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快的,這些人似乎就認出了宋珏幾人是天墟派弟子。
這行人領頭者是個高大威武的漢子,面相看着頗為憨厚豪爽,他跟旁邊人輕輕說了幾句,便站起來對他們抱拳道,“在下龍威镖局程青松,敢問幾位可是天墟派的少俠?”
宋珏回了一禮,“在下天墟派宋珏,這幾位是我的師弟師妹,程镖頭,久仰大名。”
龍威镖局是天下赫赫有名的镖局,總镖頭确是叫程青松,宋珏這句久仰,倒不是客氣之詞。
程青松聞言豪爽笑道,“不敢當不敢當,相逢即是有緣,幾位少俠不若與我等一起用些飯食吧!”
幾個少年男女一時間,都覺得這位程總镖頭實在和善,不過走镖之人向來如此,見人三分笑,讓人三分理,與誰都井水不犯河水,不過若他們不是天墟派弟子,程青松也不會邀請他們。
然而宋珏不經意看了崔近月一眼,見她一身水汽,似有些不适的樣子,便出言拒絕了。
程青松也不勉強,看着他們幾人走到大殿另一側,方才坐下。
借着佛像遮擋住另一側的目光,六人都自在不少,更令他們驚喜的是,座台底下竟堆着一些柴禾,似是之前過路人留下的。
宋珏三人配合着燃起火堆,燒水煮湯,又拿出包着的肉餅來烤,崔近月三人則收拾出這塊空地,鋪出一片幹淨的地方。
待收拾好後,六人圍着火堆,聞着食物的香氣,秋雨帶來的渾身濕意很快便消退了。
不知為何,那幫镖師們竟很是安靜,他們便也不好發出太大響聲,整個大殿都顯得過于空曠。
孟詩嫣有些無聊,便小聲說起龍威镖局,“據說他們開張三百年來,隻丢過兩次镖,裡面的镖師們武功都很高強,可抵大門派高手,隻要出得起價錢,保管什麼貨物都能給你安全送到家,要論起這天下第一镖局,應當非龍威镖局莫屬吧!”
裘書忍不住接口,“你都說丢過兩次镖了,怎麼就說它保管什麼都能送到家?還天下第一镖局,那要從不丢镖才夠格吧!”
“哎呀,都說了龍威镖局創立幾百年,才丢過兩次镖,這已經是極小的概率了。”孟詩嫣嗔了他一眼,“這麼多年都沒有第三次,你說它當不當得起天下第一镖局?”
裘書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你說是就是吧!”
孟詩嫣最是讨厭他這幅德行,“什麼叫我說是就是吧,裘書,你說清楚,你什麼意思?”
兩人這點小吵小鬧,并沒驚動另一邊的人,宋珏幾人都沒當回事。
唯有崔近月,在孟詩嫣說起龍威镖局隻丢過兩次镖時,目光隐晦地往另一邊瞥去,清楚看到那個程青松面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很快便又消退。
她确定,這人應該是聽見裘書和孟詩嫣的話了,這樣的表情……
崔近月收回目光,心想有點意思。
這時,宋珏用木碗盛了湯,遞到了她面前,“阿月,小心燙。”
崔近月對他甜甜一笑,“謝謝宋大哥。”
宋珏勾起唇角,眸底的溫柔似是能将人溺在其中,他自己卻未曾察覺。
一旁孟詩嫣正将裘書說得舉手投降,心情愉悅之際,恰巧看見宋珏的笑,和還未收回的手。
她若有所思,挪了挪位置,跟甯商商咬耳朵,“商商,你有沒有覺得,宋師兄最近好像特别喜歡笑?”
甯商商有點莫名其妙,“宋師兄不是一直都喜歡笑嗎?他是天墟七峰首徒裡最溫柔的一個,對我們向來都很溫和愛笑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宋師兄這段時間好像變得很不一樣,你沒感覺到嗎?”
甯商商一臉迷茫,“沒有啊!”
孟詩嫣見此,隻能歎了口氣,“好吧。”
她又看了看宋珏,心裡某個念頭一閃而過,卻抓不住,隻能将剛才莫名的想法放下,認真喝湯。
幾人吃飽喝足後,外面的雨勢還沒有減小的迹象,他們可能要在此歇息一晚。
宋珏便領着兩個師弟,用殿中随處可見的帷幔,遮出了一塊私密點的空間,好讓女孩子們能安心休息。
另一邊龍威镖局的人,對他們的行為不置可否,似是并不在意他們的防備。
不過弄完後,宋珏并未讓師弟師妹們早早歇下,而是和他們一齊坐在火堆旁,講解些功法經驗,并讓他們細細感受一番。
崔近月靠在佛像座台下,并未打擾宋珏,眸中隐有笑意。
她看得出來,即使宋珏自己都并未察覺,可他這時候的警惕心,卻達到了最高峰,因此,才把幾個人集結在一起,沒讓他們分散,也不往龍威镖局那邊走動。
習武之人,尤其是宋珏這種已經悟到了武道之意的人,比常人要更敏感些,潛意識會察覺到某種危險,并影響到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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