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栾朦朦胧胧聽清幾句,可也不以為怪,面對如此美色,他才不信做城主的就能多麼淡然。他沒想着獨占虞郎君,隻是渴望着能跟着喝口湯,舔上一舔,嘗上一嘗。
衛二到衛五,四人請來幾位大夫,終于到了。魏暄命部下讓開路,大夫看過後,和琵琶女說的無甚差别。
衛一出聲,将琵琶女看傷的事說了一遍,替她讨功,魏暄随意道:“那就給她贖身。”
世道混亂,琵琶女流落淇城,賣藝為生。若隻是重獲自由身,沒有其他銀錢來源,到最後說不定又是重蹈覆轍。
琵琶女瞅準機會,連忙跪下,道:“奴會醫術,願侍奉虞郎君左右。”
虞弟體弱,若有個會醫術的婢女随時伺候,也無可無不可,但煙花柳巷的女子……魏暄想到這兒,道:“擡起頭來。”
相貌隻是清秀,又問:“可是清白身?”若身上有什麼髒病……
鄧栾沒忍住插了句嘴:“當然,我怎麼會找那些接了客的給虞郎君彈曲?”
魏暄轉頭對一部下說:“派人去問問,若真是個幹淨的,就贖身帶回府,讓管家調訓下,送到郎君身邊。”
語罷,抱起榻上的虞塵隐往外走,衆人跟在後面。鄧栾留在船内,有些心慌,城主從頭到尾沒跟他說一句話,哪怕罵他幾句也好。這次回府,兄長知道了,定會抽死自己。
東畔天色已黑,燈火閃爍,湖面倒印的火樹銀花影影綽綽。笙歌鼎沸,彩船緩遊,纨绔子弟們偎紅倚翠、放歌縱酒。魏暄見着這些恣心縱欲的畫面,對虞塵隐的惱怒更生幾分。可見着他疼痛難忍的模樣,歎了口氣,沒有再出言訓誡。
魏暄的船靠岸,他抱着虞塵隐上了馬車。想到鄧栾,心中不喜,讓一部下去找他兄長鄧庶好生說說這件事。
馬車緩緩前行,虞塵隐一直閉着眼,緊抿着唇強忍疼痛。因不好在船内脫衣醫治,隻好先回了府再讓大夫瞧瞧。
馬車晃了一下,虞塵隐傷被碰到,低啊一聲,魏暄沒好氣地抱穩,低頭見其額上、頸項都疼得冒了薄汗,還是沒忍住,出言譏諷道:“會玩啊,虞弟。瞧你這汗冒的,是太熱了,要我給你寬衣嗎?”
虞塵隐不搭理,魏暄更為惱怒:“說話,悶着幹甚,平日裡不是挺能說的。怎麼,是剛才把你掐疼了還是掐啞了?父親把你送到淇城,是要你安心待嫁,一個未出閣的哥兒流連煙花柳巷,你這待嫁法子夠新奇啊。怎麼,是不想當正經妻子要學那些風塵女子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朱唇萬人嘗嗎?”
虞塵隐本就渾身疼,魏暄還喋喋不休沒個消停,吵得他頭疼:“夠了,你以為你多堂皇正大?哪家的兄長會抱着弟媳,哪家的兄長會掐弟媳的臉。魏暄,收起你那套義正言辭理直氣壯的嘴臉,讓人瞧了直惡心。”
“我這是管教你,你還沒嫁進府呢,擺出一副成了婚的姿态,羞不羞?”
“羞?你要我把話說明白嗎?”
“夠了。”
魏暄自己心裡有鬼,并不打算現在就揭了這層遮羞布:“接下來好好養傷,别有的沒的亂跑。要是閑得慌,府裡請了刺繡女娘,跟她好生學學,腿斷了不耽誤你的手。”
虞塵隐不作聲,他筋疲力盡,懶得跟魏暄折騰了。
護衛們騎着馬跟在馬車後面,衛一側頭,瞪視衛十二。
衛十二煞白着臉,低下頭來。衛一壓低了嗓音,冷厲道:“回去再收拾你。”
回了府,魏暄忙活着虞塵隐的傷,暫時沒工夫詢問護衛具體發生了什麼。
十二個護衛聚在衛一房内,氣氛微妙,相對無言。
衛一提起刀鞘猛擊衛十二腿腳,打得他跪了下來:“衛十二,你今日是何居心?”
衛十二低着頭沉默不語。
衛一冷笑:“你這心思不說我也明白,膽子夠肥啊,你當真以為我治不了你?為了私心傷郎君,明日我禀告城主,到時候小命不保,下了陰曹地府可别怪我。”
衛十二倏地擡起頭來,低吼道:“衛一,你以為你能讨得好?是你倒在主子身上,可不是我。到時候我會死,你也逃不掉!”
衛一一腳踹倒衛十二:“好,有志氣。那我們試試,看是你先死還是我苟活。”
衛十二倒在地上,捧腹大笑:“衛一啊衛一,你以為此事暴露,你還能留在主子身邊?不止是你,衛二衛六你們所有人,都會被換下。也好,都來陪我,我也不虧啊。”
衛二怒目而視,其他護衛亦獰視着衛十二,好似下一刻就要将之砍斷手腳逐出府去。
衛六不慌不忙站在一旁,慢條斯理開口道:“諸位别急,這事說難辦也難辦,說好辦亦好辦。隻要我們所有人咬緊牙關,衆口一詞,城主也不會知道到底發生了何事。主子向來體恤下人,又不喜城主,不會跟城主多言。至于鄧栾鄧公子,這次回去恐怕會被打得好幾個月都下不了床,不必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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