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沒什麼。”秋月依舊有些狐疑的看着她。“我真沒事。阿福,你過來。”語冰站起身來,吩咐着:“阿福,這裡就交給你了。你好生的斂了這人吧。”這人?阿福和秋月對望一眼,心中均想道,想是夫人仍然接受不了公子已去的消息,總是以為這人不是公子吧。唉,也罷,先随着夫人的意思好了。阿福答了聲是,語冰點了點頭,握着楓兒的手進了後院。進宮三日,寝食難安的三日。三日後,果有一隊人進了蕭宅,整齊的宮裝,領頭的那人聲音尖細,前來接語冰。語冰心中是微微的冷笑着,果然來了。轉身,将楓兒牽了過來,囑咐秋月阿福:“我要離開些日子,楓兒就暫時交由你們兩個來照顧,家中的事,你們兩個也多費心吧。”頓了頓,又接着說道:“遠之哥哥的書房,你們記得要每日打掃。他愛幹淨,要是回來看到書房不幹淨了,他會不高興的。”尚在雲裡霧裡的秋月阿福下意識的一一答應着。語冰又蹲下身來,仔細的端詳了楓兒一會,替他将散亂的頭發别到耳後,細心的囑咐着:“楓兒,娘親要出去些日子,你在家裡,要乖啊,要聽秋月姨和阿福叔的話。還有,每日要記得讀書練字,爹爹回來了可是會查的。到時娘親可不幫你圓謊。”楓兒眼裡含了淚,問語冰:“娘親,爹爹真的還會回來嗎?”“會的,一定會的。”語冰用力的點頭。進了宮,語冰被安置在一處宮殿。傍晚的斜陽透過窗戶淡淡的灑了一室夕照,語冰在這夕照裡微眯了眯眼,看着光影裡緩步而來的那個人。那人慢慢走近,含笑看着她,柔聲的說着:“語冰,你來了。”語冰沉默着,沒有回答。他走上前來,欲握她的手。語冰微微一個側身,躲過了。那人似是有些發愣,仿佛沒想過她會躲開一樣。那隻手依舊突兀的伸在空中,在斜陽光影中微微的顫抖。“你,竟然躲開了我?”那人沉聲的說着。語冰低着頭,緊緊的抿着唇,沉默着。“為什麼?”他低聲的問着,似是有些受傷。語冰的聲音聽起來有一絲無奈:“林尚軒,你到底想怎麼樣?”他擡起頭來,定定的看着她:“我聽說了蕭遠之的事。他走了,我來照顧你,好不好?語冰,讓我來照顧你。”語冰冷笑:“不用勞您大駕。他沒有死,也不會死。”忽然又有些激動起來,問他:“你說,是不是你在中間做了什麼手腳?否則哪有這麼巧的事。你那日剛來,第二日就發生那樣的事?秋日的雨再怎麼下也不會大到沖落了山上的石頭下來。是不是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林尚軒卻是輕笑了起來:“十年過去了,你依然是那個性子。心裡有什麼事情始終都藏不住,高興也好不高興也好,都在臉上。語冰,真好,你一點都沒有變。你還是從前的那個語冰。”“你還沒有回答我。”語冰不理他的那些言語,隻是冷聲的說着。“語冰,不要這樣對我。”林尚軒走上前來,從懷中拿出了根簪子。木制的簪子,簪前是一朵含苞待放的桃花。他拿了那簪子,偏着頭,打量着語冰的那頭黑發,似是在琢磨着怎麼插在她的發髻上比較好。語冰往後退了兩步。但林尚軒一把拽住了她的手,不是十年前那溫軟清冷的雙手,而今卻是帶着幾分粗糙。握了上去,語冰的心中一顫。“語冰,你看。這簪子,你還記得吧?”林尚軒柔聲的說着,輕輕的将簪子插在了她的發髻上,仔細的看了看,又接着柔聲的說道:“那時候,我每日晚間都在燭光下一刀一刀的刻着這簪子。那時,我問你,要刻什麼花好呢。你望着窗外的那顆桃樹,那時候,桃花正落了下來,一朵一朵的,樹下落的都是桃花,風一吹,花瓣漫天飛。你回過頭來一笑,說那就刻桃花,簪子上的桃花總會永遠不落下來的吧。你還記不記得,那時你每日的催着我,要我早點刻好,說你以後要每日的戴着它?”“别說了。”語冰低聲的打斷了他。“你都還記得,是不是?”林尚軒的眼睛瞬時亮了起來。語冰将頭微微的偏了過去,斜陽餘輝中,可看見她那柔美的臉部輪廓。“記得又能如何?那些都已經過去了。”語冰低着頭,輕輕的說着。林尚軒激動起來:“不,語冰,沒有過去。這十年來,我每日的都記着我們以往的那些事情,我每夜的都會夢到你。語冰,你可知道,我每日思念你思念的都要發狂。可是語冰,現今好了,我們能在一起了,這十年的時間,都過去了。我回來了,語冰,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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