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江其琛是如何一邊崩潰一邊锲而不舍的找尋陸鳴的下落,他全都看在眼裡,但他卻從未開口勸過江其琛一次,甚至連“陸鳴”這兩個字也沒有提起過。
他把陸鳴封存進自己心底裡最隐秘的地方,像是龍之逆鱗,不光别人碰不得,便是他自己也碰不得。
内疚,愧對,悔恨還是别的什麼情緒,花無道自己都說不清。他自認沒有江其琛那番深情不渝,卻日日夜夜念起這個名字,便在心底泛起細細密密的疼痛。
在陸鳴失蹤的第三年,花無道在一次酩酊大醉後終于意識到,自己或許對這個人有着不一樣的情愫。
但在前他不及江其琛那般執着,在後一切已經為時已晚。于是,他便把這份說不出的感情埋葬起來,觸不得,碰不得,想不得。
隻有每次和江其琛借着吵架的名義動起手時,他才覺得心頭痛快那麼一點。他固執的認為自己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陸鳴沒了,不能親自打他罵他,那麼江其琛代替他也可以。
直到後來有一天,第無數次的針鋒相對後,江其琛極輕極淡的丢下一句話:“我不怪你。”從那以後,一切的切磋試探都變的索然無味。他終于清醒的認識到,自己連尋個由頭贖罪的機會也不配得到。
花無道嘴上說着,手也沒閑着,隔着狐裘把陸鳴從上到下切切實實的摸了個遍,成功的讓江其琛漠然的臉色黑了幾分,親自下場把他倆給分開。
“你夠了,”江其琛冷冷地打斷花無道:“讓你抱一下得了,還動起手來了。”
花無道心情好,嘴上也就沒那麼不饒人,他仔仔細細的打量的陸鳴:“這是怎麼回事?陸鳴不是被你斷了筋脈嗎?怎麼還站在這?”
陸鳴:“……”
五年不見,花無道的嘴上功夫俨然已經達到了,不需要吐髒字就能叫人不痛快的地步。
江其琛面色一沉,冷聲道:“說來話長,先辦正事要緊。”
嘴賤不代表不會察言觀色,花無道立時便察覺到了面前的氣氛發生了微妙的變化。能讓一個斷了周身筋脈的人重新站起來,其中受了多少苦楚,不用想也知道。更何況,那個傷害陸鳴的人還是他最親近的人……
花無道暗罵自己一聲“蠢驢”,趕忙站開身子,放門外三人進屋。
*
聽花無道簡單的叙述了一番當前的形勢,江其琛沉聲道:“所以現在玄風将四大門派的人困在英雄台了?”
“嗯,請命符現世,根據當年師祖定下的血誓契約——江湖五大門派,十大高手必須無條件聽令,否則就會爆體而亡。除了天眼宗以外,玄風将他們全部安置在英雄台,不知道要做什麼。”花無道面色凝重的點點頭:“不過話說回來,江家的請命符不是在你手上嗎?玄風怎麼找到的?”
江其琛:“……”
江其琛被花無道“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功夫噎的說不出話,他面色陰鹜的抿了口茶,陸鳴見狀坦然道:“是我給玄風的。”
“你?”花無道驚愕的看着陸鳴淡漠的臉,猜到了這其中肯定又有些紛繁複雜的緣由,便也不再追問:“事已至此,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江其琛放下手中的杯盞,沉吟道:“若我沒猜錯,玄風下一步就是要上天眼宗了。你們五大門派受制于請命符,已是毫無用武之地。”
“什麼叫毫無用武之地?”花無道被江其琛一句話戳中神經,立刻回嗆道:“你有用武之地請命符都能丢了?你有用武之地到現在才回來?等你,黃花菜都涼了!”
“我說的實話,你們能對玄風動手嗎?他請命符一亮,你們不還是得乖乖就範?”
“範範範範你個頭,我花無道話就放這了,我他娘的就是爆體而亡也要先砍死玄風這個師門敗類!”
“……”
陸鳴難耐的撫了撫額角,五年了,這兩個人說不了三句就要掐的毛病,一如既往……
“你們别吵了,”陸鳴的指關節不輕不重的在檀木桌上敲了兩下,那邊兩個人登時便噤了聲:“其琛說的對,天眼宗受制于請命符,若你們要行動,必須得先解除當年蕭宗主在請命符中設下的血誓契約,但前提是必須從玄風那裡拿到請命符,這顯然不現實。所以,不說讓你們坐以待斃,最起碼,不能輕舉妄動。”
陸鳴徐徐說出自己的想法,分明是和江其琛說的一個意思,卻叫花無道瞬間冷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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