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權當他是說的玩笑話,無所謂地回了聲,“不怕。”
他神色當場凝住,“辭塵……”
“好了,再說下去,無罪也得有罪了,你歇着吧,我先回去了。”
第4章廟堂深淵
不覺之間,我已在長安城待了一年,又到了春試之時。為朝廷選舉人才,皇帝尤為重視,整個禮部也為之忙碌。
此時正值休憩時刻,皇子們皆在書宣院後花園中休整。
太子雖是好學,卻也難耐太傅獨自予學的寂寞,同皇帝幾番周旋得以于閑暇之餘與諸皇子王室共院聽學。
閑庭之中,單沛捧着書問我:“辭塵,依你看,若我也參加科舉,能中幾第?”
我笑着回問他,“你指文試還是武試?”
他反應也靈敏,佯裝生氣道:“辭塵你取笑我?”
太子見狀連忙幫我打着圓場,“辭塵可并非此意,所謂術業專攻,想來單沛你确實也更适合武試,說不準還能奪個武魁。”
單沛心思倒是單純,沒再糾結下去,“若非我入不得考場,我倒真想見識一下今朝應試生的風采。”
“這一面恐是無緣,今朝學子連孤都不得見。不過,若你真執着不如讓辭塵說與你聽聽,左右辭塵也在禮部任職,許是聽過什麼風雲人物呢。”
“風雲人物我倒不曾聽過,想來是口風嚴實,不便說與旁人聽去,以免落人口實吧。”
“也是,這每每殿試都是由主考官呈卷,父皇親自審,聽不得也屬正常。”
“依我看,就靠那一紙試卷擇賢臣,這不是很随意嗎?”單沛抱怨了一句,不過他剛說完便又後了悔,趕忙解釋道:“辭塵,我,我并非此意,辭塵文采政見可是當真令我佩服……”
太子瞧見這般情形,拍了拍單沛的肩抛給他一個自救多福的眼神,熟練地兀自走開了。
他見我不語,還真當是我不悅了,小心翼翼地喚道:“辭塵?”
我望着太子身影遠去,這才開口,“如今你身在天朝宮中理應謹言慎行,今日這般危言可不能再說。今日幸是太子于此,若叫有心人聽去,單沛你可還想回去?這隔牆有耳的道理你又不是不知。”
單沛望着我良久,微皺眉頭,一臉認真地問道:“辭塵,你,為何這般替我着想?”
他一雙明眸盯得我竟有些不自在,我微微偏過頭,避開他的目光,“不是你說過要帶我回孤漠的嗎?你若永留長安城了,我如何去啊?”
他忽地興奮了起來,“那如此說,你便是答應了?”他眼裡閃爍着欣喜的光。
我繼續回道:“左右長安待得無趣了,去一趟塞外也未嘗不可。”
見他還欲多言,我提醒他道:“好了,少傅來了,該回去聽講了。”
晚些時候,皇帝突然召見,我到了紫宸殿中皇帝隻遞給我一紙試卷。
“這是禮部左侍郎呈上來的甲等之卷,卿替朕看看,如何?”
我閱皇帝神色,想來應多半是試卷内容與等級不合。
我打開試卷審視着,卻并非與我所想一緻,這般犀利老練的見地若非已然為官之見,那邊是天賦奇才。那陛下這般臉色是為何呢?
“卿以為如何?”
“依臣之見,此般政見乃大家之思,臣自愧不如,不敢予以多議。”
“卿再看看署名。”
我目光下移,見了署名處的名字才知皇帝的顧忌是何,“陛下是懷疑此份答卷作了假?”
“朕尚且聽聞過這李少師之子是何般文采,這份答卷朕是不信,朕此番喚卿過來不止看看這般簡單,卿亦在禮部任職,不如便替朕尋尋這偷梁換柱之人吧。倘若是官官相護倒還隻是我朝中風氣之事,可若牽扯到是有人蓄意霍亂我朝政理,那朕便更要追查到底了。”
皇帝将話得挑明了,我哪還有拒絕的餘地,隻得接過旨意,“臣領命,自當為陛下查證。”
“朕此番讓卿查明也是顧忌朝中權勢之舉,切記,暗中進行,若有風聲直接來報。”
我領命之後告退,皇帝盡管說明了找我查證事情的原委,但我心裡總揣着不安,這究竟是信任的示意還是廟堂中的深淵?
此事皇帝并未放出風聲,始作俑者也無多戒備,我并未費多少力氣便得知了這背後一手遮天之人。
為查實禮部左侍郎是否有私通外族之罪,我暗中跟蹤了他好幾日,可日子平靜如水,除了必要的交往外,并不見得其他異樣。正當我打算就此回宮複命之時,禮部左侍郎那晚卻鬼鬼祟祟地出了府門朝一偏僻之所而去,我心生疑慮,便跟了上去。
他停在荒廢已久的一處府邸外,仿佛早已料到我在跟蹤于他,“别藏着掖着了,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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