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上官蘭翎瘋狂的喊,這絕對不可能!“怎不可能?”大殿外,一聲柔和的聲音響起,衣裙搖曳,深藍色的錦服伴着她那尊貴到無懈可擊的笑顔緩步顯露出眉目。“四王妃竟也來了。”衆人看着這一場變故,無不目瞪口呆。“妾身見過太後娘娘。”淩曦一福身,氣質與涵養,端的是怎麼看怎麼舒服。谷雪望着走到前方的人,暗暗咋舌,那人竟然是四王妃?脫了一身粗布麻裳,染上胭脂,也是一個難得的美人。“你也是來了,好好。”太後似是極喜歡四王妃,不住的說好,面上也是展開了久久淡定的面容。“各位大臣,妾身今日鬥膽進金銮殿,望各位大人恕罪。今日之事,乃是妾身夫君上官約翰托淩曦來的。”淩曦說着,眼睛掃過谷雪,帶着安心與滿意。她在袖中掏出一枚金中鑲玉的虎形物件,端放于手中央。“此物乃是兵符,可由兵部侍郎檢驗,淩曦夫君讓淩曦轉告,邊疆鎮守四十萬大軍任由七王爺上官西樓調遣。”一番話,更是将上官蘭翎打進了地府,他沒有了一點希望,七十萬大軍對陣二十五萬,誰輸誰赢?傻子也能料到。“你何時也是把鎮守邊疆的四十萬大軍弄到了你的手裡?”谷雪捏他,這男人什麼都不說,弄得她剛才那麼緊張。“晚上告訴你。”他笑,滿面春風。“上官蘭翎,你此時可信了?”太後的底氣足了,聲音更是威嚴。“我。。。我不信!”怎麼一夕之間什麼都沒了,他的帝位!他的所有!全部毀在了這個男人手裡!“來人呐,把上官蘭翎貶為庶民,驅出朝歌!韓哙,你帶兵抄家。”冰冷的字在上官西樓嘴中吐出,那樣的無情。谷雪略微一寒,皇家最是無情,此時上官西樓将上官蘭翎貶為庶民已經算是厚待了,她聽完怎麼還是渾身範冷?終究、最是無情帝王家。“莫怕,跟我來。”似乎是感覺到了她的冷意,他握緊她的手,一步步邁上金銮殿。一轉身,衆大臣叩拜聲四起“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響徹大殿的朝拜聲,谷雪的心跌宕起伏,他終于坐上皇位了,他就是大興的帝王,一個将會把大興建設的更為富饒的君主。殿下,四王妃淩曦,韓哙皆是恭敬的跪在那裡。“衆愛卿平身。”他明黃的袖子一揮,端坐于龍椅上。當然,他拉着已經有些觸動的谷雪一并做了上去。龍椅,能與他一起坐上去的,隻能有當朝帝後!那個昔日的側妃,終究是做到帝後的位子上了麼?下一刻,何蕭手捧聖旨站在了大殿一側“奉天承運,皇帝诏曰,尹家有女,陪朕多年,朕念其衷心,賜瀾妃,居關雎宮。另賜婢女十人,宦人十人。望其知隆恩,好生輔佐後宮。欽此。”這聖旨本無異,隻是最後那一句‘好生輔佐後宮’便注定了這個瀾妃的地位。谷雪想要站起,手也隻碰到龍椅邊上的龍頭,便讓他給按了下“你聽着就好。”忠臣嘩然,這瀾妃成了從古至今第一個不用接旨的人。多麼大的榮寵。喧嚣剛剛沉寂,大殿上安靜之餘,隻聽那個身穿明黃龍袍的男人啟唇“自今日起,後宮獨有瀾妃一妃,其它秀女晉升,皆在瀾妃之下。”谷雪身形一顫,他給的寵溺,已經不言而喻,她将是整個後宮的統領者。至于關雎宮,是前些日子在黑谷回來的路上,她對着他背的詩經,沒想到他卻記住了,并且以這個命名。心中的感動無以複加,她緊繃的身體不住的顫抖。“你。。。”“有什麼話回去說,乖。”他狹長的眸子掃了眼兩手相握的空隙,那裡都是濕黏黏的汗液。她很緊張嗎?大殿之上,他又封了幾個人跟随在身邊,逐漸的布置着屬于他的新血。太後已經離去,走時看了眼陪上官西樓一起坐着的女子,如此榮寵,未必是好事。憶起那日先帝駕崩,她就渾身冷汗。這個男人,不是她所能控制的人。那種令人發指的手段,他都能用出來。------------70滿朝文武都知先皇猝然長辭,卻不知那晚這個男人找人易容成了淩妃,闖進鳳栖宮。那個早早死去的不甘女子,在先帝的注目下細步走向先帝。那晚,她聽到了關于淩妃的一切故事,震驚之餘還有股憐惜。先皇也是動過情的,更何況那時候情真意切,此番質問,無疑讓假扮的淩妃說的先帝痛哭出聲。正逢上官西樓進來,他逼着先帝寫下了遺旨。