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清寒而在火光映照下又顯得十分明亮的眸中頓時便映入司竹空一副直愣愣看她看的有幾許呆了的模樣。
原來這麼近距離地仔細看,當她睜開眼眸的那一瞬,他才發現她的眼睛其實挺大的。
眉似遠山,眸若星月,但那眸中的光卻比冬日裡灑在人間的月光還要清冷寒涼幾分。
冬雪起身離那火堆遠了些,好一會,眼前的仙子不在,司竹空方才回了神來,他捂住眼睛,心說真是失禮失禮,他怎麼能這麼盯着人家一個女孩子看呢?
他咳了聲,又默默去他那箱籠裡翻找東西。
最後他掏出一瓶藥,輕手輕腳走到離冬雪三步之遠的地方停下,向她伸出手,柔聲道:“姑娘運功療傷雖能治内,但不能治外,外傷耽誤雖不緻命但也終歸不好,何況你一個姑娘家要是留了疤痕就更不好了!這是我特制的冰露雪花膏,專門用來治刀槍劍戟所傷,香味如雪觸感冰涼,相信你會喜歡的,而且用了它不會留疤的。”他熱情賣力地推他的藥膏。
隻是冬雪的反應過于冷淡,連眼皮子都沒掀一下。
司竹空一手拿着藥瓶,一手不知往哪放,最後他撓了撓後腦勺。
“姑娘,我把它放在你面前了,用不用随你。”他蹲下身,輕輕把藥放下。
過了一會,他似是又想到什麼,就算人家姑娘想用藥擦傷口,但是他一個大男人在這多礙眼啊!于是便善解人意地借口道:“姑娘,你,你一定餓了吧,我去外面找找看有沒有什麼吃的,你你就在這休息。”末了還不忘再推銷推銷他的藥,“那藥效果真不錯的……”他點到即止。
邊說邊用手指着那藥又往後倒着走,結果沒走出幾步,就翻了個大跟頭。
畢竟這眼長在前面,他一心二用一邊熱衷于推薦他的藥膏,一邊後退倒着走,山洞裡路又不太平整,他不摔倒才怪。
他略顯羞赧地從地上爬起來,擡頭看了一眼冬雪,雖然她根本沒看他但他還是一臉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樣子,連忙又跌跌撞撞跑出了山洞去。
然而跑到山洞外,他又不再是剛剛那副因為再在她面前摔倒而害羞顯得不好意思的樣子,甚至于之前在冬雪面前表現的那副呆頭呆腦,傻裡傻氣的模樣也随之消失的七七八八,又恢複了那更多時候是清貴優雅的姿态。
但他身上唯一不變的一點,不管怎樣喬裝改扮,裝呆賣傻,那份溫潤柔和是生在骨子裡的。
他走後,冬雪竟意外地睜開了雙眸看向地上的那瓶藥,而後伸出一手将其拿起放在掌心裡瞧了許久。
而司竹空自出了山洞一直走了老遠,見離山洞口有一段距離了方才停下腳步。
他站在原地,輕輕一聲叫喚,便有隐匿在暗處的影衛現身到他面前。
他從寬大的袖袍間掏出一副卷起來的畫遞給了那名影衛,囑咐道:“把她交給白露,要她等身上的傷好了之後親自去北境雪國查一下這畫中人的身份來曆。”
影衛答是轉眼消失不見。
那畫是他這幾天與冬雪在一起時他所畫,趁冬雪或是在打坐或是在休息的時間縫隙裡執筆作畫。
之後他便冒着絲絲冷雨去附近山頭找吃的,剛才出來的急那把破傘都忘帶了。
隐在暗處的影衛沒有他的命令和召喚斷然是不會就敢上前的,他們隻能眼睜睜看着他們的公子穿梭在荒林間東翻西找渾身淋了個透。
當然當他們公子遭到很嚴重的生命危險之時,那他們也是可以不用受到召喚就主動出擊去保護他們公子的。
司竹空在山林中找到了一些野果子和幾顆冬棗,他歡喜地兜着它們回去,又在樹林的盡頭發現一處小溪,他便用竹筒取了些幹淨的水。
不把自己弄的狼狽些,像是出去找了一圈東西的模樣,那回去之後不得引人懷疑,雖然她可能根本都不會多留意他,但是既然他都說了要出去找東西給她吃,那就得有誠意些,所以他才沒有讓一路跟随他卻隐藏在暗處的影衛們動手幫他。
捧着果子回去的路上,這濕冷的雨中竟然夾雜了些許雪粒子飄落到身上。
再過了一會,天空中就飄的都是雪了。
細碎的雪,輕盈如羽毛。
他忽然想起了山洞裡那位濃密而纖長的羽睫,是否也輕柔卻又冰涼如這雪花這般。
隻是一瞬,他晃掉那個神思,奇怪,他想這個幹什麼?又怎麼會突然想到這個?
他呆呆地仰頭望了一會天空中飄舞的雪花,管理一下自己的表情而後捧着果子歡快地往山洞跑去。
山洞裡冬雪還打坐在那片地方沒動,隻是她身前的那瓶冰霜雪花膏好像不見了。
司竹空由遠及近走來聞到了一股淡淡清冽的香,透着絲冰雪般的清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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