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初的臉陡然在眼前放大,韓月歌沒有防備,吓了一跳,擡手将他推了出去。
席初沒有料到韓月歌會推開他。
從前他們兩個在一起時,韓月歌從未拒絕過他,雖然他也沒有對韓月歌做出過什麼出格的舉動。這株小仙草的性子和她的外表一樣乖巧,向來都是軟軟糯糯的,他做什麼她都不會拒絕他。
席初被她推得向後仰了一下,右臂在床上撐住,指尖從被褥裡勾出一個包裹。
他神色疑惑:“這是什麼?”
韓月歌與小艾對視一眼。
小艾道:“殿、殿下,這個包裹是奴婢的。”說着,着急伸手去拿席初手上的包裹。
席初眸色冷淡地掃了她一眼。
小艾雙腿一軟,順勢就跪了下去:“殿下恕罪,奴婢逾矩了。”
席初打開包裹,看見包裹裡的東西,眼底蹦出冷厲的光芒。
包裹裡不是别的,而是滿滿一小包劍穗,約莫有幾十條,這些劍穗大同小異,乍一看幾乎看不出差别,但仔細看,會發現顔色和樣式有少許的不同。
席初突然笑了起來,笑容陰恻恻的:“歌兒能告訴我,這些都是什麼嗎?”
韓月歌上下排牙齒不受控制地打着顫,腦海中一片空白,想了半天,愣是沒想出半句說辭。
“不愧是歌兒,好手段。”席初冷冷哼了一聲,将包裹丢在她身上,拂袖轉身而去。
直到席初踏出寒桐殿,韓月歌和小艾俱出了一身冷汗。席初這樣聰明,看到那滿包的劍穗就已經明白過來,韓月歌騙了他。
他的确送過韓月歌一條劍穗,可惜韓月歌忘性大,那條劍穗又是個不起眼的凡物,她回到雲上天宮後,早就不知将那劍穗扔哪兒去了。
她想不動聲色地将席初引誘過來,想了半天,從記憶的旮旯角裡想起這麼條劍穗。席初得不到李玄霜可以找替身,她找不到原來的那條劍穗,也可以弄一條一模一樣的劍穗代替。
她大概記得那條劍穗的模樣,就叫小艾将市面上相似的劍穗都買了回來,坐在床上挑了大半宿,總算挑出個和記憶裡差不多的,系在歲華劍上,讓虞九娘帶回去。
不出她所料,這條劍穗引來了席初。可惜功虧一篑,這些忘記處理的劍穗,直接将她賣了個底朝天。
小艾抹着額上的冷汗:“都怪小艾疏忽,沒及時收起這些劍穗,月姬,太子殿下這一走,不知幾時才會重新踏足寒桐殿,這可如何是好?”
小艾跟着韓月歌,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她當然也懂。韓月歌是她的主子,韓月歌坐冷闆凳,她作為韓月歌的妖侍,待遇隻會更慘。
韓月歌沒說話,因她也沒有信心,她是平生第一次主動勾搭一個男人。從前是席初勾搭她,現在是她勾搭席初,這才剛勾搭呢,就把人給得罪了。
韓月歌以為席初這一惱,答應她的那些條件,肯定都不作數了,她都準備好損失兩片葉子,去席初那兒把翩翩換回來,翌日一早,翩翩自己先回來了。
她還沒來得及反應,翩翩就将她抱了個滿懷:“月歌,你沒事,太好了,我聽說你在紫竹林外就被太子殿下捉到了,擔心死我了。”
“我沒事。”
翩翩不小心抓到了她空空的袖管,面色一變:“你的胳膊怎麼沒了?”
“丢了一片葉子。”韓月歌搖搖頭,“不用為我擔心,翩翩,你忘了,我是靈犀草,葉子沒了還可以再長。”
翩翩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對不起,月歌,這次是我害了你。我不知道噬魂淵下面封印着一條蛟龍,多虧太子殿下跳下噬魂淵救了你,要不然我真的将你害死了。”
提到那條蛟龍,韓月歌想起了些事,她将袖管從翩翩手裡抽回來,溫聲道:“翩翩,你老實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噬魂淵下面藏着一條暗河直通仙域?”
“我聽琥珀說的。怎麼了,月歌?”
“有人想借你的手,殺了我。”
“你是說琥珀她……不對,琥珀隻是個妖侍,她與你無冤無仇的,為何要害你?難道是……”翩翩話音一頓,“是她?”
兩人不約而同地想到一個名字:楚猶憐。
琥珀是楚猶憐的妖侍,聽命于楚猶憐,她不會無緣無故向翩翩透露噬魂淵下那條暗河的消息,除非是楚猶憐授意。
“你可知道我為何毀了火靈芝?”韓月歌問。
“她們都說你嫉恨李玄霜搶了你的寵愛,但我不信,月歌,你不是這樣的人。”
“那日,青玉告訴我,席初要見我。我跑去重華殿,火靈芝自己跑了出來,我為了自保,隻好将它丢進了池子裡。”草木懼火,當時情況緊急,她根本不知那是李玄霜救命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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