後又遞給了先帝一把匕首,隻說了一句話,那句話,她現在想起,還是膽顫三分,他說“父皇活的如此無趣,不如自我解決吧。”就那一句話,他逼死了他的生父。多狠的人,能親手逼死自己的父親?她的太後嘛。。。呵呵,不過是個虛名。他這樣的人做了帝王,怎會讓别人操控他一點的計劃?這個掌握所有的男人,她不想去嘗試。日後的後宮,她不願踏出一步,不如青煙袅袅,與佛共度了卻餘生。一步步,她曾看着先帝登基,看着先帝立下衆嫔妃,看着衆皇子長大,又看着衆皇子奪權,看着先皇無奈而死,這輩子,她看的不少了。罷罷罷,這輩子她還念着什麼?關雎宮,富麗堂皇,最華麗的裝飾卻也是幽幽靜靜。蘇媚跟四六跟了來,那些個對這個新晉的瀾妃不清楚性子的都遠遠的躲在一旁收拾着。蘇媚最是懂谷雪,沏了杯龍井遞給了谷雪。谷雪含笑接過,他們半個月趕到朝歌,便急急忙忙的去了金銮殿,還沒有好好的歇上一歇。蘇媚還是最關心她的,知道她此刻定是渴了。“怎麼?有逝兒的茶,就沒有朕的了?”一聲調笑聲伴着明黃的龍袍踱步邁進了關雎宮的大門。是上官西樓,他處理了些事就過了來。“怎麼會沒有皇上的?蘇媚這就去拿。”蘇媚淡笑一聲,當即端着托盤出了去。四六站在一旁,不敢靠近,誰都不知道她此時多麼想靠上去,想跟以前那樣窩進雪兒懷裡撒嬌,可是不同了,終究是不同了,那時候她隻是個跟她一樣的小丫頭,而如今,她成了後宮中地位最重的瀾妃,一個帝王許諾誰都不準超過其地位的女人。她是當今帝王心尖的血。咬了咬唇,翠兒的事她想開了,每個人的立場不同,生死自然各安天命。她隻能說當時的她看不開。琳夫人是對她很好,可是雪兒對她更是不錯。如今的琳夫人也是晉升為琳嫔,如那帝王所說,再沒有一個人能與雪兒出之左右,那帝王身邊隻有她敢坐。蘇媚一會便拖端茶水進了來,将沏好的茶水端放于上官西樓身側的桌子上。“這半個月可是累壞了,今日早早歇了。”他笑着端起茶盞,抿了兩口茶。“你若累就去睡,這天也要黑了,早些睡,明日還有早朝麼?”順手将發髻上的金钗玉翠摘下,谷雪搖了搖頭,這些東西壓在發上實在是頭疼。“累了?”他微微笑出聲,擡手摸了摸她順下來的發“旁人都要這些東西恨不得全帶到頭上去,你倒好,還嫌這嫌那。”“這麼多東西,頂在腦袋上好什麼好。”她嘟哝着嘴,用手攏着發,編成了一股小編垂在胸前。“你倒是不在乎。”以前的尹逝是什麼樣子?他腦海裡淡的幾乎不剩下影子,隻是再記住時,她的炙熱,再也讓他忘懷不了。“逝兒除了你誰也不在乎。這些個可有可無的東西與逝兒并無多大幹系。”她舍棄幽冥宮,舍棄所有,在她的世界,除了他再無了别人。“你編着小辮還真是蠻适合你的。”不知是故意轉移話題還是什麼,上官西樓挑了挑眉。“其實我覺得這張臉,燙成大卷更适合,對吧若漓?”門外,若漓剛好走了進來。聽到谷雪的詢問,若漓一笑“你呀,胡說些什麼。你若弄成那樣,還不吓着皇上。”“大卷?是什麼?”一句話,果然勾起了上官西樓的好奇心。“就是把頭發弄成那種一個卷一個卷的。”谷雪眨着大眼睛,對着上官西樓猛眨。他聽完皺眉“那肯定不好看。”“我便說吧,你也敢說。”若漓努了努嘴,一副我就知道的摸樣。蘇媚從未見過若漓,此時見到,心中不禁有些思量。主子對那個人似乎極為的相信,心中的酸痛又是襲上心頭,從小的主仆,為何信得再也不是自己。“若漓也是知道?不知道是在哪看到的呢?”上官西樓看着谷雪道。“回皇上,若漓是在一本書上看到的。”若漓其實是想笑的,但是礙于谷雪臉崩到青色的摸樣,她還是開了口。似乎想要解釋沒那麼容易,所以不如就容易一些。這個女人的心思,她想她還算是懂的。不想澄清那麼多,畢竟她已經不是尹逝了,就如自己也不是辛若漓了。有些東西,沒必要說的太清楚。“哦?逝兒跟你倒是如出一轍,什麼都是在書上看過的。”一個連着一個他聽不懂的東西,他總覺得逝兒身上有好多秘密,還有這個辛若漓,竟也是這麼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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