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翰心不欲與自己的姐姐辯駁,更何況他這姐姐現在還是處于氣到聽不進話的狀态裡,于是應了這“徹查”的命令,就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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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王那邊聽說了宮中血案的消息便皺起了眉頭,“你再說一遍,那石頭上寫的什麼?”
周不愚有些吃驚于嘉王反應如此之大,但還是重複了一遍,道,“寫的是,臣妾冤枉。怎麼,這幾個字有不妥?”
景逸一張臉幾乎有些發青,唇抿得緊緊的。
周不愚愣住,猶豫着道,“王爺?”
景逸沉默良久,突然怒極反笑,一連道了三個“好”字,“我還道此次小铄這麼安份,我回來他居然沒給我和太皇太後那邊使絆子,原來在這裡等着呢?”
周不愚此時顯得有幾分茫然,景逸平素不怎麼顯露情緒,但是今日顯然是氣得厲害,但是他始終沒明白景逸為何如此生氣。
景铄這暴君被架空了實權也不安分,多生事端,此事景逸和周不愚早已知曉,他們隻道是景铄想挑起他們和太皇太後争鬥,好給自己這個傀儡喘.息的機會。
可怎麼這次……王爺就氣成了這樣?
周不愚又看了一眼宮中傳出來的紙條——臣妾冤枉?
誰冤枉?這深宮猶如煉蠱場,枉死的女子不在少數。這暴君在位的時候,除了這雲妃,基本進去一個女子就死一個,而且還是當夜就死,就算不提暴君,曆任君王的後宮裡枉死女子也是如恒河沙數。
這裝神弄鬼的一句“臣妾冤枉”卻讓王爺氣成這樣,難不成……
景逸突然出聲打斷了周不愚的思索,道,“備馬車。”
周不愚愣道,“王爺去哪兒?”
景逸:“宮中,許久沒見母妃了。”
此處的母妃自然不是景逸的生母,而是指許太皇太妃。
備下馬車出了門,不想卻在路上遇見了旁的事,丞相府小公子謝渺帶人當街攔了嘉王的馬車。
謝渺是丞相府獨子,并無兄弟姐妹。謝翰心老來得子,自然是全府上下都捧在手心裡寵着。
這謝渺雖也聰慧,在京中有些才名,隻是為人卻蠻橫無理。自小嬌縱着長大,目中無人,而且自視清高,從不和官場子弟來往,倒是喜歡和一群窮酸的“才子”泡在一起。
他交朋友從不看别人的身世,畢竟除了皇子,誰也沒他身世顯赫。
這次帶人攔景逸的車,也是為了朋友出頭。
景逸坐在馬車上沒下來,讓周不愚下去和這小公子打交道,這小公子倒也不嫌棄周不愚這幅窮酸的倒黴相,反倒是說,“我瞧你這模樣也是個有才之人,怎麼和這等污濁貨色混在一起?”
周不愚長這麼大,倒是頭一次聽人說“看他模樣”是個有才的,頓時對這小公子印象不錯,打算待人溫和一些。客客氣氣問了謝公子為何堵車?
謝渺也不忌諱,直言道,他是為了友人的心上人來的。
原來謝渺有個朋友,是個窮酸書生,這人有些才情但沒什麼官運,寫些山水風月的詩詞不錯,論政事便不行了。所以久試不中,一次落榜後去青樓買醉,結識了一位風塵女子,兩人一見如故,私定終身。
窮酸書生自己雖沒錢,但是也有幾分傲骨,拒絕了謝渺的相助,愣是靠賣字畫攢了些錢财,要替那位女子贖身。
這一攢就攢了好幾年,好不容易湊夠了錢财,歡歡喜喜地準備去接姑娘出來。誰知道去了才知道,那位姑娘居然不願意跟他走了。
那姑娘說她自知身份卑賤,出了這醉歡樓便是一個尋常女子,再也沒有機會得見嘉王爺了。
所以他拒絕了書生為他贖身,說是縱使是在和煙花場老去,隻要能多見王爺幾眼,便值得了。
那位書生出了醉歡樓失魂落魄,好幾年積攢下來的期待都成了一場大夢,尋死覓活。
謝渺聽到此事自然是不能容忍自己朋友變成這幅模樣,這才來堵人。
謝渺指着馬車裡道:“我謝渺也不是蠻橫無理之人,那姑娘說過王爺并沒有給她什麼承諾,隻是遠遠見了王爺一眼,為王爺彈過一首曲子,便私心惦記上了——想必王爺也不會将這麼個青樓女子放在心上,不如勞駕王爺去斷了那女子念想,成全我那朋友一樁美事!”
周不愚聽得哭笑不得。
也就這種富貴人家的閑散子弟才有時間和精力來折騰這些事情。
景逸倒确實去過醉歡樓,偶爾和人談事,青樓總歸是個好去處,不過那女子他肯定是沒印象的。
今日景逸今日心情不好,謝渺又是丞相家的公子,聽周不愚在外面和那小公子拉扯了這許多,景逸便有些不耐,這時候掀開馬車的車簾,道,“先生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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