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則吃完後圍着小院溜了幾圈後,倒在那個已經磨得有些發亮的躺椅上在那裡小憩,巧兒則是收拾飯後的鍋碗瓢盆,隻不過做的很小心,好像怕打擾到睡覺的老人。
就這樣不知不覺中過去了幾個小時,老頭從躺椅中起來,四個孩子也都逐個站在老人的旁邊,老頭看了看四個孩子。
“走吧,進屋今天有些事情和你們幾個聊聊。”說完也不管四個孩子臉上表情不一的變化,獨自往屋内走去,四個少年也都依次跟在後面,老頭進屋盤腿坐在炕上,抽出煙袋鍋,裝上煙絲,嚓嚓幾聲劃着火柴,吧嗒吧嗒抽了幾口,
看着面前四個孩子說道:一晃十六年了,從你們進了隔壁的兒童福利院我就陪着你們,把該交你們的本事也都交給你們了,天下沒有不撒筵席,你們也到了是時候去闖蕩的時候了,很多道理不是講幾句道理就能記住的,要自己去到這滾滾紅塵去體悟,對你們我隻有一個要求,萬事無愧于心,活着回來。
“師傅怎麼了,怎麼突然就要趕我們走啊!我感覺還有很多本事沒有學到家呢!再說我們都離開了,你自己怎麼辦啊!你年紀也這麼大了。”小路有些難舍的說道,對于離别雖然他沒有思考過,但是這些年随着和師傅學習,他也清楚離開師傅出去闖蕩是遲早的事情,但是就是沒有想到這麼突然。
聽到小路這麼說,老頭眼睛一蹬說道:沒了你們幾個小兔崽子,老子更能吃好的喝好的,再說巧兒還會陪我一段時間呢。聽到老人這麼說,本來眼泛淚花的巧兒這時抿着嘴也不難過,但想到幾個師兄弟的離去,也是内心不是滋味,畢竟一起長大生活了十六年,說要分開就分開了,但是還是把一肚子話放在心裡,她知道師傅決定的事情,是很難更改的,
老二和小河都是繃着臉,眼裡看着屋裡的幾人雖有不舍,但是還是沒有說出來。老頭吧嗒吧嗒幾口煙說道“今天你們是在這裡住最後一晚上了,老二留下,你們幾個都出去吧!”
幾個孩子相互看了一眼,其他三個走了出去,隻留下老二,老頭看了一眼說道:老二你信命嗎?咋一聽到老頭這個話,老二很是奇怪,老頭今天是不是得了失心瘋,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他很快做了一個讓老頭都奇怪的動作,伸出手摸了摸老頭的額頭。
嘴裡還念叨着“老頭子喝酒喝糊塗了,竟說這些胡話。”老頭一巴掌打下老二的說“滾蛋你小子才燒糊塗了,正經些。
”這時老二也真的正式起來,立正站好的說道:老頭子你是不是想讓我誇你,自從我認識你以來,什麼天文地理,陰陽五行,岐黃八卦,你說什麼你不懂,怎麼還有這樣的疑問。
老頭瞪了一眼老二說道:老二啊!老頭子今天就和你打開心扉說些你一直關心的話,這十六年了,你一直好奇你的父母是誰,其實我也好奇,你們幾個真的孤兒就是你,其他都是有父母的,我帶他們也是第一他們有那個潛質,二呢他們的父母或者家庭和我有淵源。
“啊!不會吧,老頭我咋這麼倒黴,不會真的像你以前和我講的一樣,我是你在太平洋裡撿的,你能不能說的靠譜些,你怎麼不說你在天上撿的我。這個故事你沒有說煩,我聽都聽膩了。”
老二很是不耐煩的看着老頭說道,老頭聽到老二這話也不惱,有些自嘲的說道:我李慕賢,今年七十有三,生在民國,學在道門,戰過倭國鬼子,打過内戰,在朝鮮戰場上狙擊過美軍将領,援助安南國那個白眼狼時指揮過他們軍隊,橫掃過高盧雞,戰場上幾經生死,該看見,該經曆的都經曆的都經曆了。
但是我信命,老二你記住老頭子,這輩子也沒有什麼遺憾了,臨了了還培養你們幾個小家夥。看到老頭子今天這樣激動老二今天真的有些吃驚,平時除了教學時候,老頭從來沒有這麼激動過,而且還把他們幾個小的一直好奇的經曆說了出來。
在幾個小的心中,老頭子就是無所不能,他們也是真心拜服,除了老二這個不叫師傅的,天天喊着老頭子,老頭子,其他三個孩子可是天天師傅長師傅短的叫着。
想到這些老二也真的正式起來:老頭子,你說吧,我信你,我信命,我知道你不會坑我,說的全是為我好,你說吧。老頭也看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終于有些怕了,才緩緩說道:老二你記住,在你17歲生日之前,兜裡不能超過1000元,而且不能有姓名,隻能以老二稱呼自己,而且你的運道在南方,具體南方那裡我也不知道,你出去之後就向着南方去吧,是龍是蟲就看你的命了。
聽完老頭這麼說,老二想了想,自己是二月二的生日,自己還要有接近九個月沒名沒姓,這麼多年反正也習慣了,老二就老二吧,這出門沒錢也是煩,唉!看在老頭子這麼鄭重的警告,還是相信吧!“老頭子,我信你,你說的我都信,在17歲之前我不掙錢,沒姓名。”
邊說便有些傷感道:老頭子這麼多年了,你也不讓我拜師,還管吃管學的把我養大教大,我也不知道怎麼報答你,也不知到把我丢海裡的父母怎麼想的,總之在離開時候這個頭我要給你磕一個。”
說完也不等老頭阻止,跪地就開始磕頭,老頭一看趕緊攔住,可是還是晚了,
“砰”
“咔”
“啊!疼死我了,你這個小兔崽子,我他媽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叫任何人親近的稱呼,不要拜任何人。”
老二也有點懵,其他三個孩子聽見屋内的聲音,也是趕緊從外面跑進來。看見的景象就是額頭有些土的老二彎腰正在扶着他們的師傅起來。
小路很是吃驚的說道:師傅你和老二這是誰拜誰啊!”
巧兒立刻扶住師傅說道:還在鬧,師傅的腿好像骨折了。邊說邊把老頭擡到炕上,麻利的到櫃子裡找着傷藥給老頭包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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