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友誼什麼也不想說。他直接把頭往身旁的柱子上撞。他怎麼帶了這麼個愛舔顔的完蛋玩意啊……導演一聲開機,萬雨辰立刻像變了個人。他直接融入到戲劇場景裡,不再是剛剛那個謙恭的小鮮肉。他坐在沙發上,已經不是他自己坐在沙發上,而是男二坐在那裡。他等着鄭穎扮演的女二号去勾引自己。鄭穎看着變臉比翻書都快的萬雨辰,吓得想立刻沖出攝影棚去找餘友誼趕緊給她報個電影學院的表演學習班。科班出身的人好可怕,說入戲就入戲……她踩着高跟鞋,做出婀娜的樣子走到沙發前,挨着萬雨辰妖妖道道地一坐。還沒等她做出勾引表情說台詞,導演已經忍無可忍喊了聲“卡”。“鄭穎啊,你不要騷得那麼做作好嘛?我看你扭成那個樣子走路很想找人打你一頓啊!”鄭穎立刻道歉,表示一定好好重來一遍。但之後她經曆了一次又一次的ng。站在導演身後的餘友誼快要看不下去她的蠢演技了,他被尴尬得直揪自己頭發。ng到最後還是萬雨辰解救了鄭穎。萬雨辰對導演說:“導演,您給我們一點時間,讓我和鄭穎先對一下戲吧,我們找找感覺,然後再拍,您看行嗎?”導演同意了,有點煩躁地跑出去抽煙。餘友誼屁颠屁颠地跟了出去硬挺着肉麻講好話。萬雨辰把鄭穎拉到一旁,耐心地給她說戲,告訴她應該怎樣表演勾引自己。鄭穎上道很快,一點就通,立刻抓住了引誘要領。導演再回來拍他們時,隻拍了一條就順利通過了。鄭穎對萬雨辰萬分感謝。她跑去對餘友誼很興奮地說:“萬雨辰這隻小白兔又有顔演技又在線,謙虛恭敬友善,還有耐心和愛心指導别人,将來他不紅簡直天理難容呀!”餘友誼吸着煙差點把煙頭吃了。“鄭穎我告訴你,你要跟當初和宮靖那樣,這回又稀裡糊塗就和這姓萬的小子攪和在一起,我扒了你的皮!”鄭穎啦啦啦地哼着歌跟沒聽見似的從餘友誼面前蹦跶走了。餘友誼氣得這回真的把煙屁股吸進了嘴裡。鄭穎和萬雨辰的那場戲拍完,緊跟着要拍的是陳晴和宮靖的一場重頭戲。想到宮靖,鄭穎本來想躲到休息室去休息,結果餘友誼已經提前一步回去那裡打算補覺了。鄭穎怕又持續性被罵,想了想還是選擇在拍攝現場呆着算了。她看到萬雨辰也沒有去休息。她問萬雨辰:“不去歇會?”萬雨辰乖乖地說:“我想學習一下兩位前輩的走位技巧!”鄭穎立刻被萬雨辰的上進乖巧閃瞎了。她不相信這世上怎麼會有人長得這麼好看還肯這麼進取。她和萬雨辰并排坐在離導演不遠的小馬紮上看陳晴和宮靖接下來的這場戲。攝影師在指揮助手調光,陳晴和宮靖站在場地裡做準備。鄭穎發現宮靖時不時就在往這邊望着。她聽到身旁萬雨辰小聲地感歎:“宮靖前輩的顔值真高呀!”鄭穎嗤了一聲。他也就這麼點優點了。她擡眼往宮靖那邊瞄了瞄,不經意地發現宮靖似乎也在看向她。隻是那個劈腿大将的眼神有點閃爍,閃爍間甚至眼底還有幾抹莫可名狀的羞澀及猥瑣。鄭穎有點懵逼。那特麼是什麼眼神?她忽然感覺到萬雨辰在捅自己胳膊。她扭頭,看到萬雨辰一臉的欲言又止:“我能不能跟你說……我隐隐覺得……宮靖前輩他……好像一直在看向你的……呃,胸部……”鄭穎的臉“騰”地一下紅了。就特麼知道這個熊玩意兒是改不了這個猥瑣的毛病了,臭不要臉的!等宮靖和陳晴的這場戲演完,大家都在忙着轉場,趁着一片亂糟糟鄭穎瞅準一個空檔一把揪住宮靖把他扯向無人的角落。那角落是臨時用木闆隔斷的,組裡想用來堆放雜物用。鄭穎掐着宮靖的脖子把他頂在木闆牆上,她的力氣很大,宮靖的背撞上木闆牆的時候,木闆牆回以了幾下震動。宮靖連忙說:“小穎,你小力一些!你掐得我好痛!”鄭穎更使勁了:“你好意思繼續喊我小穎嗎?臉皮太厚了吧!”宮靖個子高,鄭穎掐了一會胳膊擡得有點酸,于是松了手。宮靖立刻咳嗽起來。鄭穎冷笑:“少來裝柔弱這套,當我還會憐惜你呢是不是?我告訴你宮靖,以後演戲你就專心演,要是再用你那兩隻眼珠子襲我胸,”她伸着兩指兇狠地做着紮瞎眼的動作,“我捅瞎你!”宮靖一臉的委屈:“我也是不自覺的,你知道的,我是胸控……”鄭穎朝他臉上狠啐一口:“滾你大爺的!想控去控你女朋友的胸!少拿眼神劃拉我!”宮靖作死地嗫嚅:“她的沒你的大……”鄭穎實在忍不了了。