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濤言道:“草民還鄉,聽聞那射犬守将派兵來懷縣大量采購酒水,此人乃是好酒之人,想射犬乃太行陉出口要地,萬一魏軍從雲台山來,恐誤了大事。”
“竟有此事?”劉封聞言臉色一沉,“先生确定是射犬守将買酒?”
山濤點頭道:“實不相瞞,草民也是貪杯好酒之人,懷縣有兩處酒家與草民頗有交情,草民回鄉探母便去城内沽酒,才知射犬守軍将城中酒水全部買走,說是犒勞前軍将士所用,但酒家卻說那射犬守将十分好酒,每隔半月便來買酒,多半是假公濟私。”
“豈有此理——”劉封一拍桌案,看向徐陵,“射犬守将何人?”
“待我查問!”徐陵雖為軍師,但不可能事事盡知,射犬隻是個小小的駐地,都是麾下将領安排人手辦事。
山濤又解釋道:“射犬關乎濟水兩岸安危,如今正到秋收之時,容不得兵馬毀壞,草民本欲往溫縣揭發此事,恰逢阮賢弟送來書信一封,舉薦草民到大将軍帳下聽任,故而連夜登城趕奔修武,望将軍早做決斷,切莫壞了大事。”
劉封臉色陰沉,接過山濤遞來的書信,拆開一看,正是阮籍向他舉薦山濤,信中盛贊山濤之才,如渾金璞玉,有呂望之能等等,但這些在劉封面前卻沒什麼大用,他甚至可能比阮籍更了解山濤的能力。
想起與阮籍一次見面便定下取中原之計,劉封心中感慨,歎道:“阮嗣宗助本将拿下中原之地,卻隐身而退,可比範蠡之功,不知他如今可好?”
山濤笑道:“嗣宗賢弟生性灑脫,嫉惡如仇,能建此奇功,此生無憾矣,草民隻得其書信,卻未見其人,想必正在青山綠水之間彈劍而歌。”
“唉,阮先生何等潇灑,本将倒是羨慕非常。”
山濤一席話說得劉封心馳神往,這許多年來四處征伐,日理萬機,早已忘了遊山玩水的樂趣了,想要徹底放松逸興閑遊,還不知要到何年何月。
正在此時,徐陵轉回,手中拿着一本名冊:“将軍,射犬守将乃是苟安。”
“句安?”劉封眉頭一皺,“句安先前在河東随其兄句扶領兵,頗知兵法,此人雖無大将之才,卻也堪用,何以至此?”
“将軍,此苟安非彼句安!”徐陵見劉封誤會,将名冊遞過去,故意加重了口音,“此人名叫苟安……”
“好狗賊!”
徐陵話音未落,劉封看到名冊上的名字勃然大怒,一拳砸在桌子上,一寸來厚的木桌咔嚓一聲碎裂,茶壺、茶碗掉了一地。
山濤猝急不防,茶水灑在身上才猛然起身躲避,錯愕地看着前後判若兩人的劉封,原來麒麟王之怒,也讓人心驚肉跳。
劉封萬萬沒想到,軍中竟還真有苟安此人,先前他見到句安的時候還特意暗中觀察了一陣,見他本性敦厚,不是那等女幹猾小人,而在柴桑之時也不曾見李嚴手下有叫苟安之人,以為這是演義中虛構的人物,沒想到竟悄悄出現在了河内。
苟安在演繹中原本是李嚴手下都尉,被派遣解送糧草到祁山大寨。因為好酒,解送糧草延誤十天,諸葛亮十分憤怒,欲斬之;恰逢楊儀前來軍中慰勞,便為其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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