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别墅,孫婉笛恢複了她高傲的姿态,白天鵝一樣地在沙發上落座,翹起二郎腿,雙手交疊放在腿上,她宛如别墅女主人翁一樣,示意面前的兩位男士坐下。
明明房産證上的名字寫得是謝瑾兩個字,但是這個可憐的小鹿卻有一種“自己來者是客”的怪異感覺。
“介紹人吧。”孫婉笛淩厲的視線從兩人身上掃過,重點落在邵陽晏旁邊的小可憐身上,謝瑾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
好像自己是砧闆上待價而沽的肥羊。
買主正在瞅着他身上的哪塊肉更香。
謝小秘書忍不住往自家老闆身邊靠靠,渴望老闆能給他一時之庇佑,邵陽晏真是個好老闆,兩人心有靈犀絕對契合,眨眼間就明白了自家小謝的意思,擡手攬着他的肩,大方地将他保護在懷裡。
如同盾牌一樣擋住某人x光式地視線。
邵陽晏把人護好在懷裡後,笑着擡頭看眼前許久未見的女士,那是個被歲月優待的女人,她姣好的臉蛋并沒有留下光陰的痕迹,仿佛還是經年前的模樣。
心說不在乎,卻依舊不由分說地回憶起當年的畫面。
他的自制力很好,隻是彈指轉瞬間,就從過往的情緒中走出來,鎮定從容帶着無懈可擊的笑容,反問眼前的人:“介紹什麼?”
“你身邊的小男孩。”高傲的女人聲調微微高了一點,屈指在手背上敲了一下。
“哦。”邵陽晏恍然大悟地點了一點頭,謝瑾緊張地握緊了他的手,邵陽晏用手肘推了推旁邊的人,溫柔誘哄道:“小謝,叫人。”
女人把視線投向那個驚慌失措的小少年。
現在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看他。
謝瑾腦袋裡的那根緊繃的弦咯噔一下斷了,他心亂如麻,之前一直想的就是醜媳婦見公婆,如同魔咒一樣循環在耳邊回蕩,這句話最近的出現頻率太高了,再加上邵陽晏總是用見婆婆之類的詞逗他玩——
越是緊張越是容易出錯。
明明說好不要叫這個詞,但是在邵陽晏給他遞眼神的電光石火間,他下意識就叫了一聲:“婆婆……”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後,謝瑾臉漲得通紅,兩隻手橫在胸前,失控汽車雨刷一樣瘋狂搖擺,“不不不不,孫孫孫孫阿姨好……”
邵陽晏笑着點了點頭,對他的回答無比滿意,孺子可教似的在他臉上親了一下,但他還是心疼自家小秘書的,怕他把自己給憋死,大開恩德暫且放過他,“去,給你的新晉婆婆倒杯媳婦茶。”
話音未落,一擡手把身邊的小羊羔薅起來,趕着他的屁股讓他去泡茶。
得了老闆的任務,謝瑾顧不得其他,忙不叠地跑了。
“哦哦哦……我我我倒茶。”管他什麼媳婦茶,就是讓他去倒孫子茶他都求之不得。
空蕩蕩的客廳裡隻剩下母子兩個人對峙,望着謝瑾離開的身影,兩個人都沒有開口說話,孫婉笛倒是很有閑心地打量起房子裡的陳設,窗台上有一束花,顯然是新摘下來的,含水的花苞還未幹涸。
進來的時候她就發現了,很多成雙成對的小物件,比如玄關處的挂飾小人,成對的拖鞋……兩個人生活的痕迹總是掩蓋不了的。
孫婉笛微微撩起了眼皮,看着眼前高大英俊的兒子,她仔仔細細端詳眼前的男人,曾經呱呱墜地被她抱在懷裡哇哇大哭的小嬰兒,已經長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
從一個母親的角度來看,這大概是世界上最令人感動最令人驚奇的事情。
但她總在他生命的成長過程中長期缺席。
即使滿懷歉意卻又無可奈何。
“那個孩子是?”
“如你所見,他是我男朋友,是我喜歡的人。”
孫婉笛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似乎是想起了剛剛那個可愛的小家夥驚慌失措的樣子,“是一個很可愛的孩子。”
話音落下,客廳裡又是一陣沉默,彼此都在等對方開口,兩個人都是習慣狡詐的上位者,都明白誰先開口,誰就失了先機。
哪怕是親母子,都像是鎮定的談判客。
最終還是孫婉笛先投降認輸,“你外婆說你要和袁家的女孩子訂婚。”
“所以你趕着回來見你兒子的婚約對象?”
“那麼,袁家的女孩呢?”孫婉笛十指交叉放在膝蓋上,再次試圖掌控話題的主動權。
邵陽晏誠懇老實地回答道:“哦,我本來以為我會和一個門當戶對的女人成婚,不過在相處的過程中,我發現我心底有另一個人,我愛他,隻是我以前在感情方面比較遲鈍,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等我意識到這一點,我就告訴長輩們取消了婚約。”
“我未來的日子,都會和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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