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廚房忙碌,沈玄青洗完手也進來了,見案闆上放了一盤熱饅頭,就上手拿了個吃。白面饅頭吃起來就是不一樣,比雜面的精細多了。
拌豆幹淋的熱油是用花椒炸過的椒麻油,吃起來更香,秋菜和菌子一炒,還放了蒜片,菜是清淡了些,但有油又有鹽,味道是很不錯的。
他們幾乎頓頓都吃油炒的菜,比村裡不少人家都吃得好了。
吃飽喝足後太陽還沒落山,陸谷收拾完廚房想起沈玄青脫下來的外裳要補補,趁這會兒天還亮着早些補好才是。
他進房拿針線籃子,覺得天越來越冷了,沈玄青就算在外面跑也得穿厚些,就打開裝被子的大箱子想把壓在下面的厚衣裳和冬衣拿出來,早起和傍晚冷,多穿件厚的暖和,到晌午跑熱了一脫也不費事。
三床被子都在外面,是以一開箱子就能看見裡面的衣裳,還有那本書。
陸谷再次頓住了,能認字看書的喜悅和期待讓他沒忍住,忐忑又希冀,小心翼翼把書抽了出來。
沈玄青不在的時候他不敢亂動,但沈玄青這會兒回來了,他想去問問,是不是今天能教他認一兩個字,哪怕隻認書面兒上這三個字的第一個呢,一個就好,也是他念書的開端了。
相處這麼久,沈玄青對他好他知道,就不再像以前那樣過分謹慎微小。
書拿在了手裡,陸谷突然想起不問自取是為偷這句話,可他又一想,這會兒沈玄青在呢,他沒有背着人家偷翻,等問過後再翻書也不遲。
就像之前買湯婆子一樣,能夠看書識字是他十分期待的,有些按捺不住。
而這時,拾掇了後院又洗完手的沈玄青朝房裡來了,陸谷聽到他跨進堂屋的腳步聲,心裡是說不上來的緊張。
等沈玄青站在房門口,就看見陸谷手裡拿着那本乾坤圖,瞳孔驟然擴大,顯然驚吓到了。
“這個是三字經嗎?”陸谷捧起書小心翼翼問道,緊張之餘,眼中還有着期待。
沈玄青能聽到他的聲音,但腳像是釘在了地上遲遲不能動,眼珠子都有點遲滞,反應了一下才明白,陸谷以為這是三字經想學學。
“不是,不是。”沈玄青聲音都虛了,連忙否認,這會兒他力氣恢複了,擡腳就往房裡走,生怕慢一步陸谷把書翻開。
如此危急的時刻,從陸谷臉上的懵懂好奇他能看出來,肯定還沒翻過,不然要是真看到了裡面的東西,早就吓壞了。
深秋雨多風也多,不等沈玄青把書搶過去,窗外一陣疾風吹進來,把陸谷手裡的書嘩啦啦吹開,書頁裡的圖和文登時展露在兩人眼前。
沈玄青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中。
這一瞬,仿佛天地都沉默下來,風止了,但被吹開的書頁停留在一副極為不堪入目的圖上,這圖的内容不同于别的,栩栩如生不說,畫的還很大,而且處處細緻,似乎是為了讓看的人看清每一處。
分開的腿放浪無比,畫中的雙兒微昂起頭頸,連陷入進去的癡态眼神都勾勒的十分清晰。
比起單調的黑墨,這幅圖上了彩,眉心紅痕豔麗,殷紅微張的唇,淡紅的眼尾,甚至眼尾畫出了流下的一滴淚,淚水并非哭泣。
更甚者,還有更細緻的地方。
因為風吹開了書,陸谷視線不由自主就低下去,當看清書裡是什麼之後,他整個人是呆滞的,連反應都沒了。
後面的一頁因為沒有用手捏住支撐,緩緩滑下來,竟和前面一頁能連上,圖上兩人姿态和舉止有了變化,變得更為污穢。
沈玄青沒看過後面的,這兩幅圖畫的着實大,哪怕他站在對面反着看,稍一辨認就能知道是在作何。
第二張圖呈現在眼前,吓得陸谷手一軟,書就掉了下去。
沈玄青想也不想上前半步,伸手接住乾坤圖,單手拇指一扣就将書合上了。
他收回手,心有餘悸,右手緊緊握着書垂在腿邊,有點想往身後藏,可面子使然,讓他又糾結無比,若真藏了,不就坐實了心虛。
沈玄青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被發現這種腌臜東西,臉都不知道往哪裡放。
他僵在原地,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木愣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陸谷更是吓得眼睫輕顫,瞳孔似乎都在顫抖,不知不覺湧上驚吓過度的水花。
圖上所畫是從未見過也沒經過的動作,他哪裡見過這種污穢不堪的羞恥東西,甚至第一眼看過去都不明白為什麼,明明是三字經,為什麼是這樣的圖。
在陸谷淚眼朦胧看過來時,沈玄青抿着唇下颌線緊繃,臉色有點白,瞧着很吓人。
陸谷差點被他吓哭,朝後退了小半步,也不敢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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