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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頁(第1頁)

話雖這麼說,卻不敢相信一個不相熟的人,能具備那麼大的肚量。

有時候表面越是寬宏,背地裡越是斤斤計較。

善常在心頭突突地跳,她們同一天晉位受冊封,一個是嫔位一個不過是常在,說是隻隔了貴人的位分,但這條路就夠走上好幾年的。

善常在雖然莽撞,尚且明白位高一級壓死人的道理,康嫔越是大度,她越是惶惶不可終日,抹着淚花哀聲說:“我初來乍到,一心指着投在娘娘門下,請娘娘顧念我。這會兒才住下,就出了這種岔子,我……我心裡有愧,實在對不住娘娘。”越說越驚恐,不禁大放悲聲起來。

這麼一哭,倒弄得兩下裡尴尬了。康嫔跟前嬷嬷忙道:“小主别忘了規矩,這樣大喜的日子,哭天抹淚的可不好。您和愉嫔娘娘是一家子,我們主兒素來敬重愉主兒,就是看着愉嫔娘娘的金面,也不能和小主認真計較不是?”這才勸住了善常在。

“好了好了,換過來就得了,妹妹别放在心上。”康嫔和顔悅色道,“時候不早了,快回去收拾收拾,重新上妝吧。沒的恩旨到了接旨不及,耽誤了吉時倒不好。”

善常在聽了,這才擦幹眼淚從正殿退了出來。

然而康嫔不計較,并不意味着這件事就翻篇了,善常在把所有的憤恨都發洩到了送吉服的頤行身上,咬牙切齒地說:“這個賤婢嫉妒我,有意令我難堪。告訴吳尚儀,重重發落她,要是處置輕了,我斷不能依!”

第12章

所以這是喝涼水也塞牙縫麼?

雖說全套的吉服弄錯了彩帨确實是件不該發生的事,但這和隻負責運送的人不相幹啊。

頤行原本以為自己已經看淡了她們的處處使絆子,可事兒落到頭上,還是忍不住要為自己叫一聲屈。

“善小主,我要說這吉服不是我預備的,您信麼?”她打算心平氣和講一講道理,“我和您是同一批選秀進宮的,您不知道的定例,我也不能知道。再說我在尚儀局就是個幹碎催的,娘娘們受封的吉服幾時都輪不着我碰一指頭。您也瞧見了,漆盤上是蓋着紅布的,我哪兒能窺見底下情形呢。您有氣我知道,可也要撒對了地方,才不至于讓那些有意坑您的人捂嘴偷樂啊。”

這話要是換了一般人,興許就聽進去了,可這位是誰呢,是繡花枕頭的善常在啊。她烏眼雞似的,盯住了一個,有附骨之蛆般的毅力。大概是因為懶動腦子,加上才進宮不宜樹敵,就打定了主意拿頤行作筏子。

“甭給我扯那些嘎七馬八的閑篇。”善常在一情急,連市井裡的俗話都出了口,“你還想拿我當槍使?有意坑我不過是表面,人家真要收拾的是你!既然有人瞧你不順眼,那我何妨順水推舟,成全了這份人情。橫豎你如今是塊豆腐,任誰都能咬你一口,也不在乎多我一個。”

就這麼着,頤行的遊說沒起作用,最後還是給送到吳尚儀跟前,姑姑帶回了善常在的話,讓“重重發落”。

吳尚儀看她的目光帶着點憐憫,“你怎麼又犯事兒了呢,叫我說你什麼好。”

在一個有意和你過不去的人面前喊冤,純粹是多費口舌,因此頤行連一句辯白都沒說。

一塊兒回來的銀朱卻要打抱不平,“你們這不是明擺着欺負人嗎,長春宮的全套吉服不是我們歸置的,是現配好了送到我們手上的……”

吳尚儀一道目光斜掃過去,“你還有臉叫闆?康嫔和善常在的彩帨錯換了,論理你們是一對兒難兄難弟。康嫔才升了嫔位,不願意這時候處置人,你滿以為自己置身事外了?再嚷嚷,就陪着她上安樂堂夾道去,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這算是已經對頤行做出處置了,安樂堂夾道,是英華殿後橫跨金水河的一處院落,你在紫禁城的城防圖上找,甚至找不到确切的标注。但宮裡當差的都知道這麼個去處,那是位于皇城西北角,用以安置老病宮人的地方。安樂堂裡養病,淨樂堂裡焚化,可以說是宮人生涯最後的終點。

銀朱聽了這話,滿臉的不可思議,“吳尚儀,她是尚家人,祖輩上出過三位皇太後!”

“那都是過去的事兒了,皇太後們要是知道後世子孫這麼不長進,八成也要傷一回心了。”說得一衆看熱鬧的都笑起來。

頤行起先一再忍讓,到這裡也忍不住了,擡頭道:“尚儀局不是管教化的嗎,怎麼吳尚儀頭一個口不擇言起來,竟敢拿曆代皇太後說笑,當今皇上知道你的操行嗎?還後世子孫,不巧得很,皇上也是純憫太後的子孫,你這不光是笑話了我,連帶萬歲爺也讓你折損了,但凡我能告禦狀,非讓你全家跟着掉腦袋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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