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莊重之慨然領命。
随後顔懿便帶着兩個騎兵,一同護衛着杜莉奔向了茫茫山野的西方。夜冥空記得,當時杜莉總共回望了兩次,目光是那樣的舍不得亦放不下。可是他不知道,杜莉的留戀究竟是因為這十幾年的燕國故土,還是因為那難舍難分的冰宮姐妹,他甚至還期待過,在這份濃郁的留戀與不舍當中,有沒有一份是單獨因為他自己。
“我們也走吧。”淩楠輕輕轉身。即使心裡是多麼的不舍與戀念,她也從不輕易表現出來,尤其是在其他幾位雪姬也在場時。
茫茫草原上,一輛垂簾馬車緩緩前行。天空中的淅瀝暮雨此刻已經化成随風飄散的蒙蒙雨絲,撲打在臉上使人格外清涼。夜冥空喜歡在這迷蒙煙雨中踏馬行走,因為此刻的靜思冥想,是對心靈的又一次淨化。遼東的細雨多了份凜冽與豪爽,一如燕趙之地的燕趙之人,不像雲夢南國的煙雨總有一種纏綿與細膩,每次過後,總給人留下無盡的依戀與眷顧。
“诶,我叫你呢!”
夜冥空聞聲望去,但見轺車簾窗内探出了半張側臉,一幕在淺藍色衣襟下托襯的白皙側臉。
“怎麼叫了兩次都不見你回頭?”
“有麼?”夜冥空草草敷衍。
“當然有!”燕零雪下巴微微上翹,略帶怒氣的樣子越發地可人,“我跟你說,你應該認識若非吧,他今天來燕國了,你跟着我一起回冰宮,到時就能見到他。”
“若非入燕,你會比我先知道?”夜冥空索性一笑。
“哼!若非說的沒錯,你果然不相信我。給!”說話間燕零雪便從衣中掏出一件灰色物事,伸手遞了過來。
“暗夜灰印!”夜冥空死死盯着燕零雪手中的灰色方體,臉上充斥着無盡的驚訝與嚴肅。
暗夜灰印,乃封印人不便出面,遂托付中間人代為傳信時而配備的取信之物。取意灰者近中不黑不白卻又亦黑亦白,寓意立足中間隻為轉達。但凡動用暗夜灰印,一般都是極為隐蔽重要,同時又需要當面商議的事情,所以中間人的選取也是極為嚴格。另外,封印人很少輕易将暗夜灰印的具體作用外洩,所以局外人鮮有知其用途的。而如今若非入燕,非但自己沒有第一時刻知道,而且就連暗夜灰印這樣的秘密信件,若非竟也毫無顧忌的交給一個燕國雪姬,而她也竟然在如此的一個場合内便輕易呈遞了暗夜灰印。所有的一切都太過輕率也太不符合常理。若非到底是怎麼了,難道三年間變化的不僅僅是入世的心态,就連應該保存的最基本的謹慎與細心,他也一并失去了嗎。
随後的一路上,夜冥空沒有再說一句話,而車内的冰宮雪姬們竟也是一直靜坐,沒有一人打破沉寂。陪伴他們的,隻有車夫馭馬的瑣碎聲,還有那沿途一路的寂寥景。
轺車辚辚駛進了遼東東北的群山深處,衆人下車後又翻過了一條溝壑,才隐隐看見了那座秘密隐藏着的遼東冰宮。
“跟我來吧,若非住在了東偏閣。”燕零雪一邊說着一邊領着夜冥空向前走去。“這裡就是他的房間了。”燕零雪突然停了下來,指着前面的一道門。
“你也要進去嗎?”夜冥空止步不前。
“那當然,我可是你們的牽線人,當然要親眼看到你倆重逢的場境。”燕零雪推開門便跨步走了進去。夜冥空稍微一頓,心下無奈也隻好跟了進去。
房間裡,一個身着淺色便衣的英挺青年當中而立,全身迸發出一種凜然的正氣與處世的威嚴。
“若非,我把他給你帶來了。”
“嗯。”若非微微點頭。“零雪,你也累了一天了,先去休息吧。”
“我不累的啊,我要在這看你們闊别重逢呢。”燕零雪洋溢着一臉的笑容。
“我們有事需要單獨細談,你先去吧。”若非的聲音依然是那樣的溫和與細膩。
“哦!”燕零雪雖不願意,但也乖乖地退出去把門掩上。
屋子裡,夜冥空與若非兩兩對望。多年同窗,曆經生死分别,三年後再度相見,本應是互相寒暄歡暢痛飲。但因為離别後各自所走的路相距甚遠,此刻再度相逢,竟沒有了想象中的那份歡快與澎湃,剩下的,隻有莫名的沉默與久違的陌生。
“黑白不明,封印不出。”夜冥空突兀一句。
“千問莫予,暗夜灰印。”若非緊随其後。
“灰印之本意,我還以為你忘記了。”夜冥空一臉的冷漠。
“冥空,入座說了。”若非伸手虛請,兩人便先後坐了下來。夜冥空将手中寶劍置于桌面,眼睛一直盯着若非,屋子裡的空氣頓時凝結成冰,陰冷至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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