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岩瞪大雙眼,滿臉不可置信。這件事陛下怎麼知道的,明明,明明那個人說過,隻要他站在那邊,就不會有問題。
屋内的下人和夢柯公子早就趁亂不見了。這杜府怕是完了,還是别惹了腥氣為妙。
此時的夢柯一把撩起礙事的長袍,來不及走正門,翻牆就跑,臨走時還不忘順一塊擺件當出場費。哪裡看得出剛才濁世佳公子的派頭。
陸遷注意到了這一幕,有些感慨,的确是人不可貌相。
就在杜岩要說出什麼的時候,突然喉嚨一緊,頓時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驚恐地四下張望,卻都沒看到動手的人。到底是誰!
就在他回頭的時候,忽然看見一個女人的臉貼在他身側,見他看過來,腐爛的臉湊了過來,優柔地嬌聲道:“大人~你許我的一生一世,奴家親自來取了~”
啊!杜岩無聲地喊着,卻隻是徒勞。他伸手向陸遷抓着,那是仙家人,一定可以救他!
誰想到從他伸出的手上,爬上來一個渾身長滿人面的嬰兒。
那些人臉最小的隻有成人拳頭大小,尚不能睜開眼睛。最大的卻已經足月,睜着漆黑空洞的眼睛,咧嘴一笑,尖利地叫道:“爹爹!”
杜岩哆嗦着猛甩手,那嬰兒卻像附骨之疽,不但沒有消失,反而同依在他身側的女人一起笑了起來。
“大人~”
“爹爹!”
“咯咯咯~”
“哈哈哈哈。”
杜岩目眦欲裂,忽然拼命超陸遷撲去。他還不要死,他不要死!
金吾衛一看剛才還光鮮的杜侍中突然和着了邪一樣抖了起來,還要暴起傷人,趕忙勒緊手中的繩索,把人困在原地。
文常景向着陸遷拱手:“剛才驚擾了陸将軍,還望将軍恕罪。”這位,可無論如何都不能得罪。
陸遷微一點頭,從袖中拿出一張符紙交給文常景:“文大人或許會用到。”說罷掃了正在瘋狂搖頭的杜岩,舉步離開。
天道因果,循環不息。不提那些枉死的女子陰魂,隻說剛才的百面鬼童,就知道這個男人害死了多少自己的骨肉。
要當驸馬的人,怎麼能在公主過門前留下子嗣?呵,愚蠢。
之前打開了籠罩在這座府上的鎮壓之法,算是應正天理,現在這張聚陰符,就當作剛才‘熱情招待’的報償。
文常景拿着那張符,看了看還在掙動不休的杜岩,忽然頓悟。随機就在杜岩驚恐地視線裡把符紙貼了上去。圍繞在杜岩身側的女人和嬰兒立時露出喜悅的表情,鑽入杜岩身體裡不見了。
在外人眼裡,杜岩隻是忽然昏了過去,可是在修者看來,這個人已經被黑氣包裹。輕則後半生倒黴不止,重則患得惡疾殒命。
離開了那座黑氣激蕩的府宅,陸遷看向不遠處的一條暗巷。原本應該等在門外的段穆然此時正坐在一輛馬車的轅座上,手執缰繩。
注意到陸遷出來了,段穆然躍下馬車迎上來:“主子,請上車。”
陸遷的眼神拂過馬車車欄雕飾的柳葉圖案,挑眉。
跨上車闆,彎身進到車廂裡,果然看到了阿柳。
孟長亭長發披散,側靠着廂壁,一隻胳膊搭在小窗上撐着下巴,陰恻恻地笑道:“陸将軍,美人伴在身側的感覺如何?不喜女子的話,那個夢柯公子倒是别有一番風姿啊~”哼,要是真連着點美人計都扛不住,那他幹脆,讓他用不了就好。
感覺背上一冷,這熟悉的感覺讓陸遷明白,阿柳又是想多了。從心地傳來的煩悶之感,就這麼撫平了陸遷的心緒。
盤坐在車内的軟墊上,陸遷眼眸微斂,應到:“那二人的确各有千秋。”
孟長亭本來隻是想提醒一下這個男人,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回答,頓時怒瞪過去:“陸遷,如果隻關注兒女情長,身為男子還怎麼成就功業!”就那樣的庸脂俗粉,也能看入眼去。
陸遷拿起身前的矮幾上的茶壺,涮了茶杯,倒了一杯茶遞給孟長亭,不緊不慢地說:“可惜,陸某卻已有心儀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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