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又開了一局,兩人坐在沙發上打遊戲,從夜裡打到天亮。
“你打遊戲蠻厲害的嘛,你平時哪有空玩遊戲?”鄧羅轶玩開心了,關心一下他。
“高中時回家就打遊戲。”
“沒作業?”
江明允有點不好意思,簡單地說了句:“不做。”
看似朋友般的相處,但他們之間的關系已經不複往日的純潔,兩人都在小心翼翼地維護着這薄如蟬翼的和平假象。直到有一天,江明允外出采購回來,一言不發地在沙發上坐了将近三個小時。
鄧羅轶見他周身氣場凝重,沒往他身邊湊合。到中午,他餓了,喊江明允做飯。
江明允遲鈍地擡起眼來,低啞着聲音說:“Roy,Sherley·Clinton懷孕了。”
第21章乞求
鄧羅轶聽到這句話的第一反應是想笑,後來他覺得自己不該笑,他該哭,或是憤怒。他搓了一把臉,撫平臉上的笑紋。
“恭喜啊,我們要有孩子了。”他沒跟Sherley做過,她肚子裡的孩子可賴不上他,但江明允不知道這一内情。假設是他的孩子,豈不也是江明允的孩子,畢竟他們領了結婚證,是合法的伴侶關系。鄧羅轶隐瞞事實,故意戲弄江明允。
幸災樂禍用來形容此時的鄧羅轶,災和禍都屬于江明允。
“我們喝酒慶祝一下。”他的酒瘾被勾了出來,跑到廚房裡找酒,“哦!對了!明天我們去書店買些育兒的書,嬰兒衣服啦,奶瓶啦,還太早,過兩個月再買也不遲。”
鄧羅轶将酒杯塞進江明允手裡,他坐在沙發旁的地上,挨着江明允的腿,眼睛低到能窺見江明允呆滞表情的高度,單方面與他碰了一個杯,玻璃的響聲中像是有什麼東西碎裂了。
“Cheers!”
話音未落,江明允狠狠把杯子摔了出去。
酒和玻璃在地闆上炸開,他看向鄧羅轶時,眼睛已經紅了,鄧羅轶聞到悲傷與憤怒混合在一起的味道。江明允這張優越的,天生就受人追捧的臉,真不适合流露出受傷的神情。
這才是一個被愛人背叛的男人的正常反應。
“你怎麼了?Myron,你激動得要哭了?”鄧羅轶睜着無辜的下垂眼,在雷區的邊緣反複試探。
江明允胸口劇烈起伏,他似乎想要說話,張開嘴卻隻呼吸着氣體,仿佛一隻被海浪拍到沙灘上的魚,在即将幹涸的水窪裡苟延殘喘。
鄧羅轶的笑真是一把殺人不見血的刀。
他慢悠悠地晃動酒杯,仰頭将酒倒進嘴裡,喉結上下滾動。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是先來的?你是不是覺得自己遭到了背叛?你是不是現在正在腦子裡一遍又一遍地想象我是如何跟她上床的?”鄧羅轶舔了一下嘴唇,蛇吐出了信子,“你早就知道我會跟她上床,我跟她連婚前協議都簽了,怎麼可能不先到床上試一下合不合适呢?你早就知道,你不過是在刻意地欺騙自己,忽略我跟她上床的事。現在好了,她懷孕了,你騙不了自己了。”
鄧羅轶笑累了,臉上這雙尾端下垂的眼睛又變得傲慢且陰郁,“我跟你睡了一年,我就是你的嗎?江明允,你才是第三者,你利用了我的病,你是個強奸犯。”
江明允的悲傷和憤怒被鄧羅轶一句話接一句話地砸進心底,他失魂落魄地别開臉,不知道該以各種面目看向他。
他沒有資格為他的所作所為而悲傷,而憤怒。鄧羅轶分裂的人格,也将他卷入分裂之中。
午後的陽光落在他腳邊,投下靜止的陰影,鄧羅轶正坐在他的影子裡。江明允起身逃進了次卧,他離開後,陽光照到鄧羅轶臉上。也許是光太亮,鄧羅轶擡手觸摸眼角,指腹托起一滴未掉落的淚。
等天黑透了,江明允才再次出現在他面前,他恢複了冷靜,無悲無喜地對鄧羅轶說:“我們完了。”
“結束了。”他補充,完是結束了,不是世界末日的意思,但他說“完了”的神情和語氣像極了在說世界末日。
“你要離婚?”鄧羅轶皺眉想了想,“如果财産分割的話,我不會同意離婚的。”
江明允忽然就笑了,他遭受到莫大的羞辱,“我不會要你一分錢。”
“我又不是葛朗台,這樣,我有幾家公司的股票,還在倫敦市中心有一棟房産,可以轉到你名下,作為分手費。”
“我不會要你一分錢。”江明允穿戴整齊,貌似要出門,“我提醒你,讓你的下屬們把你看護好,羅軒有自殺傾向。”
在愛爾蘭的高威,暴雪襲來之時,羅軒找到了他。他在風雪中對他說,如果他不帶他走,也許是明天,也許是下個月,他就能收到他的訃告。
羅軒蹙着眉,眼神分明是可憐的,可憐中帶有一絲孤注一擲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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