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張開的一瞬間,他就發現自己被套路了,這首歌實在是太絲滑了,根本由不得他反應。
易鶴野的耳根子又不聽使喚地燃燒起來,不隻是因為他對長着小王臉的簡雲閑說“愛你”,更因為他聽出來自己這兩個字,離原本的調調大概差了十萬八千裡。
連簡雲閑本人聽了都不是驚喜,而是一臉不知道剛剛發生什麼了的茫然。
空氣大概沉默了半分鐘,簡雲閑才試探着問道:“你剛剛是認真唱的嗎?呃,我是說……你是不是有一咩咩開玩笑的成分?”
絕對音癡易鶴野先生實在繃不住了,這一回才知道問題,絕對不是出在簡雲閑身上。或者說,對于自己展示出來的演唱水平,簡雲閑的反應已經給足了自己面子了。
他滿面痛苦的扒拉下簡雲閑手裡的話筒,懇求道:“停手吧,饒過我,也饒過你。”
“我是真的不會唱歌。”易鶴野誠懇道“……當然跳舞也不行。”
他承認自己隻是一個靠臉上位的花瓶,他真的沒有幹這一行的天賦。
易鶴野心想,自己這五音不全的嗓子,要是在考核裡施展一番,怕不是不僅不會加分,還給他直接倒扣完了。
——為了長遠着想,易鶴野決定該放棄的時候還是放棄,免得弄巧成拙,自己直接被整個演藝圈直接拉黑了。
一番折騰無果,易鶴野心情有些低落。
他本意并不想擺爛摸魚,但奈何實力真的不允許他大有所為。
這時,簡雲閑隔着手套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今晚好好睡一覺吧,有些事情就是要船到橋頭自然直嘛。”
易鶴野看着他那雙熟悉的翡翠綠眼睛,不知道為什麼明明隻是一句簡單的安慰,他卻似乎真的踏實下來一般,沒有那麼焦慮了。
這一晚,大難臨頭的易鶴野居然意外地睡了個好覺,以至于第二天早上的考試差點遲到。
他匆匆吃完早飯之後,就和夏天一起去考場候場了——這一批的新人并不是很多,他們圍在一間教室裡,抽簽等到考試順序。
易鶴野原本想着早考完早解放,沒想到老天爺直接給他扣了一個壓軸出場的巨大鍋蓋。
他看着自己手上“15”的數字,坐在考場之外,感覺每一口呼吸都變成了煎熬。
他們這一批新人裡,似乎隻有他和夏天是非專業出身的草根選手。在他們倆搓着手,低聲上跑着要用什麼樣的姿勢擺爛的時候,其他的同學們都紛紛開嗓的開嗓,拉筋的拉筋。
易鶴野眼睜睜地看着手邊的男生把腿掰到了腦袋後面,看得他一身硬骨頭都恐懼地亂響。
考試很快就開始了,易鶴野目送着他們一各一各走進考場。
考場的門隔音效果并不太好,這反而更加重了他的心理負擔——他聽見裡面傳來專業動聽的歌聲、氣勢磅礴的伴樂,所有人都準備得十分充分,就連夏天都臨時想好等會兒要進去清唱一曲,全世界隻有他連等會要展示什麼都還沒想好。
這已經不是做到考場上才發現自己沒複習了,這是拿到考試卷才發現自己根本不識字的程度。
易鶴野看着大家或喜或憂地進進出出,隻能腦袋空空地坐在原地。
“十五号考生——”
終于,裡面的報幕聲宛如喪鐘般敲響,易鶴野悲憤地站起身,頗有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架勢。
或許這就是他最後一次站在這裡了,易鶴野怎麼想都覺得自己鐵定是那三個人裡最終淘汰的那一個。
走進考場,恍恍惚惚站到台上,易鶴野看着台下的三名導師,還有正對着他的直播攝像頭,動作麻木僵硬。
“賀野。”中間的老頭念了他的名字,“你報的項目是’表演‘,對嗎?”
易鶴野直接聽懵了——他怎麼不知道還有提前報項目這麼一回事兒?又是老師上課說的?那這個表演又是誰幫他報的?
他站在台上腦子飛速地咔咔運轉,心想總不能說不,報表演也比什麼唱歌跳舞好,于是隻能将錯就錯:“……對。”
“那我們現場随便幾個題目,你臨場發揮一下。”導師的話宛如一把巨斧從天而降,把易鶴野愣生生從中間劈開來。
算了,随機應變吧。易鶴野破罐子破摔地想。
導師确認過信息之後,身後的大屏幕上閃過一行字,易鶴野還沒來得及看清,就覺得自己眼前的畫面一黑——這是腦機接口中病毒的特征,易鶴野下意識慌張起來,無措地四處張望着。
而此時導師看着随機閃過的題面——“忽然失明”,意味深長地點點頭。
這題通過了,下一題是“在公共場合看見許久未見的初戀(無實物表演)”。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窺龍榻 當我繼承一間怪談劇院+番外 當無限流BOSS轉職成為小白花 沙雕仙男穿成悲情炮灰 踹開前任後我野翻了 霸總穿成農家夫郎 魔尊在無限遊戲證道 嫁給病弱巨龍沖喜 把怪談男主摁回去 被抓後渣攻找我算賬了 我在原始獸世當祭司+番外 緻富從進入遊戲開始 重生之星際男神 漂亮戲精又在懷疑老公移情 能公開了嗎 轉生為銀龍的我不可能是女孩 亡國後我被敵國王爺帶走了 紅塵思語 我靠抽卡賣美食+番外 原來我隻是蚊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