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塔就是一座懲戒室,女皇每年邀請鐘毓來離宮小住,就是要他在這樣的折磨裡認清誰才是真正的主宰。
葉钊靈盤腿坐在一枚蒲團之上,一邊調整呼吸,一邊自嘲地想,如果早知道禦政司這群缺德的王八蛋把他關在此處,就不跟他們走了。
但是沒有如果,就算知道事情會這樣發展,他依舊會來這一趟。大戲早已開場,他休息了這麼久,也該上場了。
這麼多年過去,在女皇的這些小伎倆面前,葉钊靈早就找到了應對之策。他閉上眼睛,五心朝上,将殘餘的一點靈力彙聚在玉枕關,以抵禦咒文的侵擾。
就他身體上的不适感略微有所減輕的時,塔下突然傳來一陣不小的騷動,葉钊靈好不容易彙集起的靈氣又在瞬間散了開去。
打頭陣的依舊是嚴天,嚴天這個人有着讀書人的一根筋,信奉君為臣綱那一套。就算他不認同容铮的想法,但隻要是容铮想要做的事,他一定會竭力替他去完成。
擅闖白塔搶人會給東宮帶來什麼不利的影響,嚴天的心裡比誰都清楚,但他還是來了。
白塔一共有五層,一層被臨時開放為公共區域,供負責看守的禦政司人員辦公休息,葉钊靈則被囚禁在二層以上樓層。
東宮人多勢衆,嚴天一來就讓人将白塔堵了個嚴實。他帶着一大班人馬深夜闖入塔内,高聲質問道:“馬上将侯爺請出來,你們沒有正當理由,憑什麼把人關在這裡?”
嚴天一進門就強調葉钊靈靖南侯的身份,以此來模糊重點。
“喲,嚴大人。”今天負責守塔的依舊是辮子男,風水可謂是輪流轉,如今來到自己的主場,他自然就不将東宮放在眼裡:“葉钊靈是禦政司的要犯,恕難從命。”
近日辮子男從自家長輩那裡聽到了一些風言風語,自己在心裡編排了一出謀逆大戲。他冷笑了一聲,意有所指道:“靖南侯做了什麼,你們心裡清楚。”
“容我提醒你一句。”嚴天懶得和他一般見識,道:“诽謗君上是違法的。”
“你們敢做,我有什麼不敢說?東宮這麼上趕着維護靖南侯,怕不是同流合污吧?”辮子男此次成功将靖南侯帶回,可以說是立了大功,現在無論說什麼他都不可能讓步的:“反正今天我是不可能讓你把人帶走,嚴大人,請回吧。”
“那便失禮了。”說着,嚴天調整了一下挂在耳朵上的耳機,對耳機裡待命的特勤說道:“A組B組準備,分别從西東兩側突破。”
辮子男沒想到嚴天如此膽大妄為,一下子就慌了神:“大膽!慢着!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說話間,黑壓壓的特勤已經從門外湧了進來,嚴天瞧着辮子男笑道:“不如您來告訴我這裡是什麼地方?”
就在嚴天準備帶人破門而入的時候,門内傳來了葉钊靈的聲音:“嚴天。”
葉钊靈的聲音突然出現,在寬敞的白塔裡聽上去格外空靈,沒有什麼真實感。
“侯爺您受苦了。”嚴天推開辮子男快步來到大門前,就算他今天要強行帶走葉钊靈,就憑禦政司這些酒囊飯袋是攔不住的。
嚴天道:“我是來接您回宮的。”
“我知道,我不會跟你們回去。”葉钊靈停頓了一瞬,聲音很快再度在門内響起:“我留給殿下的東西,他都看見了麼。”
嚴天知道葉钊靈指的是那封和離書。在現代社會一封和離書并不具有法律效益,但也已經表明了他的态度。
嚴天不知如何作答才好,隻得簡單地應了一聲:“嗯。”
葉钊靈平靜地說道:“我要說的話都在信裡了,以後你們不要再來了。”
聽到葉钊靈這麼說,嚴天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攜帶的收音器。從嚴天的個人角度出發,他的心裡其實是松了一口氣的。
葉钊靈這話雖說得無情,但他在這個時候和容铮劃清界限,無論是對東宮來說,還是對容铮而言,都是一件好事。
“好,我會将您的話帶到,侯爺還有什麼交代嗎?”嚴天問。
葉钊靈語氣輕松地說道:“沒事了,很晚了,你也走吧。”
嚴天發自内心地感謝葉钊靈做的這個決定,他隔着大門,鄭重其事地向葉钊靈行了個大禮:“侯爺珍重。”
言畢,嚴天便帶隊退出了白塔。
嚴天出來的時候,看見容铮正負手站在塔外。他讓其他人先在原地稍候,自己走上前去對容铮道:“殿下,侯爺說…”
“我聽到了。”容铮擺了擺手,低聲道:“你們到外面等我。”
說完,容铮不顧嚴天的反對,獨自進了白塔。
辮子男沒想到容铮親自來了,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就在他猶豫不決的當口,容铮已經來到了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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