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說,你阿爹死在外頭了,你知不知道?”
陸谷剛走到劉家院門口,忽的聽見這一句,定睛看過去,卻是呂夫郎對着靈哥兒在說話。
他腦子嗡一聲像是炸開一片空白,一股怒氣從心底陡然竄出,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走進去的,一把抓着哭起來的靈哥兒往背後拉,指着呂夫郎的鼻子罵道:“你個眼瞎心黑的,爛了腸子,在孩子面前說這話,你也不怕遭雷劈。”
背地裡說人家閑話被當面抓住,呂夫郎一下子縮了脖子,唯唯諾諾不敢應聲。
“你跟我說,誰死了?說!”
陸谷手在顫,見呂夫郎不說話,他也不指着對方了,越想越氣,渾身都開始顫抖,眼淚不自覺流出來,他上前一步,死死抓着呂夫郎衣領子。
“打人了打人了!”
呂夫郎當即就喊起來,撒潑耍賴他最在行,兩人拉扯之間,他發覺陸谷不是會撕打的,當即手一伸,就要往陸谷臉上抓。
縱然沒跟人打過,陸谷下意識往後閃避一步,差點被藏在他身後哭泣的靈哥兒絆倒。
孩子哭聲一下子變大,劉婆子趕忙将孩子抱到旁邊。
陸谷從沒有像今天這麼生氣,他腦子發蒙,眼淚也不流了,氣得眼眶通紅,想也沒想,避開呂夫郎的手後,使了全身的力氣一巴掌就揮了過去。
呂夫郎大意之下,忙着去抓陸谷頭發,離得這樣近,擡手想擋住但晚了半步,臉頰挨了一下,半邊臉登時火辣辣燒起來。
和鎮上夫郎不同,陸谷在老家時要幹許多活,挑水種地都不含糊,力氣還是有的。
隻是他從沒打過架,還是被呂夫郎抓了下頭發,頭皮生疼。
“快來人啊,快來人!”劉婆子把孩子放在旁邊,連忙上來拉架。
沈雁剛才端飯聽到靈哥兒在哭,眼下也跑了進來,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和劉婆子一起把陸谷和呂夫郎分開。
因見呂夫郎抓着陸谷頭發,她哭歸哭,手卻很快,一把揪住呂夫郎頭發狠狠往旁邊拽。
“天殺的,小娼貨我讓你狂!”
呂夫郎被扯着頭皮往外拽,哪能好受,殺豬一樣叫嚷開,四鄰都跑了進來。
趁呂夫郎松手的時候,陸谷又是一巴掌打過去,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在呂夫郎揮手打沈雁時,他一把抓住對方手腕,兩隻手箍着,不讓呂夫郎撓他,朝着那隻手一口咬下去。
架還沒打起來,七八個婦人夫郎七嘴八舌,混亂中很快将他們三人分開,不讓撕打了。
靈哥兒和沈雁都在哭,陸谷抹一把眼淚,他實在咽不下這口氣,當着衆人面問呂夫郎:“我隻問你,你是開了天眼還是親眼見着我家二青的屍首了?”
“你和孩子說他死了,可有證據?可有屍首?你若有屍首就給我拿出來,如若不然,你口空白話咒别人死,你良心何在?”
“街坊四鄰都在,你今日把話給我說清了,你看見他死了?”
他咬牙切齒,厲聲質問,眼淚卻止不住往下流淌。
這話一出,劉婆子幾人瞪一眼呂夫郎,就算沈玄青極有可能死在外頭了,可沈家人還在外面找,怎的跑人家面前說這話,這比當面揭短還要爛腸子。
呂夫郎一看情形不對,都是斜眼瞪他的,一下就急了,否認道:“我沒說,沒說。”
“你沒說,那是我咒我家二青死?”陸谷也急了,聲音都拔高幾分。
“我說冬生,你平時愛說閑話也就罷了,怎的要咒人家死,也太不地道了。”
“就是,也不怕爛嘴爛腸子。”
“人家都說,禍從口出,你這樣愛嚼舌頭,也不怕風大閃了。”
呂冬生是個什麼人,鄰裡都知道,此刻看不下去,你一言我一語譏諷,叫他鬧了個沒臉,正欲辯解,又被打斷了。
“做人還是留口德,當着孩子面兒你都敢說這樣的話,以後啊,我們可不敢和你往來。”
“就是,靈哥兒才兩歲,你就對着個娃娃嚼舌根,有你這樣辦事的?不怕遭天譴?”
呂夫郎隻有一張嘴,不敢得罪這麼多人,腫着半邊臉忍氣吞聲灰溜溜走了,出門後才朝着劉家大門啐一口,卻也不敢讓人看見。
“嬸子阿嬷,我先回去了。”陸谷抱起靈哥兒,給孩子擦擦臉上淚痕,對七八個年長的人說一聲,和沈雁回家去了。
鄰居都知道他們家有事,點着頭讓趕緊回去歇着,别同黑心的呂冬生多計較,以後就當沒那個人。
劉婆子最是生氣,在陸谷走之後把呂冬生罵了個狗血淋頭。
呂冬生對靈哥兒說得那些話她其實聽見了,但來不及阻止,陸谷就進了門,讓她也弄了個沒臉,怎的今日豬油蒙了心,找呂冬生過來唠嗑做針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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