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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頁(第1頁)

一連幾日都是如此,青年已經習慣了。起初小仵作還會焦急的詢問胡家的事兒,可自己的确沒什麼好說的。隻是這小仵作似乎就笃定了自己一定知道些什麼,日日都要來房裡守着。青年有些不耐煩的蹙了蹙眉。

屋子裡太安靜了,安靜的讓他有些煩躁。作為一個殺手,他首先要做到的就是控制情緒。也許是他躺了太久了,連一個小仵作都能左右他的情緒。

又過了許久,青年終于忍不住了,他說:“你走吧。你知道我的身份,這房間關不住我的。你若再來煩我,明日我便叫你找不到人。重犯逃脫,你和你們袁知縣都逃不了責罰。”

沈歸并不意外他這樣說,他淡定的将書翻過一頁,道:“你若想走那便走吧,袁大人已經用死囚頂替了你,向漢洲知府說明滅門胡家的刺客傷勢過重,緝捕過程中不慎死亡。胡家的案子算是暫時告一段落了。”

青年頗感意外:“你說什麼?”

沈歸合上書,目光沉靜的看着青年,道:“你并不是胡家滅門的真兇。”

青年挑了挑眉:“你如何知道?”

沈歸把書擱在圓桌上,起身上前靠近青年,将目光落在青年右手虎口處。随後他抱拳行了個江湖禮,對青年說:“前些日子自鄉下辦案歸來,路遇劫匪,險些喪命,承蒙俠士出手相救,沈歸一直未曾道謝。救命之恩,日後必當報答。”

青年又将沈歸看了一遍,不由哂笑:“怪不得瞧你面善。”

沈歸道:“那日你救我用的是劍。我雖不是江湖人,亦不會習武。但作為仵作,對各種武器所産生的傷口進行分辯,這是基本功。你是殺手,擅用劍。而用劍和用刀需要的力度不同,招式不同,技巧不同。在不同力道的作用下所産生的傷口自然也大有不同。”

“胡家人的屍首我全部一一勘驗過。傷口皆為刀傷,一刀斃命,幹淨利落。很顯然行兇者擅用刀,且訓練有素,行兇者也絕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組織。”

青年笑不出來了。

他說:“既然你知道我不是兇手,為何還不放了我?”

沈歸道:“你雖不是行兇者,但你一定和那些人有來往。他們既然将你重傷之後綁到衙門,就是在拿你頂罪。你的傷口我看過,若袁知縣晚一步請來大夫,你此刻早就成了腐屍一具。那些人沒想讓你活着,所以你一定知道些什麼。”

青年閉了閉眼,聲音有些沙啞:“知道不知道又能怎樣,你鬥的過他們?你隻是一個衙門小仵作,區區一個胡家都敢殺人放火,你又能做些什麼呢?你爹死了,胡家百餘口也都賠了命,我曾救你一命,如今也奉勸你一句。年輕人,不要自尋死路。”

沈歸有些激動:“可枉死的人不能白死!我爹說過,仵作這一行雖不受活人待見,可卻是死去的人最後的依仗。死去的人有很多未能說出口的話都留在他們的遺體上,我們看到了他們留下的冤屈,就一定要讓這冤屈重見天日。”

青年沉默半響,而後突然擡眸看向沈歸:“所以,沈仵作果真查到了什麼?”

沈歸猝然瞪大雙眼,待反應過來,才别過頭道:“我爹已經死了,就算查出什麼也早就被胡家一把火燒了。”

青年道:“可你勘驗了你爹的屍首,你爹就沒有什麼話要告訴你的?”

沈歸低吼:“那你就沒有什麼話要告訴我麼?”

青年無奈歎氣:“我知道的并不多。”轉而又問:“這些話你告訴袁知縣了?”

沈歸搖頭。

青年道:“你不相信他?”

沈歸道:“官場風雲多變,是人是鬼我看不清楚,所以我誰都不信。”

青年又問:“你想繼續查胡家的案子?”

沈歸:“我爹因此而死,還有那兩個遍體鱗傷的死者,他們不能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胡家隻是被推出來的替死鬼,我要知道究竟是什麼人在操縱這一切。”

青年看着沈歸,第一次發現他這具瘦削的身體裡蘊藏着磅礴的力量。

他垂下頭,好半響方才開口。他說:“那你信我麼?”

沈歸:“隻要你肯告訴我你知道的,我就信你。”

青年:……

青年似乎被他逗笑了,緊繃的神情放松了下來,他慵懶的晃了晃頸,說:“我需要去驗證我所知道的,等确定了,我自然會告訴你。”

沈歸急問:“那要等多久?”

青年說:“我找一個人找了十幾年都杳無音訊。我必須要告訴你,這裡面的事很複雜,你要有足夠的耐心。如果連耐心都沒有,我勸你還是趁早歇了查案的心思,安心在衙門做你的仵作吧。”

沈歸沉了沉氣,道:“是我急躁了,我會等你消息,希望你不要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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