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打了一次電話,還是關機。又查了一次QUEEN今晚的表演清單,沒有丈夫,明天的節目也放出來了,也沒有。
在這憂慮中生生捱着,直到最後一抹天光褪盡,城市完全籠罩在了夜色之中,屋外響起動靜。
陸明臣“蹭”地站起,快步朝門口走去,不等鎖從外邊打開,他一把拉開了門。門外的丈夫明顯受到驚吓,他對上一雙瞪圓的眼。
陸明臣喉頭上下滾動,突然幹澀得難以發出聲音:“阿華……你,回來了……”
宋書華垂下眼皮,“嗯”了一聲,不欲多言,側身從陸明臣身前進了屋。鑰匙放到玄關的鞋櫃上,拎着手裡的菜,徑直去了廚房。
陸明臣從後跟上,也進了廚房。
宋書華拆開菜包,把今晚要做的一樣一樣拿出來,其餘放進冰箱。
陸明臣想要幫忙,卻不知如何下手。看丈夫拎出一兜土豆,他趕緊去拿:“晚上要吃嗎?我來削皮。”
丈夫便默默把土豆放在台子上,既沒說不用,也沒有其他言語。
陸明臣喉頭發哽,伸向土豆的手頓了頓,轉而一把握住丈夫的手背:“阿華,昨晚的事情,很抱歉……我喝多了,沒有控制住自己,以後不會了……對不起……”
“沒關系。”丈夫小聲說,抽出了手。
男人這才注意到丈夫的不對勁,他滿臉通紅,說話有氣無力,還有那隻熱得不正常的手背……陸明臣二話不說,手心貼上丈夫的額頭。
“怎麼這麼燙,發燒了?”
因他的突然觸碰,宋書華下意識閃身躲開。躲得太急,身子晃了晃,扶住料理台才站穩腳,他嘴上卻說:“沒事……”
“燒成這樣,怎麼會沒事,我送你去醫院。”陸明臣說着去扶他。
丈夫撇開他的手:“我沒事,不用去醫院……睡一覺就好了……”說着摘了圍裙,挪去客房,上床躺了。
家裡隻有普通感冒藥,沒有退燒的,陸明臣趕緊下樓買了一大包各式各樣的退燒藥和退燒貼。
拿了藥,又把中午剩下的粥熱了,拿進房間。
“喝點粥,吃了藥再睡。”
丈夫睜開一雙高燒得淚光閃閃的眼,也不知道這一整天去了哪兒,把自己弄成這副樣子。
宋書華費力撐起來,沒說什麼,無力地捏着勺子往嘴裡舀粥。看得出來他沒什麼食欲,但為了吃藥,硬逼着自己咽。
陸明臣看着心疼,手不自覺就伸到了丈夫耳側,似乎是想幫他把那縷垂下的頭發别到耳後。但沒能成功,手剛碰到丈夫,他就偏開頭,自己把頭發撩上去了。
男人手指卷起來,收回手,自覺尴尬,又有點悲哀。以往丈夫抗拒夫妻生活,但不至于害怕他的觸碰。但經過昨晚,他顯然是在丈夫心裡留下了陰影,連他的觸碰都開始抗拒。
宋書華吃完粥,又吃了一把藥,擡頭對陸明臣說“謝謝”。
“沒什麼好謝的,我胃疼你也常這樣照顧我。”
“嗯……咳咳……”
“别說話了,趕緊躺下吧。”
陸明臣給他掖了掖被子,又把退燒貼拿出來試圖給丈夫貼在頭上,但被丈夫接過去:“我自己來吧。”
吃了飯吃了藥還貼好了退燒貼,看丈夫卻還坐床邊,沒有離開的意思,宋書華便主動說道:“這幾天我睡客房吧,免得把感冒傳染給你……咳咳……”
“嗯。”陸明臣自然知道這是丈夫拒絕和他同床的意思,心裡很難受,想來也是他自作自受,也沒多說什麼,“你睡吧,睡着我就走。”
宋書華閉上了眼睛,過了一會兒,側過身去,背對着男人睡了。
陸明臣坐了一陣,聽着丈夫的呼吸綿長起來,便關燈出去帶上了門。
知道丈夫現在對他很深的抵觸情緒,但不管怎樣,人好歹回來了。想來以往也有這種時候,他做了什麼丈夫不喜歡的事,但丈夫什麼也不說,别扭一陣,自己也就好了。但這回恐怕很難像以前那樣簡單。
陸明臣房間裡轉悠,思考如何挽回如今這僵持的局面——不能直接攤牌,無論是讓他接受丈夫繼續在台上大跳豔舞,還是阻止丈夫繼續下去,都做不到。攤牌就意味着這樣他們這婚就非離不可。而現在,和丈夫之間還産生了更多罅隙。
沖動隻能讓問題更難解,陸明臣轉進了書房,坐在書房的旋轉椅上,皺緊眉心絞盡腦汁思索着。
目光随意遊蕩,他掃到書架上那一排排裝飾用的精裝書角落裡,擠着幾本平裝書,便走過去抽出了其中一本——《挪威的森林》村上春樹。
他随手翻了翻,和架子上那些嶄新的精裝大部頭不一樣,這書不新也不舊,扉頁有折痕,是被人經常翻看的。在其中一頁,他看到了丈夫娟秀的筆記。在“哪裡會有人喜歡孤獨,不過是不喜歡失望”的原文旁邊,丈夫用鉛筆注釋了一句“也可能是害怕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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