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塵端着一盤櫻桃和一盤草莓從廚房走出來,看着沙發上打成一團的兩個人,搖頭歎氣:“這麼大的人了,能不能不要總是打到一起,累不累。”
方小滿拿起一個抱枕就砸向季塵:“别總管我,啰哩巴嗦像個小老頭。”
季塵接過抱枕往沙發上一丢,也懶得再說,掏出手機低頭開始打遊戲。
林楠看了看帥氣冷酷的季塵,清了清嗓子,捋了捋被方小滿弄得亂糟糟的頭發,坐直了,小聲說:“别鬧了,别破壞了我在季塵弟弟心中的女神形象。”
方小滿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林楠,一臉嫌棄:“少侮辱我們家季塵的審美。”
季塵見兩個人又要吵起來,一邊低頭打遊戲,一邊無意一般地問:“方小滿,你和程奕焜,你們倆以前到底怎麼回事啊?”
方小滿小臉緊繃,瞪着季塵,瞪了一會兒見季塵也不看她,覺得無趣,松了勁。起身就往卧室走:“楠楠,你跟他說吧。”
聽季塵問起,林楠就一直小心打量方小滿,見她居然說出這話,吃了個大驚:“小滿,你真讓我跟他說啊?”
她以前可是極力避諱把當年的事說給不知道的人聽,說她要盡可能縮小丢臉的範圍。
方小滿頭也不回揮揮手:“說吧,說吧,不然他像個爹似的管東管西總管着我,好煩哦。”
聽到卧室門關上的聲音,季塵放下手機,看着林楠:“說吧。”
林楠看了一眼卧室方向,往前湊了湊:“咱們小點聲,免得你姐聽了又該不高興了。當年,你姐十三歲的時候……”
林楠言簡意赅地把七年前的情書事件跟季塵說了,季塵越聽臉越難看,聽到最後臉色黑得都能擰出水來,端起桌上的草莓和櫻桃就要往垃圾桶裡倒。
林楠上前一把搶下來,一左一後抱在懷裡:“幹嘛呢,你這孩子,這水果多新鮮啊,你不要給我吃啊。”
季塵雖心中有氣,可以不好再從林楠懷裡往回搶,冷着臉:“程奕焜買的。”
林楠翻了個白眼:“是他買的又怎麼了,小草莓和小櫻桃有什麼罪!你這不知人間疾苦的孩子。”
季塵沉默了一會兒,起身走向方小滿的卧室,敲了敲門:“方小滿。”
“進來。”方小滿的聲音從門内傳來。
季塵推門進去,就見方小滿盤腿坐在粉色的飄窗墊上,抱着抱枕看着樓下發呆。
季塵站在門口,冷着臉靜靜地看着方小滿,不說話,也不往裡走。
方小滿轉過頭來,對他招招手:“過來。”
季塵走過去,坐在方小滿對面飄窗上,平時一雙總是帶着些陰翳的眸子情緒翻湧,有心疼,還有氣不過。
季塵沉默了一會兒,才咬牙開口:“如果那年,我就是你弟弟就好了。”
領會到季塵話裡的意思,方小滿鼻頭一酸,擡手在季塵有些紮手的寸頭上呼噜兩把:“心疼你姐了?”
季塵把頭偏向一旁看着窗外,捏着拳頭:“如果當年我在,我會宰了那個把你的信到處給别人看的混蛋,還會把笑話你的人全都打得爹媽不認。”
看着季塵懊惱又心疼她的神情,方小滿心裡暖洋洋的,眼淚止不住在眼眶裡打轉。
那年夏天,她出那事的時候,一開始都是在小孩子的圈子裡傳,大人們并不知道。
堂哥很寵她,可他是個結了婚的大人,又忙着上班,不知情。護着她的堂姐也在外地上學,暑假沒回。她又沒臉把這事跟家裡其他大人說,就隻能自己報仇。
當時她氣瘋了,可也不能把所有看過她信嘲笑她的人都打一遍,主要是人太多,也打不過來。
擒賊擒王。她咕嘟咕嘟喝下一大碗涼水,把碗往地上一砸,摔得稀碎,立下重誓,不抓到江骁那個罪魁禍首打得他滿地找牙,她方小滿誓不為人。
那以後,她每天作業也不寫,生活中除了吃飯睡覺,就剩下拎着拖把杆,到處逮江骁這一件事。
可江骁畢竟是個又皮又野的男孩子,又誠心躲着她,她單槍匹馬的,總抓不到他人。
後來還是出門旅遊的林楠回來,她才結束了孤軍奮戰的境地。在林楠的仗義幫助下,抓住過幾回江骁,把他狠狠揍了幾頓,算是出了口惡氣。
更是對江骁放下狠話,以後見他一次打一次。她方小滿是個言出必行,說到做到,信守承諾之人,後來也真做到了,打得江骁後來一見到她,老遠就跑。
當時在氣頭上,不覺得有什麼,揍得江骁鬼哭狼嚎的,還覺得自己像個打了勝仗的女将軍,挺英勇。
可現在回頭想想,當時她一個從沒打過架的嬌弱小姑娘,硬生生給逼成個梁山好漢,也是挺可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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