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他們比狠,他們就比她更狠,反而蕭桐看着他們,承認自己怕了,他們反倒遠了一些,淡了一些,連血紅的眼睛都黯淡了一些。
“别怕,蕭桐,那些東西傷不了你,你相信我。”
蕭桐相信景行,她已經把景行當成真正的親人來看待,但是相信歸相信,景行的安慰太蒼白,完全不能緩解蕭桐心裡的恐懼。
景行沒法幫蕭桐,她甚至連蕭桐恐懼的症結所在都不清楚。
“阿行,你别挂電話,咱倆說說話吧……他們看着我,我不敢一個人。”
“你不是一個人。”景行道,“蕭桐,還有我在呢。”
“你别挂電話。”
“我不挂。”
“他們又過來了。”
“他們碰不到你,他們是假的。”
“有一個在扯我的頭發,還有兩個在咬我的脖子。”蕭桐掐着脖子道,“阿行,我好疼。”
景行聽得揪心,可什麼也做不了,隻能不斷地告訴蕭桐,别怕那些東西,他們是假的。
蕭桐當然知道他們是假的,但是痛卻是真的。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硬着頭皮沒有加班溜回來,感受到了項目經理刀子一樣的目光……估計明天又要加班了,不确定能不能更,大概能更兩千字吧……
第36章相逢
俞輕寒坐在酒店門口的石階上百無聊賴地左右張望,夜色漸深,馬路上來往的行人車輛也愈漸稀少,剛過八點,竟然連一個人也看不見了,隻有偶爾往來的車輛,裹挾着冷風呼嘯而過,俞輕寒扣緊了她大衣最上的那顆扣子,脖子也縮了起來。
她是個極講究穿衣的人,在江禹時,即使零下五六度的時候,也從來都是一件低領T恤,一條圍巾,外面套一件大衣過冬,大衣永遠是衣襟大敞。
蕭桐怕冷,每次看她穿這麼幾件衣裳,帶着一身冷氣地從外面回來,擔心她的身體,總忍不住念叨,讓她多加件衣裳,讓她把秋褲穿起來,每每引得俞輕寒一陣恥笑。
“就你這樣還做服裝設計師呢?這年頭有人穿秋褲的麼?土不土啊?蕭桐,就你這品味,你設計的衣服還有人買單?怕不是傻子吧?”
那時她正和一個外國語學院的校花打得火熱,在蕭桐這裡過夜的時候都少,把蕭桐這當成飯館,吃完一抹嘴就走,還是免費不付錢的,連碗都不用收拾。她得意洋洋把這事講給常林染聽,常林染不冷不熱地看她一眼,諷刺道:“你都這麼嫌棄她了,怎麼每天還非得大老遠跑過去吃頓飯呢?”
俞輕寒無所謂道:“外面的飯那是給人吃的麼?我有潔癖你又不是不知道。”說着翻包去拿手機,才看到包裡不知什麼時候被塞了一條圍巾進去。
黑色的線織圍巾,勾出來的花紋形狀很奇特,樣式簡單大方,捏在手裡柔軟溫暖,俞輕寒從來不戴線織圍巾,不用猜都知道是誰放進來的。
常林染眼尖瞧見,毫不留情地笑話俞輕寒,“你嫌人家嫌到死,人家對你倒是好,生怕你冷了凍了,方方面面都想着你呢。”
俞輕寒因為這條圍巾白白又被常林染笑話了一頓,心裡煩躁,看這圍巾更覺礙眼,幹脆連包也丢一邊去。
那條圍巾後來去哪了?
俞輕寒在巴黎冬夜寒冷的街頭,裹緊了大衣仔細回想,好像是被那家酒吧裡相熟的老闆娘看中,順手拿去了,似乎還誇贊了織圍巾人手上的細緻功夫,不知費了多大的心思,才織出這樣繁複獨特的花紋來,隻怕世上再找不出第二條。
俞輕寒從前不覺得,如今冷得狠了,想起那條原本屬于自己的圍巾被個外人平白拿去,一天天的戴在脖子上,竟然有一瞬間的懊惱。
她以前總笑話蕭桐就是個大寫的土字,全身上下寫滿了小家子氣,做不來服裝設計這行,其實現在想來,蕭桐明明是極有天分的。
當年那條圍巾上的花紋,俞輕寒再沒在任何一家大牌、任何一場發布會、任何一家店面裡看到過同樣的,甚至連類似的都再沒見過。
她在出神,又來了一陣冷風,凍得她吸了吸鼻子,嚴嚴實實地扣緊了衣服上的所有扣子,脖子縮在衣領裡,一向打理得順滑光亮的微卷的長發也被風吹得淩亂,要不是她身上衣服的料子實在考究,這看上去哪還是那個不可一世的俞二小姐,分明是無家可歸的街頭流浪漢。
常林染曾經說,冬天裡的一切風度,都是因為凍得不夠厲害。俞輕寒抖着肩膀想,果然有道理。常林染實在是個活得很通透的人。
俞輕寒在冷風裡又等了兩個小時,晚上十點,一輛黑色轎車才慢慢停在酒店門前。
“蕭小姐,到了。”司機開了車頂燈,下車替蕭桐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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