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澤!原來你在這裡,快過來。”說這話的正是趙瑛澤的異母姐姐趙瑛潔。
趙瑛潔身量高挑,體态端莊,穿了件米色的小禮服,三十出頭的年紀因為未婚未育而沒有在外表上體現出來,隻顯得沉穩大方。
她喚趙瑛澤喚得親密,趙瑛澤的回應卻顯得有些疏離了,他甚至都沒有叫她一聲“姐姐”,隻是禮貌性地颔首跟了過去。
趙瑛潔将趙瑛澤引至趙父趙母身側:“爸,阿姨,我找到小澤了,現在我們去跟唐伯父和劉伯母打個招呼吧。”她在面對趙瑛澤的母親時略微冷淡了一些,但仍然禮數周全。
趙父見到趙瑛澤便頗有些不滿地責備道:“瑛澤,你跑到哪裡去了,一直沒看見人影,都沒來給你秦叔叔和李伯伯打聲招呼。”他顯然是把李紹言和唐聿的婚宴也當做自己的社交場合了。
趙瑛澤平日還是樂于交際的,但他今天一整天都興緻不高,甚至有點後悔自己為什麼會一時沖動答應來這裡。
面對父母,尤其在趙瑛潔面前,他自覺不能落了下風,勉力收拾心情撐起一個得體的笑意:“我遇見一個生意夥伴,多聊了兩句。盛娛現在發展平穩,君臨在全國新增的影院也已經落成了大半。”
趙瑛澤說着瞥了一眼趙瑛潔,繼續道:“爸,你不是讓我多曆練嗎?我可是一直按你說的在做。”
趙父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趙瑛澤挽了母親的手,四人一同去與這場婚宴的主人告别。
自然包括了唐聿和李紹言。
今天發現趙瑛澤也來了的時候,唐聿就沒給他好臉色。李紹言尚且喜怒不形于色,看不出真實的态度,唐聿就直接得多,擺明了一副不歡迎的樣子,隻是嘴上沒明說——畢竟賓客名單大半還是劉媛操刀拟定的,唐聿隻負責他自己那個小社交圈。
所以當趙瑛澤幾人來打招呼時,唐聿一臉的喜色都變得愛答不理起來。
趙瑛澤和李紹言最後其實算是達成了一定程度的“和解”。至少是在感情上,他們已經徹底結束,所以李紹言坦坦蕩蕩,面對趙瑛澤甚至能笑着握手問候,而趙瑛澤則心裡百般不是滋味。
唐震庭和劉媛與趙氏夫婦寒暄了一陣,幾個小輩互相打了招呼,他們都默契地對趙瑛澤和李紹言争奪盛娛這樁事閉口不提,光看這其樂融融的表象,還以為真是什麼感情極好、無仇無怨的世交。
莊園外早有一溜豪車排着隊接人,趙瑛潔同趙父趙母一起坐上了自家的加長林肯,趙瑛澤稱自己還有事情,暫時不跟他們回主宅。
但實際上,他根本沒有什麼要緊事。
他現在就隻想再大醉一場,忘記這以前的所有的一切,然後徹底收拾心情,與過去告别。
到了這一天,趙瑛澤才真正承認,自己在感情上,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但趙瑛澤其實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走到現在這一步了呢?或許是氣氛所感染,也因為喝了酒,趙公子又變得多愁善感起來,準備回頭再到莊園的酒窖裡找些酒喝。
這裡原本就是一個豪華的度假山莊,囊括了馬場、高爾夫球場、農莊和一個大型酒窖,還有大片的人工湖和度假别墅。他今天留在這裡,也沒有人會注意到。
趙瑛澤還沒走出幾步路,就被身後的沈未叫住了:“趙二少!”趙瑛澤慣常被别人稱呼的确實是“趙二少”,但沈未這麼叫他卻是頭一遭。
“我沒有叫錯吧?”沈未看他一臉的詫異,打趣似的道。
趙瑛澤也不欲與他多言,聳了聳肩表示随意,自顧自轉身繼續走,尋了個侍者讓他領自己去酒窖。
沈未又跟了上去。
趙瑛澤這樣,他反倒有點不太放心。若是牙尖嘴利地回敬他兩句還正常,沉默又郁郁的樣子,和意氣風發、輕狂恣意的趙公子實在反差太大。
沈未一路跟着他,卻被趙瑛澤當做不存在一樣不甚在意。趙瑛澤被侍者引着走進酒窖,也不看牌子或者年份,随手挑了兩瓶紅酒,拒絕了其他的服務,隻要了酒杯和開瓶器,自己提着酒就往外走。
葡萄酒如果不醒酒,喝了就容易醉,而且往往能夠醉得完全斷片。
趙瑛澤現在無心品酒,隻想喝醉。
沈未已經覺出他的目的,皺起眉頭抓住他的手臂阻止他道:“趙瑛澤!你想又醉得不省人事被我撿回去?”
“又?什麼叫又?”趙瑛澤終于舍得搭理了他一句。
“你醉成那樣當然不記得,F.S.慈善夜就是我好心扶你,被你吐了一身。”沈未道,“後面的事,是我做得不對,對不起。”
“哦。”夜幕籠罩了整個莊園,趙瑛澤的神色在暗淡的光線下看不分明,他淡淡地應了一聲,甩開沈未的手,朝草坪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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