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賢弟倒不也不用擔憂,讓愚兄來看,賢弟這次必中。”
顧青硯一時有些訝然,怎麼說起這個?
不過他慣是個心性穩重的,倒也沒露出其他表情,與他同桌幾名書生,雖不解陳元為何放此豪言,可俗話說吃人嘴短拿人手短,這一桌的花銷可全是陳元一人承擔,沒讓他們掏一文錢,他們坐着這麼好的座,吃着上等的茶,自然不吝跟着捧場說幾句好話。
本來這種時候,任何人都不會觸旁人的‘黴頭’,自然隻撿了好的說。這種話沒人會當真,不過圖個好意頭,聽聽也就罷,誰知顧青硯這個聽者還沒反應,倒是有人站了出來。
“大言不慚!”
報榜的隊伍剛過去,此時街上和樓上都進入了短暫的安靜,這突來之聲頓時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其實大家方才也沒有忽略陳元方才那句‘賢弟這次必中’,不過沒人當成回事,好友同窗之間互相勉勵說些好聽的話這很正常,可這句‘大言不慚’就有些不正常了,很明顯是故意針對。
也是說出此言的人滿臉冷笑,眼神毫不遮掩投向陳元,自然讓圍觀的人們明白這是對上了。
“這不是黃兄嗎?”一個坐在西角桌子的中年文士出言打破寂靜。此人遙遙對那名‘黃兄’拱了拱手,顯然與那‘黃兄’是認識的。
“趙兄。”黃德拱手回禮,一派大方儒雅之态。
與此同時,陳元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姓黃的,你什麼意思?!”
黃德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收回手端起茶盞,啜了一口道:“我不過是說有些人大言不慚,難道陳賢弟以為我是在說你?”
此人言語姿态無不顯示一種刻意,嘴裡說着讓陳元不要誤會,可态度卻不是那麼回事,頗有些譏諷的意味,尤其那句‘賢弟’,陰陽怪氣的,恐怕是個人都忍不了。
果然陳元被激了,當即要離座要去與他争辯。
顧青硯一把拉住他,并搖了搖頭。
“顧賢弟,我與他有些舊怨,隻是沒想到會連累了你。”陳元臉色難看道。
這舊怨如何,顧青硯自是不知,隻是他觀那位‘黃兄’,面相尖酸帶着幾分刻薄,此番又故意找茬,無疑是個小人。
甯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再說不過一兩句口舌之争,倒不必節外生枝。
且黃德譏諷了陳元後,便與那位與他搭話的中年文士說起話來,不管是不是故作姿态,總之陳元已經失了先機,失了先機再去辯論,不管辯不辯得赢,已經落了下層,何必再去自取其辱。
顧青硯壓低聲音,将其中道理言語簡練對陳元點破,陳元也不是聽不進人言的,當即坐了下來,點頭道:“顧賢弟說的是,愚兄倒不用與這小人計較一時長短,等這茬過了……”
至于這茬過了會如何,陳元沒有說,顧青硯也沒有問,倒是與他們同桌幾個書生對視了一眼,湊趣的一人搭一句話,算是把這茬越過去了。
而另一頭,黃德見陳元非但沒過來與他争辯,反而又坐下來一桌人說起其他别的,當即臉上閃過一抹陰沉。
且不說這邊,随着第一隊報榜之人經過,外面仿佛自此開啟了序章,人聲、喧嚣聲、鑼鼓聲時而近時而遠,向四面八方擴散而去。而打從龍虎樓經過的,已經過去了三隊人,可龍虎樓至今還未‘開光’。
須知這龍虎樓在杭州城裡大有名氣,那些赴試的考生們家中稍微有些錢财的,首先就是落榻龍虎樓。
更不用說這龍虎樓的東家,為了給龍虎樓博名氣,一些名氣響亮的才子們來此入住是免房錢的,這更是讓這裡成了人才彙集之地,以往每次鄉試,住在龍虎樓中舉的占比最高,十籌至少要占五籌,不然何來‘住龍虎樓喜中桂榜’之說?
可今日也是奇了,竟未中一人。
樓中之人盡皆竊竊私語,這可不光關系着龍虎樓的顔面,也是關系自己的人生大事。
有人揚聲道:“這發榜是從後往前發,各位隻需耐心等待就是。”
說話的人龍虎樓的二掌櫃。
且不提他身份,這話至少是能安撫人的,今日能聚在這裡都非一般人才,自然自視甚高,名次在後的先報,名次在先的自然後報。
衆人雖内心忐忑,可誰不希望自己能拿個靠前的名次,不說做個解元,五經魁首也是挺美的。
這二掌櫃也是會做人,安撫之言說出後便叫了夥計給各個桌上續茶,有些還送了果子盤。
也有那心大之人見時候已經不早了,便叫來夥計點了飯菜又讓人上酒,一邊飲酒一邊等,時間倒并不難過。
就在這正熱鬧之際,又有一陣鑼鼓聲遠遠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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