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谷一愣,放下筷子眉眼困惑,否認道:“他常常說要念書抄書,偶然做一兩個,杜……”
他停頓一下繼續道:“杜荷花拿了他的,還有我做的那些一塊兒去鎮上賣。”
在陸谷看來,陸文這樣是絕稱不上常做的。
他在陸家的時候,陸文不理會他,在村裡他倆很少有一起出門的時候,因那會兒性子悶不愛說話,杜荷花又挾制磋磨他,所以很少會跟村裡人一起說閑話,也就不怎麼知道杜荷花怎麼跟外人吹陸文。
而且就算他聽到有人誇陸文,因心中卑怯就低頭走了,人常說眼不見心不煩,他聽不到也就不會難過。
聞言,沈玄青眉頭皺起來,當初媒婆告訴他陸文懂事貼心,不是什麼活都不幹的雙兒少爺,原來都是假的,不過這也說得通了,若陸文真像媒人說得那樣好,又怎會做出朝三暮四的事。
對陸家人他心裡越發厭惡,但在看到陸谷忐忑的神情後,油然而生的慶幸感讓他舒展了眉頭,幸好娶回來的是陸谷,而不是陸文這種小人。
“無事,我就問一下,當初定親的時候,杜荷花跟媒婆說荷包香囊是他做的,如今看來不是。”沈玄青簡單說了幾句,見陸谷怔愣,他猶豫着,又道:“你做的這些好,比我在鎮上見過的都好。”
陸谷一聽杜荷花把他做的香囊安到陸文頭上,心裡自是别扭難受的,明明是他做的多。
隻是這委屈還沒從心頭泛起來,就聽到沈玄青說他好。
一個“好”字便讓他羞澀低了頭,又因誇獎心生喜悅,忍不住小聲說道:“這個錢袋大,能裝大錢和好多銅闆,我還買了别的布頭,再給你縫個小的錢荷包,能裝散碎銀子跟百十來個銅錢,出門能用。”
前頭在山下家裡的時候,沈玄青瞥到陸谷的針線筐子,但沒在意,他娘跟嫂子經常做些針線活,他以為陸谷也在做,根本沒往别處想,眼下一聽還要給他做錢荷包,糟心事一下被他撇遠了,什麼都不如自己夫郎給自己做東西來得高興。
“好,你做好了就給我。”他連連答應着,還跟怕陸谷不給一樣認真叮囑。
“嗯。”陸谷點頭道,還多問了一句:“那你有沒有想繡的樣式。”
沈玄青開口:“你做什麼我用什麼,再說我也不懂這些。”
聞言,陸谷想了下,那還是用虎紋好了,用别的總感覺不合适。
雖說起了從前的糟心事,但不再提及後,這頓飯還是讓人高興的。
——
秋風卷起地上黃綠的葉子,晌午太陽還挺大的,院落外的大籬笆圈裡,毛茸茸的雞仔鴨苗時不時叫幾聲,在裡頭啄草追蟲子。
陸谷今日把它們放了出來,自己拿着竹筐在院外摘花椒。
怕鴨子在他看不到的時候順着河遊走,就沒有放到水塘裡,反正鴨子也吃小蟲草葉,就跟雞仔一起關在籬笆圈裡了。
秋花椒紅了,鮮紅椒麻,要趁着這兩天摘完,不然太陽大把花椒曬幹曬裂,掉到地上就不好撿了,賣得話也不值錢了。
一串串鮮紅的花椒掐下來扔進腳邊快滿的竹筐,他摘了一早上手又黑又髒,還帶着一股子麻味,花椒樹上又有堅硬的刺,手伸進去還得小心,不然紮一下還挺疼的。
陸谷隻有一個人,這兩棵花椒樹長得挺大,花椒不少呢,他如今才将将摘了有一半,照這樣還得忙一下午。
光摘下來還不算完,這幾日太陽好的話還要曬兩天,曬幹了就能囤放起來,這東西不是菜,就算每頓都用也吃不了多少,若隻有他跟沈玄青的話,一大竹筐可能吃到明年開春也吃不完,等過段日子下山,給家裡背回去一筐。
之前有一次,他見紀秋月做飯的時候,把幹花椒用油炸了,撈出後油就成了椒麻味的,燒熱後刺啦一聲淋在涼拌的菜上,吃起來别有一番滋味。
因想着早些幹完這件事,陸谷一個人忙了整整一天,晌午啃了兩個饅頭就着酸水芹充饑,連晚飯都是簡單飯,炒一碗青菜菌子,還有一盤之前沒舍得吃的雞蛋,跟雜面饅頭一起悶在鍋裡,隻等沈玄青回來後煮個米酒,倒些米酒添些水,燒開就能喝,比熬米湯快,不用架火操心。
說是簡單,也是比着之前的魚湯辣炒兔肉而言,鄉下人平常能吃個炒雞蛋就很不錯了。
待沈玄青傍晚回來,他聽見狗叫趕緊從西牆這一側走出來,三條狗跑過來圍住他,這段時日以來,連黑狗都跟他熟了,但因之前的事,陸谷還是最喜大灰。
手上黑髒,他沒在三個狗頭上摸。
沈玄青在院門口卸了沉重的大竹筐,見他還沒忙完,也到西牆外邊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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