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璟就道:“曹喜沒有放手對登州的掌控。”
“沒錯。”
“那賈斌呢?”
“賈斌是平縣的地頭蛇,還有,平縣有榮興镖局的分所,這都是我們需要注意的。我不相信孟璋是暴病身亡。”他微微眯起眼睛:“其中必有隐情。”
李雲璟忙瞪着眼睛道:“這麼說平縣豈不是很危險,師弟你,你要查孟知縣的死因?”
陸舟将宣紙折好,淡淡說道:“我想皇帝也是這個意思。”不然他為何會把能調動登州駐軍的令牌交給他,還給他安排暗衛貼身保護。皇帝一定意識到登州府有問題,而且還是大問題。
李雲璟有些氣道:“皇上怎麼能這樣,這不是把你往火坑裡推麼!”
陸舟道:“我是臣子,為國盡忠是我的責任。難道我當官是為了享樂麼?師兄,皇帝派我來平縣,是因為他信任我。我不能辜負他對我的信任。”
想起深宮裡孤寂的皇帝,李雲璟就不說話了。是啊,他本來就沒有什麼信得過的人,他們又豈能貪生怕死,辜負他的期望呢。
陸舟一行人一大早就啟程了。少年起來的時候,他們已經離開了。本還想着去送送那位公子的。
他借了老掌櫃的爐子煎好了藥,端去屋裡給他娘服下。
婦人歇了一夜,精神已有所好轉。她見少年端了藥過來,緊忙問道:“你哪來的錢買藥?”
少年道:“是一位好心的公子給的錢,不過娘放心,我同那位公子寫了欠條。日後必定還給他。”
婦人揪起的眉頭這才緩緩松開,然後道:“給我看看。”
少年忙從兜裡掏出欠條來,忽然想到什麼,猛地一拍腦門:“糟了,這欠條隻寫了我的落款,并未寫那公子的落款和住所!”
婦人就一臉無奈的歎道:“你這孩子,這該如何是好。”
少年五官糾結,突然想到陸舟說去平縣,忙道:“娘放心,那位公子也是往平縣去的,待我們到了平縣再去打聽打聽吧。我聽掌櫃說那位公子姓陸。”
婦人點點頭:“也隻好這樣了。對了,你沒有胡亂說什麼吧。”
少年緊忙搖頭:“娘說過,不叫我亂說話的。”他想到自己的父親,不由淚濕了眼眶。“娘,父親他……我們都到平縣了,難道還不能接父親的屍骨還鄉麼?”
婦人摸了摸他的頭,說:“你父親必是給奸人害死的,如若我們表明身份,恐怕也會給奸人害了去。我們到了平縣什麼都不要說,暗中打探打探情況。然後我們就進京。”
“進京?”
“對,進京告禦狀。你父親說當今皇上是個聖明的君主,隻要我們找到證據,皇上一定會替你父親伸冤的。”
孟夫人目光堅定,握着被子的手骨節泛着白。
當初相公高中,為了省些盤纏,便直接從京城趕來平縣赴任。本打算安頓好這裡再使人接他們母子過來,好一家人團聚。孟夫人在家一直盼着,可等來的卻是相公的一封信。他說平縣情況有些複雜,暫時不便接他們母子過來。自那之後,孟夫人始終内心難安。果然沒過多久便又收到相公的死訊。她不忍相公客死他鄉,更覺此事極不尋常。
相公的身體一向硬朗,怎麼可能年紀輕輕便暴病身亡。她想到相公給她寄的信,當即便決定帶着兒子去平縣。無論如何都要查明相公的死因,接相公回鄉!
此時陸舟一行人已經到了平縣,他沒有直奔縣衙,而是叫陸江去尋間客棧住下。
李雲璟就道:“你可夠賊了,都到自己地盤了還躲躲藏藏的。”
陸舟就道:“這叫微服私訪!以後平縣就是我的治所了,我必定要先親身體察民情的。否則若直接表明身份,說不準會被衙門那些老油條粉飾太平,蒙混過去。要知道衙門做事如何,當地民風如何,百姓是最清楚的。我們去街上走走看看,哪家的纨绔子,還有那些仗勢欺人的,也都認識認識。心裡有了成算,治理起來才更得心應手。”
李雲璟道:“得!屬你鬼點子多。”
陸舟又道:“聽聞平縣當地有不少小吃,我們一路勞頓,今日便先去逛小食街吧。”
李雲璟樂道:“什麼微服私訪,我看你就是惦記吃!”
陸舟理直氣壯:“說的好像你不惦記似的,有本事今兒别跟我去呀!”
李雲璟舔着臉蹭過去嘿嘿笑道:“我還真沒那個本事。”
項冬青放好東西過來,道:“車隊停在客棧後院了,這客棧還算寬敞。不過掌櫃說過兩天有商隊過來,我們隻能存三日。”
陸舟擺擺手道:“三日也夠了。我畢竟是一縣首官了,也得提早去衙門報道好理一理當地的文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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