她朝宮靖的腿一腳踹了過去:“你不犯賤能死是不是!!!”宮靖軟踏踏地歪着身子叫喚疼揉着腿。鄭穎看着他那副死賤死賤的樣子,真想再踹一腳過去,可又怕真把他踹折了自己還得掏醫藥費。她身後忽然響起陳晴冰冷憤怒的聲音。“鄭穎,過了吧?你們都分手了,你還一有機會就勾搭他,你這女二号是不是演得太入戲太傳神了啊?”陳晴走到鄭穎面前,把宮靖擋在身後。宮靖跟老鼠看到了貓似的,斂着眉眼低着頭,一聲不發。鄭穎真覺得自己眼睛瞎過,怎麼會看上這樣一個沒有擔當的軟貨。看來憑臉選男人是不靠譜的。她冷笑着回應陳晴:“真是個大笑話,你也好意思說剛才那番話!事兒都是你幹下的,我演也是在演繹你的人生好吧?再說要不是你舅舅,你能像現在這樣趾高氣昂的?有本事别靠你舅舅,咱倆單挑!”陳晴歪着鼻子冷哼:“我仗着我舅舅怎麼了?你不也處處仗着有餘友誼給你擦屁股嗎?我告訴你鄭穎,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強者為王弱者為寇,我就是能仗着我舅舅讓你演那些事兒!誰讓我的家世就是我的本事呢?學着點!哦不對,你學也學不來的,誰叫你沒這份家世呢!”陳晴一說完揚着下巴拉起宮靖就走。看着他們的背影,鄭穎覺得有股氣排山倒海地在往她頭頂上沖。她雙手握拳“啊呀”地大吼一聲一擡腿,一腳踢向面前的木闆牆上。木闆牆瞬間破開一個大洞。透過大洞,鄭穎的腿筆直地保持着踢伸的狀态。然後她從那個破開的洞口裡,看到對面有個人正端着茶杯坐在椅子上,冷冷靜靜面無表情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等看清那人的面容後,鄭穎倒吸一口涼氣。他媽的……居然是投資人爸爸沈公子呀!愛吃零食的女人面對沈公子沈一帆直勾勾的凝視,鄭穎讪讪地、慢慢地收回那條高高擡起踢伸着的腿。有人推門沖進沈一帆待着的那間屋子。是沈一帆的助理。他急急地問:“小少爺……沈總,您沒事兒吧?”沈一帆沖他擺擺手,目光始終透過木闆牆上的大洞落在鄭穎臉上。鄭穎忽然覺得有點不好意思。當着這麼俊的男人的面,她可真暴力呀……她咕咕囔囔地出了聲:“那個,不好意思啊沈公子……我不知道闆子後面還有人,那個,沒吓您一跳吧?”沈一帆仍然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清清冷冷的讓人看不出實際情緒。鄭穎讷讷地縮了下脖子:“那……您要是沒什麼事兒,我就先走了,呵呵……”她提着氣想要一轉過身後立刻拔腿就跑瞬間消失。隻是當她剛轉過了身,身後就響起沈一帆零度低音炮的聲音:“去跟組裡算下這闆子值多少錢,開個單子送到她經紀人那裡去。”沈一帆對助理淡淡囑咐着。鄭穎一口氣沒提住,腳下一軟,差點委身栽倒在地。她站穩身體,深呼吸,轉身,飛快奔跑,繞過木闆牆,繞到沈一帆那間屋子的門口,跑進去,站定在沈一帆面前,努力把自己燦笑成一朵花兒。“沈公子,這闆子我來賠我來賠!您千萬别找我經紀人去!他要知道了我就死定了,他那個高壓水壺非噴死我不可!”鄭穎邊說邊态度積極誠懇地開始翻衣兜褲兜找錢。沈一帆坐在椅子上,端着茶杯看着她,不制止她,也不說話,眼底意味不明,看不出他是有興味還是不屑發聲。鄭穎就在他面前對着每個口袋大掏特掏。翻上衣口袋時,她從裡面摸出一大把零錢。錢的數量不少,但面值寒酸,别說一百塊的,連個五十的都沒有。沈一帆看着她那一把寒酸零錢微微挑了挑眉梢。鄭穎撓着臉使勁笑:“講真!我有錢的!就是大票不太愛往身上帶!”看着她那副說起有錢來自己都心虛的樣子,沈一帆不動聲色點點頭。“真有錢,那就接着找錢出來吧。”鄭穎硬着頭皮去掏身上别的兜。然後……她掏出一把地瓜幹來。她看到沈一帆的眼神似乎有了些微變化。她趕緊說了聲“見笑”想把地瓜幹揣回去。手剛要動卻聽到沈一帆發了聲問:“那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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