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她初次見到黎簇時的直覺一樣,這個孩子遠比他外表看上去要成熟的多,而且身上沾染了吳邪的某些氣質特點。所以他才會令她感到熟悉。
她知道,黎簇一直在找自己的爸爸,并且堅信爸爸的失蹤與吳邪有關。
想必他是以為吳邪這次來南海王墓又與當年在沙漠中的事情有牽扯,也就可能與他爸爸的下落有關。
即使是經曆了非同尋常磨練、見慣了這一行各種奇人異事的黎簇也無法理解,為什麼他隻是偶然被舍友拉去頂包參加社團活動,認識一個看似單純柔弱的學姐,居然就恰巧和吳邪有牽扯。
如今黎簇一旦接觸到有關吳邪的信息,心情就會非常難以平靜。他煩躁地看着手機上那段話,甚至覺得吳邪在他的生活中,有點陰魂不散。
虞唱晚的話裡分明透露出她很了解吳邪和他的事情,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但卻又隐約表達出,她是站在他這一邊的。
可能嗎?
黎簇不相信,他的第一反應是這又是吳邪的詭計,但自己派去的人遞回來的消息卻很快證實了她的話。
除了她之外,确實再也沒有人發現他們了。她在平潭的村落裡發現了黎簇的人,非但沒有讓吳二白知道,還不動聲色地掩護了他們撤離。
可是,黎簇更想不明白的事情出現了,她一個普通學生,哪來的本事搶在吳家那些經驗老道的夥計發現他們之前識破他的人的僞裝呢?
黎簇想起了梁灣,同樣也是披着最平常的職業身份,卻能夠屢屢獨自遊走于事件核心。難道這件事所涉及的人,都已經悄然潛伏在了他的身邊嗎?
他看到虞唱晚耐心地回複了他那句牢騷一樣的問話:“你不要多想,我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研究生罷了。”
對方調笑一樣的語氣令黎簇心中的煩躁又往上竄了一個度,他将手機向身側丢了出去,仰面向後跌在了蘇萬的柔軟大床上,合上了雙眼,眉頭緊皺。
蘇萬正靠坐在床尾,目不轉睛地盯着眼前的遊戲屏幕,手中的手柄按得劈啪作響:“鴨梨,今天我媽不在家,一會兒我們外賣點什麼吃啊?”
濃墨般的烏雲從低空壓了下來,雨滴拍打海水和沙灘的聲音震耳欲聾,一場蓄意已久的雷雨瓢潑而下,酒店大堂的光線完全黯淡了下來。
虞唱晚之所以下樓梯一路小跑着趕到這裡,是因為雨才下起來的時候有一個年輕的夥計大叫着來敲她的房門:“不好啦,小三爺瘋啦!”
借着閃電亮起的那一瞬間的光,站在酒店大堂的虞唱晚看到吳邪正在灘塗上,表情無比生動地抱着頭朝酒店跑。他的渾身被雨水淋得濕透。
而吳邪的身後是歪着頭聽雷的劉喪。
表情生動,她是這麼想的。因為吳邪的神态在她眼中很明顯地和之前不太一樣,變得鮮活、釋然,甚至還有些孩子般的興奮。
傳說中又狠又沉穩的小三爺變成這幅樣子,主動跑出去淋雨,淋了雨還抱頭鼠竄,也難怪夥計說他瘋了。
眼見着虞唱晚站在原地笑了起來,報信的夥計看着她,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這個小夥計以為自己會驚慌失措地沖上去把他拉回來,或者準備好毛毯和姜湯在吳邪回來的時候遞過去嗎?虞唱晚拍了拍夥計的肩膀。
才不會。她又不是他媽媽。
如果她再早來一會兒,說不定還會陪着他出去淋雨踩水。
虞唱晚對夥計說:“小三爺要變乖啦,說不定今晚你們有口福了。”
吳邪一路沖回酒店的陽台,哆哆嗦嗦地站在胖子身邊,雨水從他的身上滴落下來,在地面上彙成了一灘小水窪。
胖子問他:“你幹嘛啊?怎麼來了又去,去了又慫?”
吳邪理所當然地說道:“下雨就要躲啊。”
胖子語塞,但他很快反應過來,調笑道:“你這眉飛色舞的,聽雷聽到叫-床了?”
“附近哪兒有菜市場?”吳邪問胖子,後者愣了一下,吳邪繼續說道,“我們給我二叔他們做菜接風。”
民宿的廚房裡煙熏火燎,虞唱晚一邊洗菜,一邊嗆得偏着頭直咳嗽。
胖子的做菜手法太過霸道,簡單處理過食材,就同大把蔥姜蒜一起丢進鍋裡亂炖亂炒,油煙旺盛,但是做出來的菜卻意料之外的好吃。
此時胖子已經從竈台邊退了下來,他叼着煙一邊切菜一邊問正在奮力炒菜的吳邪:“你該不是真想回杭州開飯館吧,這買賣我可不跟你幹。”
吳邪正挽着袖子端着大鏟鍋翻炒,鍋裡是香噴噴的蓮藕,虞唱晚嗅了嗅,視線不由得被吸引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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