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冬青也認真的看着陸舟,道:“有些事情,該你們知道的時候自會告訴你們。”
陸舟也認真的點點頭,然後道:“所以青叔和李小叔果然有事瞞着師兄了!”
項冬青:……忽然覺得肝兒疼。
曹氏身受杖刑和離出了宋家,此事在成都府可算掀起不小的波瀾,大街小巷傳的沸沸揚揚。宋家的下人出府采買都撿人少的時候,唯恐被人揪住問東問西,回去還要遭宋老爺的責罵。
宋家老太太得知此事時,當場暈厥了過去。她知道曹氏這是動真格了,一個和離了的婦人便同宋家沒有半點關系了,她便是一哭二鬧三上吊也礙不着人家了。
尹氏也恨的不行:“沒想到曹氏竟狠心至此,甯可大庭廣衆之下挨那杖刑,丢盡臉面貞潔,也不願放我兒一條生路!老爺,你可要想想辦法呀,我們就阿昱一個孩子呀,千萬不能讓他有事兒呀!”
宋宏明此刻焦頭爛額,尹輝被捕,北邊的事情全落他一人頭上,早就顧頭不顧腚了,不由煩躁的喝罵:“哭哭哭,一出了什麼事就知道哭。哭要是有用的話,咱們宋家都不知道給人哭倒多少回了,晦氣!”
尹氏任憑宋宏明怒罵也要拽着他不撒手,哥哥被捕,老太太不省人事,她隻有宋宏明這一根救命稻草了:“老爺,你救救阿昱啊!”
宋宏明給她煩的不行,忍不住道:“沒了宋昱,我還有其他兒子!你放心,我宋家且還絕不了後!”
尹氏腦子哄的一下炸開,難以置信的瞪大雙眼,尖聲道:“宋宏明!你說的這叫什麼話!”
宋宏明怒道:“人話!若非宋昱動手殺了阿顯,豈有今日禍事!他殺阿顯的時候怎麼不想想阿顯也是我兒子!自作孽,不可活!”
尹氏癱坐在地,連哭都沒有了力氣。
翌日,提刑司衙門開堂公審宋顯被殺一案。天剛亮,衙門門口就聚集了一堆看熱鬧的百姓。大家交頭接耳,或興奮,或可惜,或憤憤不平……畢竟大宅院的熱鬧不好瞧。
“這宋家庶子殺嫡子,當家夫人和離出走,呵!夠有噱頭夠狗血,比陸家茶樓說的書還精彩呀!”
“可不是,要說這尹氏母子可夠惡毒了,還有那尹家開的賭坊,多少人都給折進去了,官府早該查辦了。”
“……嗐,你輕聲些,這話也不能亂說。宋家背後靠山大,指不定哪天人家又卷土重來了。我可聽說當初尹家都快上街讨飯了,不還是峰回路轉了!”
有人就說他:“你這麼怕事兒還來看什麼熱鬧呀!”
人群起哄:“就是就是,趕緊回家哄孩子去吧。”
那人臉色一紅,搓了搓凍僵的手插進袖管裡,舔着臉笑道:“看熱鬧又不犯法,再說這麼多人呢,宋家能把咱怎的。這可是提刑司衙門!”
陸舟他們來的稍晚些,這會兒衙門門前的大街已經被堵的水洩不通了。項冬青隻好調轉馬頭,從衙門後巷繞過去。
袁叙白撩開簾子瞅了一眼,忍不住道:“我滴個老天,大家都這麼閑麼?這一路上我見好多商鋪還沒開業,這是連生意都不做了呀!”
李雲璟道:“愛看熱鬧是人之本性。宋家又是成都府的地頭蛇,你說得有多少人來瞧!”
袁叙白撂下簾子往車廂壁上一靠,心有餘悸道:“幸好我們不用在前頭擠。”
吳槐一直坐在車裡沒吭聲,不停的揪扯着手指。看得出來他很緊張。陸舟安慰道:“小槐,此案已算塵埃落定了,待會兒上堂王大人問什麼你便說什麼。你是清白的,不用害怕面對宋昱和尹輝,還有吳樹……不管他和你家有什麼牽扯,你隻記得他們是階下之囚,罪大惡極。”
吳槐用力的點點頭:“我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一行人到府衙時,江子義已經到了。他道:“你們怎麼才來?王大人已經往公堂去了,他叫我在這裡等你們,依舊在公堂裡側屏風後旁聽。”
陸舟道:“有勞江學兄了,實在是外頭聚了太多百姓,馬車處處受阻。”
江子義道:“此事備受關注,也未嘗不是一件壞事。”
陸舟道:“沒錯,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百姓雖無實權,但聚集起來也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況且尹家賭坊在成都府沒少作惡,不少百姓深受其害,此案若不得公正處理,百姓隻會對朝廷失望。失望累積的多了,就像壩上的沙眼越來越多,總有一天會爆發的。”
江子義細細思索,不由道:“宴舟此言甚是有理。”
李雲璟忍不住道:“公堂到了,我們輕聲些。”
陸舟看他一眼,便真的沒再說話了。
吳槐和他們不同路,他要作為本案證人上堂舉證。屏風後隻有師兄弟三人和江子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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