
将溫熱的飯團塞進懷中,花木蘭對着親衛們下了命令:“周行,葛離你們兩個去把把弟兄們召集起來,讓他們都吃得飽飽地,半個時辰後備好刀弓到校場東北角集合,本将帶你們去弄點吃的。”
葛離用腳尖碾着地下的土坷垃,狀似無意的小聲嘀咕:“弟兄們都餓得這樣了,哪還能吃飽啊。”
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葛離被花木蘭一腳直接踹到地上跌了個狗吃屎:“想讓我請你們吃飯是吧,那你們先把前段時間和中軍營關撲賺來的幹糧上繳。”
“将軍!”事情敗露,周行見機很快的單膝跪地請罪。
“我說你們也收斂點,一身本事留着去收拾柔然人不好嗎,和中軍營那些少爺兵計較什麼?你們知道不知道,這幾天來我這告狀的校尉們有多少?要不是我把人給攔住了,你們這百來号人早被中軍營的那些人套麻袋打了。”
“是屬下不知進退,言行無狀,給将軍惹麻煩了。”
沒有理會兩個親衛,花木蘭直接往前走去:“少跪這礙眼,趕緊去執行命令。”
熟悉的精鐵長|槍入手,一股豪情就不自覺的湧上花木蘭的心頭,縱世間荊棘遍地,我自以槍破之!
閉着眼感受了一下自槍|身傳來的動靜之後,确認自己已經完全掌握了槍尖的顫動,槍尾的滞重感後,花木蘭猛地一夾馬腹,振槍向前奔去:“弟兄們,随我去打草谷!”
緊張總是能刺激唾液的分泌的,至少現在的話木蘭總算有了多餘的口水去滋潤一下自己幹裂的嘴唇,綻開的細小傷口有些已經結疤,有些卻是再度綻開,露出裡面鮮紅的新肉,和唾液一接觸,就會産生一種直擊靈魂的疼痛感。
就在這種情況下,花木蘭已經操縱着馬匹躍入了羊群之中,羊群紛紛奔逃,她也順利破開一個缺口,将長|槍送入了一個原本被羊群重重包圍的牧羊人小腹之中。借助馬匹的沖力,槍尖很順利的穿透了牧羊人的後背,還未徹底喪失意識的牧羊人低頭不可置信的看着紮入腹中的鋼|槍,劇痛使他意識渙散,但耳邊的風聲和眼中不斷倒退的景物還是在清晰地提醒着他,他是被帶飛了。
隻是意識到這個問題的時候他已經沒有力氣去看一眼到底是誰殺了他了。在他生命的最後一秒,他看到了一面黑底紅字的大旗,上書着一個鬥大的“花”字。
怎麼會有大燕朝的軍隊感出城襲殺……
帶着滿腔的不可置信與不甘,牧羊人死去了。他的鮮血從腹中流出,澆在了周圍的羊群背上,把它們帶着灰色的毛發染得通紅。不曉人事的羊兒們可能無法理解日日和它們厮混在一起的牧羊人已經死亡的這個事實,更無法預知到在不久遠的将來自己當中也會有一批倒黴蛋會和牧羊人同一個結局。所以它們保持了經過長久訓練的良好秩序,在短暫的驚慌之後又聚在了一起,沖着騎在馬上的花木蘭咩咩叫。
相似的情形還在這塊不大的放牧地上不斷上演着,鮮血,殺戮和怒吼交織成一幅異常生動鮮活的畫面。隻可惜目睹這一切最多的觀衆是沒有自主辨别力的羊,咩咩叫的聲音不絕于耳,給這幅畫面帶上了一種異樣的黑色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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