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了柳随風的異樣,沐清徽問道:“你怎麼了?”
柳随風定了定神,又打了一會兒腹稿,才開口道:“你剛才和蕭閣主說的都是真的麼?”
“當然是真的,我為什麼要說謊?”沐清徽看着柳随風的目光看來十分無辜,甚至有些被冤枉後的委屈。
“可是你确實跟我一起去了通諾,還有……”柳随風欲言又止,想起沐清徽之前居然認不得君九傾,便索性不在她面前提起那個人了。
“還有什麼?”
“沒有,我的意思是,你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我們一起去的通諾,你還中了蠱,當時你的行為确實有些反常。”
“中了蠱?怎麼可能?”沐清徽仍是那副疑惑不解的樣子,看着柳随風道,“我分明記得我們是一起從浔陽出發的,隻是因為葉以霜負氣出走,你急着去找她,我們才分開的。”
“那麼你帶來的山莊弟子呢?你怎麼不跟他們一起來沂州?”
“這個……”沐清徽遲疑起來,“應該是我中途有了其他事,所以讓他們先走了吧。奇怪,我不記得我帶了山莊弟子過來沂州。”
柳随風此時才想起,他到聽濤閣至今都沒見到同行的嘯雲山莊弟子,很大可能是他們已經遭遇不測。
“沐師妹,這事其中有古怪,現在不論發生任何情況,你都不能輕舉妄動,一定要答應我。”柳随風的關心裡帶着請求,就像他過去總是在沐清徽面前表現得小心翼翼,生怕做出令她不高興的劇情。
“好。”沐清徽道,視線落下時,她發現柳随風劍柄上的劍穗有些舊了,道,“你這寶劍和這劍穗可是太不搭調了。”
柳随風舉劍看了又看,道:“我覺得很搭,再沒有比這劍穗更配這劍的了。”
“怎麼會。”沐清徽拿起那劍穗看了看,有些嫌棄,道,“流蘇都掉了好些了,而且你看都褪色了,這真不符合你青城派大弟子的身份,趕緊換了吧。”
“不能換。”柳随風寶貝地連劍穗帶劍護在懷裡,“這劍穗對我來說意義非凡,我絕對不會換了它。”
“有故事。”沐清徽意味深長地看着柳随風。
“你不記得了麼?”柳随風有些失望地問道,“你不記得這劍穗的來曆了?”
沐清徽又看了看那劍穗,實在想不出來關于他的任何記憶,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劍穗,是你送我的,你再想想。”柳随風熱切的目光凝在沐清徽身上,期盼着她能想起他們之間的過往,哪怕那是一件再微末不過的事。
沐清徽認真想了多時,依舊沒有搜尋到關于劍穗的記憶,看柳随風落寞的樣子,她笑着安慰道:“你可以跟我說說,說不定我就想起來了。”
她不記得了,這是柳随風早就知道的事,畢竟當時她也隻是順手,卻不知道他就是從那個時候起将她放在心上最不可觸及的地方。
柳随風握着劍穗,陷入了回憶,道:“那次我跟師父去嘯雲山莊,正好遇見了你。”
那年柳随風不過十五歲,少年意氣正高,是想要跟随葉天英好好學武,将來成就一番事業的年紀。偏偏就是在那一年的春天,浔陽的桃花開得特别好,他趁着兩位師長商談的時間去看浔陽城外的映霞山踏春,放松一下心情,在桃花林裡被個嬌小的身影撲個滿懷。
他原本沒覺得有什麼,隻是當懷裡的少女擡起頭,那仿佛春水流光一般的眸光照進她心裡時,他覺得這滿山的春桃瞬間成了火,燒進他心裡,也燒上了他的臉。
“對不起。”少女趕忙從他身邊退開,正想要走的時候踩到了他落去地上的劍,恰好把劍穗踩進了昨天下過雨還未幹透的泥地裡。
看着她滿是歉意的樣子,柳随風知道:“沒事。你……是沐莊主家的千金吧?”
“你認得我?”
“我跟我師父來過嘯雲山莊幾次,見過你,不過還是頭一回跟你說上話。”他将劍穗取下來,顯然是不準備要了。
少女就跟變戲法似的變出一條劍穗遞給他,道:“賠給你。”
柳随風有些意外道:“你還随身帶劍穗?”
她隻是甜甜地笑,見柳随風不接,便将劍穗塞到他手裡,道:“今天是湊巧,你拿着吧,可不能告訴我爹,我又幹了壞事。”
那劍穗握在手裡跟他心上正燒的火一樣燙,可他卻握得緊,點頭道:“放心,我一定保守這個秘密。”
“那我就煩心了,我還有事,先走了。”少女作勢向他拱手,真有些江湖俠女的派頭,說完就轉身跑開了。
“後來我就一直帶着這劍穗,算來八年了。”柳随風道。
沐清徽此時才想起來,當年她确實親手做了劍穗,好幾個呢,給平日關系不錯的同門都送了,但其實最主要的還是想找個借口給秦舒峥送東西——少女心事總有些不可對外人說,做起來也遮遮掩掩的,希望對方可以明白其中的深意,畢竟她給秦舒峥做的那個不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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