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訴她,她可以住在我這兒。順便,你住哪家酒店?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去給你做些編程指導。”
周六下午,孟周翰租了輛車,前往淺川機場接機。
他個子高,天生一副可甜可鹽的好相貌。如時小凡那般溫柔陽光時是一番氣質,換上孟周翰那副百無聊賴誰都不愛搭理的表情,又是另一番氣質。
時小凡穿衣服不過就是格子衫沖鋒衣,頭發都随便理發師怎麼打理。看上去雖然親和帥氣,卻也不過是木秀于林的那種醒目,大緻和路上行人還是同一套畫風。孟周翰卻自我中心,有從小被養刁鑽了的審美。同樣的衣櫃,也能随手選出不一樣的穿搭。帶着墨鏡,一路被迫營業般,邁着他慣有的目中無人的富二代步伐穿過人群。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家明星模特在街拍,凡路過的不論男女就沒有能忍住不回頭看他的。
所以安瑞芬一出安檢,一眼就看到了他——卻一直到走近前去,還不敢相認。
孟周翰當然不認識她。
但人站在他面前猶猶豫豫的打量他,顯然是認得他的。
于是他不耐煩的摘掉墨鏡,“認出來了嗎?”
安瑞芬立刻驚喜的扶住他的胳膊,“我就說像我們家小凡嘛……”
她比孟周翰想得要體面些,大概三四十歲的模樣,個子瘦瘦小小的。就算年輕時應當也算不上什麼美人,看着卻很是講究。畫着相對于她這個年紀而言十分妥帖的淡妝,脖子上系着一條跟衣服搭配得很精巧的絲巾,甚至還用了香水——跟蘇禾相處久了,孟周翰幾乎都忘了在香水味裡呼吸的感覺。
他倒也不覺得人欠了債,就不能講究——他那個圈子裡,像他爸這種外債相對資産而言幾乎不值一提的人少之又少,大多數人身上背的債務是普通人想都想不到的數額,不照舊光鮮亮麗優雅從容?
隻是,穿成時小凡後,這好像還是他頭一次找回自己熟悉的感覺。卻是從這種人身上。
他其實不是故意,可一旦找回熟悉的感覺,有些本能立刻也就随之回歸。
——比如對這種來自陌生人的,沒有界線感的親昵碰觸的排斥,和不必容忍。
“放手。”他居高臨下,目光生冷,不耐煩的提醒。
對方臉色霎時僵住,一時竟不知該不該打圓場。
孟周翰正轉身要走,目光卻不經意落在她身旁的行李箱上——就想起蘇禾說的,時小凡會扶老太太過馬路。于是上前接手她的行李箱,“走吧。”
安瑞芬:……
大概是因為這個下馬威,一路上安瑞芬都有些不自在。
孟周翰樂得清靜。直接将她載到他和時小凡出車禍的人行道,才開口,“我就是在這裡被車撞的——把存款全部轉給你們之後,連着半個月加班到晚上十點鐘,累得半死不活。離開公司去對面打車,就被人給撞進搶救室。我是不知道醫院有沒有打電話給我爸,反正我昏迷了一整天才蘇醒過來,醒來後身邊隻有還沒結婚的女朋友。躺了一個月,我爸連個慰問電話都沒打。”
然後他找了個路邊停車位,停下車來,“你來淺川,不是為了陪兒子參加競賽吧?”
安瑞芬有些拘謹,一時不知該怎麼開口,孟周翰就說,“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别跟我拐彎抹角的套近乎。我跟你的血緣沒近到那個份兒上。”
大概是因為他身量太高,還握着方向盤,一副看透人情冷暖要算總賬的口吻,安瑞芬很有些害怕,“出去說吧,哪有在車裡談事情的。”
孟周翰顯然察覺不到社會帶給弱女子的不安,就算察覺到了他也隻會想——你是在侮辱我的人格嗎?!不過他當然沒打算在車裡談正事——這要是萬一談得不順利,這女人誣告他綁架,他豈不是有理說不清?
于是不但理所當然下了車,繞到附近的街邊咖啡廳,還專門找了張監控攝像頭能拍到的桌子。
——這才是正經男人能保護自己免受壞女人誣告,可以安心談正事的環境嘛。
大庭廣衆之下,安瑞芬顯然安心了不少。
隻是孟周翰的做派,也讓她沒法再玩苦情戲碼——她這種人,對一個人是不是容易打交道,是不是好欺負有種小市民磨練多年的敏銳直覺。時小凡之前為人和善,不怎麼計較得失。你跟他講情分,他肯定不會跟你斤斤計較,給你甩冷臉子。就容易對付。
但眼前這個“時小凡”,就讓人如坐針氈。生怕說錯了那句話,就要惹來麻煩。
“你爸爸他也是拉不下臉來……”就示弱解釋。
“所以讓你出面,把我存款掏空?——我當時是準備結婚了,他知道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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