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故皺眉道:&ldo;誰說的?&rdo;&ldo;别騙我,浴缸是幹的!&rdo;&ldo;昨天沒洗。&rdo;&ldo;……那你幾天洗一次澡?&rdo;溫故想了想道:&ldo;一周一次?&rdo;修仙之人身上本來就沒什麼污垢,像他們一閉關就是數十上百年,洗不洗澡早就無所謂。但仲世煌這樣的凡人自然無法接受。他親自放水,将溫故拉進浴室,&ldo;不洗足一個小時不準出來。&rdo;然後關上門,在外看守。溫故在門裡說一句話,水聲太大,仲世煌沒聽清,&ldo;什麼?&rdo;溫故道:&ldo;衣服。&rdo;另一套制服就挂在衣櫥裡,很容易就知道了,但新内褲不在抽屜裡。仲世煌想了想,去了洗衣房,果然看到新的内褲和襪子放在洗衣機邊上的架子上。他十分無語,這個趙樹青的遲鈍和愚蠢已經超出他的想象範圍之外。将内褲和襯衫褲子放在同一個袋子裡,他敲了敲浴室的門。泡在浴缸裡的溫故想也不想地回答:&ldo;請進。&rdo;仲世煌打開門,将袋子從門縫裡塞進去,卻沒有接應的人:&ldo;給!&rdo;溫故看着那隻夾在門縫裡上下晃動的手,輕笑了下,袋子自動跳到旁邊的架子上。仲世煌縮回手,覺得哪裡不對勁。剛才溫故有出來接袋子嗎?但聽着裡面嘩啦啦的水聲,他卻不敢再推門進去查看。光是想象畫面,他就有點口幹舌燥。說來可笑,身為淩天集團繼承人,他卻連初戀都沒有。唯一一次近乎心動的對象,卻是他的表哥。那時候,他還小,姨媽一家還沒有移民,劉漢思經常找他玩耍。一次在家裡看碟片,劉漢思穿了件絲質襯衫趴在地上,光滑的布料貼着後背,勾勒出身材曲線。就那樣普通的一幕,讓他生平第一次對一個人産生了欲望和沖動。他吓得幾夜沒睡着,腦海裡翻來覆去都是那一幕。好在沒多久劉漢思跟着父母移民,才沒被察覺異狀。随着年齡漸長,他對自己的性向知道得越來越清楚。父母的期望和關懷讓他不敢表露。反正,雖然知道自己喜歡的是男人,他卻從來沒有遇到過真正動心的人,根本不用擔心有第二個人知道這個秘密。隻是,不動心不等于沒欲望,對一個常年用五指解決問題的魔法師來說,洗澡的裸男太有想象空間!溫故洗完澡,仲世煌正坐在沙發上,面無表情地喝着水,看到他出來,眸光怪異地閃爍了兩下:&ldo;洗幹淨了?&rdo;溫故微窘,活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被人嫌髒:&ldo;嗯。&rdo;&ldo;頭發洗了嗎?&rdo;仲世煌不等他回答,又道,&ldo;我帶你去理發。&rdo;&ldo;理發?&rdo;溫故覺得自己的頭發已經沒有再剪的空間了。……他太天真。押着溫故在發型屋理了個闆寸的仲世煌心情大好,出乎意料地給了一句贊美:&ldo;不錯。&rdo;溫故道:&ldo;還不如剃光。&rdo;仲世煌道:&ldo;不,這樣挺好。&rdo;男子氣概十足,應當不會再産生某些聯想了。至少,他對耿頌平、周伏虎就從來沒有想法。☆、死亡之因(下)仲國強驟逝對淩天集團是沉重的打擊。縱然仲敦善還在,仲世煌還在,但老中青三代缺了中間一環,承上啟下出現斷層,總給人風雨飄搖的動蕩感。所以仲世煌很忙,行程表比當紅明星還滿,沒完沒了的應酬,馬不停蹄地視察,要用最短的時間茁壯成長成大樹,昨天的翹班今早的遲到已經是奢侈。溫故跟着仲世煌到公司,就被丢在總經理室外面。對外,仲世煌頭銜依舊是總經理助理,對内,他已經是名副其實的總經理,隻是新的名片還沒有印,内部通告還沒有出,仲世煌……也還沒有準備好将父親的痕迹抹去。全公司上下緊鑼密鼓的緊迫感絲毫影響不到溫故。他守着門,看着報,努力學習适應現代社會,等秘書不忙的時候,借她的電腦搜索昨天遇到的陌生詞彙。秘書對這個英俊儒雅的保镖小哥很有好感,一改吃貨護食的本性,将珍藏偷偷拿出來分享。難為溫故本就不喜進食,又不忍推卻好意,吃得苦哈哈,還得裝樂哈哈。下午,仲敦善駕臨公司。這位董事長常年不管事,但積威猶存,一路行來,威風凜凜。仲世煌得到消息,提前在電梯前等候,看到仲敦善,皺眉道:&ldo;爺爺身體完全好了?醫生說能下床了?&rdo;眼睛半埋怨半責備地看着周伏虎。周伏虎苦笑。仲敦善道:&ldo;你看他做什麼?是我自己要來的。躺了兩天,骨頭都酸壞了,再不讓我走走,就真起不來了。