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底是一片看不見的虛無,可唇角卻扯出了一抹淡笑:“堯堯,你這是要同我動手麼?”堯音顫顫巍巍,握着破音笛的手都在抖,心口如刀割般地疼:“你,你莫要過來……”不要過來,不要靠近我,不要奪我心頭之血……“洛華。”雲曦沉聲喊道,他雖不知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但這種情況,他們顯然不适合在一處了。墨月一手按住小獅子,一邊望向眉眼微沉的青離,朝他默默搖頭,這個事兒他們管不了,也沒立場去管。無論如何,那兩人仍舊是夫妻不是麼?堯音心跳很重,再也受不了這樣的僵持,抽回破音笛蘧然便要轉身後退,然而腰間卻突然纏上一隻臂膀,溫熱掌腹隻輕輕一收,後背便牢牢貼進他懷中。鋪天蓋地的恐懼感接踵而至,如瘟疫般蔓延全身各處,原本極為迷戀的氣息統統轉化為最緻命的毒藥,淬染進她血色雙眸。她已然失去理智,不顧一切地凄聲大喊:“救我!青離,救我……”青離必須承認,在聽到那凄喊的一瞬間,他的心狠狠揪了一下,不痛不癢,卻不容忽視。他已經很久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了,自成神之後,他便對任何事都看得極淡,尋藥,煉器,閉關,日複一日,他的世界仿佛隻剩黑白兩色……直到她的驟然闖入。言行幼稚,不可理喻,是他對她最初始的評價,可是後來呢,他發現似乎并非如此,幼稚不假,卻也沒到不可理喻的地步。身為上古神族,她自然是驕傲的,身負傳承,給了她傲視群雄的資本。可同樣,因着這與生俱來的術法,她從未曆經苦難,不懂何謂修行,愛得慘烈,恨得分明,如同一張白紙,與其說幼稚,不如說單純。撕開高貴冷豔的表象,她原本就是至情至性的女子,世人不解,便獨自舔舐累累傷痕。“青離。”墨月擔憂地望向他,他們相交多年,隻消看他的眼神,便知他是動了恻隐之心,但此時此刻,這心思着實是動不得的。雲曦亦是蹙額,他瞟過青離一眼,正要上前,可就在這時,星宿盤上突然蕩開一道劇烈的白光,逼得人直直掩袖退後,再回頭看時,哪還有他們的蹤影?雲曦一頓,斂了斂眉,片刻後回眸看那襲青影,目色微涼:“聽說聚靈鼎如今已在神君手中,不知是真是假。”洛華跟他提過這事兒,堯堯前一陣要回了聚靈鼎,可這聚靈鼎現下卻歸此人所有。青離面色清淡無瀾:“的确如此。”雲曦眯眼嗤笑一聲:“神君好手段。”墨月往前輕邁一步,銀發如雪般垂落:“帝君慎言。”雲曦冷淡地掃過他們一眼,繼而極快消失在大殿中。瞧着那消散的藍光,墨月呵笑:“自視甚高,說的便是他們這些上古神族。”他回轉過頭,卻見那人仍舊盯着星宿盤處,半晌才動了動绯唇:“你說,他們會去哪裡。”墨月微頓:“青離,你不會……”“護她安危,助她修行,原是我與她的約定。”墨月默了默:“尊上不會傷她。”“可是,”青離擡眼,眸色如煙霧般缥缈:“她會傷了自己。”無盡黑暗,無盡星空,恢弘神秘的九天銀河原本是堯音最奢望的地方,可因為眼前之人,連這份奢望也生生變成了驚懼。他們周圍白光氤氲流轉,将其外極具吸附力的黯星隔絕開來,然而她神情卻是無盡惶恐。她死死揪着他素白衣袖,雙眸鮮紅,唇色發白,已然說不出一句話了。可洛華眼底比她還紅,緩緩擡起手,指腹撫過她顫抖的唇瓣,音色涼淡而蒼谲:“讓我離你遠點,卻要他救你,堯堯,你告訴我,這是為什麼。”為什麼永遠擺出這樣一副表情,為什麼對我避之不及,為什麼怕我……堯音拼命屏住呼吸,緊咬雙唇,然而她終是使盡全身氣力,望着他一字一句:“因為,我不愛你了。”暗夜與星空交相輝映,延綿千裡,無邊無際,可他的眸光卻比這銀河更加深邃危險:“原來……是因為不愛了麼?”“是的,是因為不愛了。”……雲曦一直守在銀河之外。來時的路上,洛華便同他說過九天銀河一事,此處是最适合堯堯感悟心法的地方,亦是最不受打擾的地方,畢竟大名鼎鼎的九天銀河也不是誰都能進的。而在銀河的另一側,墨月與青離并排而立:“你确定他們在這裡?”墨月望向那浩瀚無邊的星海,擡了擡下颚:“星宿盤與九天銀河相通,喏,帝君不也在那兒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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