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了,我回蘇州了,一時半會應該不會再來上海。替我給範叔還有阿姨問個新年好。”白非握着手機站在安檢口前面,看着春運的隊伍所有人都是大包小包,隻有他自己除了背上裝着拖鞋的雙肩包,其他兩手空空。
那邊的範子時愣了一下,大概是對白非這個突然的行動力有些驚詫,聽見聽筒裡傳來高鐵站循環播放的友情提示音,隻說了句:“非哥,别回上海了。”
幾個月前範子時跟他說:“别把凡凡一個人留在上海。”今天的範子時跟他說:“非哥,别回上海了。”
動車開始檢票,熙熙攘攘的人群推着他往前走,他捏着車票每一步都走得極慢,但是再怎麼樣也被人流簇擁着推到了閘機口。
“對不起,讓一讓,讓一讓。”他轉過身使勁往外擠,那張車票被他扔到了地上,白非的心裡湧起一個不安的念頭,他必須馬上去找範子時求證。
門鈴響的時候,範子時正在廚房幫忙削土豆,他總習慣性的雕一隻小狗或者小兔子,雕完以後拿起來看看,想到無人欣賞又把它們切成最普通的塊兒丢進鍋裡。
範叔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聽到聲以後走過去開門,看到白非的時候又驚又喜,把人按在懷裡抱了一下說:“臭小子,不是說回蘇州了嗎?子時說你不回上海了,我尋思着你不是這麼不懂事的人啊,走之前怎麼也得來看看我們吧。”
“範叔,阿姨。”白非心裡着急,面上卻不露聲色,他瞥了一眼驚詫的範子時,果然在他的眼神裡看到了慌亂。
“非哥。你不是都檢票了嗎?”範子時把白非拉進廚房,局促不安的情緒隻能通過做菜的動作來掩飾,他甚至扯出一個奇怪的笑容,說:“是不是改車次了,剛好今晚吃了飯,明天再走。我就說也不必這麼急,你的性格真的和凡凡不一樣。”
“範子時。”白非壓低了聲音,不想驚動在客廳裡看電視的二老。“你昨天為什麼剛好出現在馄饨攤?”
範子時削皮的手頓住了,垂着頭不敢看白非,聲音斷斷續續地說:“非哥你說什麼呢,我下樓吃早餐就碰到你了,不信你問陳姨,我最近老想起和凡凡一起吃馄饨的時候,所以老去照顧她生意。”
“範子時,你、馬卓、江淮,你們都想讓我回蘇州。為什麼?誰指使你們這麼做的!你去實習的那個公司是誰給你安排的?”白非抓着範子時的手腕,強迫他擡起頭直視自己的眼睛,讓他沒有辦法再去逃避。
“非哥。”範子時嘴唇微張,但除了這一句非哥,什麼話也不肯說。
“你要是還叫我這聲哥,就别幫着别人來騙我。”白非這些天的心都碎成了一片一片,這個不可思議的猜想像一管粘合劑,迅速地把心組建成完整的一顆。心跳聲幾乎就炸在耳朵邊上,他急需範子時給他一個确定的答案。
“哥,我什麼都不知道。我真不知道啊!”範子時急的快哭了,奮力地想掙脫白非握着他的那隻手,因為動作幅度太大,桌上的盆被打翻以後,削好的土豆都滾到地上轉了幾個圈。
“範子時?”範叔站起身,對着廚房吼了一聲,範子時趕忙探出頭去,搪塞了幾句說隻是不小心撞到了盆子。
“非哥,我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是墨總讓我勸你回蘇州,說你留在上海不安全。他說你們分手了,隻能拜托我來幫忙。”範子時還沒說出口的是,白小凡死了之後墨常幫了他家多少次忙,連他實習的工作都是墨常安排的。
還有那次陪白非去墓園,他知道墨常就在不遠處看着,他知道墨常多害怕那時候的白非就這樣回了蘇州。
兩個人究竟發生了什麼,範子時不敢問,隻看到單單這麼幾句話,白非就紅了眼。他沖出去給範叔和範嬸鞠了個躬,說臨時有急事得馬上走,沒等範叔張口人已經飛快地沖出去了。
範叔進廚房來問範子時發生了什麼事,發現兒子發神的削着土豆,手指劃破留了好多血都不知道疼。給範子時包紮的時候,看見他躍過爸爸的肩頭,盯着牆壁上挂着的他和白小凡的合照,老人歎了口氣什麼話也不想再問了。
為什麼相愛的兩個人,想要好好的在一起一輩子就這麼的難?
白非去到别墅的時候,前後三排的向日葵居然都被鏟光了,光秃秃的地面上還留着樁子,不過才三天而已竟然有人出手這麼的迅速。他拍打着大門,喊着墨常的名字,卻無人回應。
按理說這個時間,至少兩位廚師是會在裡面的。又或者是來打掃衛生的清潔工,總之不該是一棟空屋子。
他沖到墨常的公司樓下,安保聽聞他要找的人是墨常,把他當做鬧事的人直接丢到了大街上。大樓戒備森嚴,白非在門口一直撥墨常的電話,依舊是冷冰冰的:“您好,你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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