&rdo;仲世煌臉色霎時變黑:&ldo;胡說什麼!&rdo;被孫子像孫子一樣訓了的仲敦善表情像開了染坊,五顔六色,色彩斑斓,半晌才回神:&ldo;你小子……&rdo;仲世煌又孫子了:&ldo;爺爺,對不起。&rdo;仲敦善知道他沒從父母離世的打擊中走出來,慈愛地摸摸他的頭:&ldo;跟我去開會。&rdo;仲世煌向秘書交代了一聲。溫故跟着他們爺孫來到樓下的大會議室門口。周伏虎被安排在裡面警戒,他留在外面防守,跟他一起的還有幾個保镖,依稀有些眼熟。溫故回想了下,似乎在路上見過幾面,想來就是耿頌平另外安排的保镖了。他與他們打了招呼。一個保镖道:&ldo;聽說趙哥身手很好?&rdo;溫故謙虛道:&ldo;瞎學的。&rdo;保镖道:&ldo;瞎學的也能跟在小仲先生身邊,那我們這些是瞎子也不如。&rdo;另一個保镖道:&ldo;人家有人家的本事。看這長相就比我們上台面。&rdo;他們幾個叽叽咕咕地說,話裡藏話,嘴裡還一口一個趙哥。溫故被隐隐的排擠,保持沉默。貼身保镖的福利待遇比一般保镖高很多,在真平安保全公司,他的薪水僅次于耿頌平和周伏虎,其他人嫉妒恨也是平常。保镖們酸水直冒,卻不敢說得太過分,看他不答腔,打了個哈哈,趕緊扯别的。會議冗長。溫故将報紙翻到第三遍,門突然開了。仲世煌将手機丢給他:&ldo;說我在開會,有什麼事回頭告訴我。&rdo;他單手接住手機,鈴聲在他掌心裡響着,按下接聽鍵,劉漢思在那頭柔柔地說:&ldo;表弟,忙不忙?&rdo;溫故道:&ldo;忙。&rdo;&ldo;……表弟不在嗎?&rdo;語氣立馬矜持無比。溫故道:&ldo;在開會。&rdo;劉漢思道:&ldo;開完會有時間,請他回個電話給我。&rdo;&ldo;好的。&rdo;&ldo;你是昨天跟在表弟身邊的那個保镖吧?叫什麼名字來着?&rdo;&ldo;趙樹青。&rdo;&ldo;這名字真好。參天大樹,四季常青……&rdo;劉漢思一個人絮絮叨叨地說開了。溫故:&ldo;……&rdo;仲世煌開完會出來,各部門經裡對他的稱呼已經改成仲總。仲敦善氣色不佳,被周伏虎摻着,但眼底帶着喜氣,看溫故的目光也很柔和:&ldo;小趙,保護好我孫子,你的未來你放心。&rdo;他的未來他一直很放心,他不放心的是仲世煌的未來。溫故低頭:&ldo;謝謝仲老。&rdo;将仲敦善送走,仲世煌向溫故要手機:&ldo;表哥有什麼事?&rdo;溫故将手機還給他:&ldo;劉先生說我的名字取得很好,參天大樹,四季常青。&rdo;&ldo;……&rdo;仲世煌道:&ldo;他打電話給我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個?&rdo;溫故說:&ldo;劉先生還說,a國前陣子搞遊行,他也去了,畫了個奇怪的妝,遇到幾個朋友,開車六個小時去海邊。&rdo;仲世煌不指望他了,打算自己回電。溫故道:&ldo;對了,劉先生讓你開完會回個電話。&rdo;仲世煌:&ldo;……&rdo;這才是重點吧?&ldo;還有,手機好像沒電了。&rdo;&ldo;……&rdo;仲世煌對溫故咆哮:&ldo;你拿我手機幹什麼了,為什麼會沒電?!&rdo;溫故無辜地說:&ldo;你讓我接電話。&rdo;劉漢思太能說,他又不好意思挂,幸虧後來手機自動沒電,才還他耳根清淨。換了手機電池,仲世煌回電話給劉漢思。劉漢思柔聲道:&ldo;趙樹青是不是嫌我太煩,挂掉我電話啊?&rdo;仲世煌:&ldo;……不,是沒電了。&rdo;&ldo;……&rdo;沒有視頻,看不到對方表情,但劉漢思覺得,真正嫌他煩的可能是正在通話的這個。他語氣越發柔和:&ldo;你今天忙嗎?&rdo;仲世煌道:&ldo;剛開完會,還有些事要處理。&rdo;&ldo;有沒有時間來醫院一趟?&rdo;仲世煌愣了下,随即緊張道:&ldo;爺爺怎麼了?&rdo;&ldo;……是我,我胃不太舒服,正在醫院挂水。&rdo;劉漢思聲音柔柔弱弱,仿佛風一吹,字就會散成一堆支離破碎的筆畫。仲世煌接過秘書遞過來的文件,邊看邊道:&ldo;醫生怎麼說?&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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