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給黃豆喂火腿腸那天,黃豆猶猶豫豫張望他好久才敢叼走,朗頌和朗月剛搬來的時候總是怯生生的,連發出點聲音都小心翼翼。
現在黃豆已經敢咬他褲管,敢濺他一身水,朗頌不用事事過問他,朗月可以肆無忌憚趴在他膝頭撒嬌,不管是流浪的狗,還是無家可歸的小孩,隻要頭頂有片瓦遮雨,身下有張床可以睡覺,對他們來說就是無窮的安全感,他們可以安心地顯露出本性來。
給黃豆洗完澡朗頌出了門,他沒去找活,而是去了趟勞務市場。轉悠了兩個小時後,他又趕在朗月放學前回了家。
店門依舊緊閉,孫諺識還在樓上睡覺,朗頌拖出小電驢去了幼兒園。
短短兩天,朗月已經完全适應了幼兒園,今天也是蹦蹦跳跳撲進朗頌懷裡,還牽着朗頌去和那個和她結對叫圓圓的小朋友打招呼。
朗頌半蹲着,對圓圓說:“你好啊,圓圓小朋友。”
圓圓比朗月胖一些,笑起來的時候本就肉嘟嘟的臉頰擠成一個小團,她看着朗頌,笑着說:“哥哥你好。”
朗頌從口袋裡拿出兩根發繩,一根上面裝飾着小兔子,另一根裝飾着小羊。他下午去勞務市場的路上從小攤上看到,便買了兩根準備給朗月。
他把兩根發繩遞到圓圓面前:“謝謝你幫助月月,月月說想送你一根頭繩,你喜歡哪根?”
圓圓兩眼晶亮,看起來很喜歡,但還是忍了忍認真地一字一頓道:“我不能要,奶奶說月月聽不到,我幫助她是應該的。”
朗頌被小姑娘的天真善良所感動,他想了想又說:“不是因為感謝你才送你發繩,隻是月月想跟你用一樣的發繩。”
圓圓低垂着頭,害羞地笑了笑,在朗月期待的目光下挑走了兔子發繩。
晚一步趕來接圓圓的奶奶看到這一幕,連忙走過來對圓圓道:“你怎麼能拿其他小朋友的東西呢?”
圓圓委屈地撅起嘴,朗頌趕緊替她解釋一番,并真誠地表達了自己的感謝。他送的并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圓圓奶奶也不再推辭,溫和地笑着接受了。
圓圓奶奶年紀不大,說話很輕柔,給人一種非常有學識有涵養的感覺,而事實上也确實很有涵養。因為錯怪了圓圓,她主動向圓圓道歉,并不因為圓圓年紀小就忽略她的感受。
告别圓圓和她奶奶,朗頌載着朗月回了藍楹村。到達藍楹巷口他減速滑進巷子,接近小店時一聲凄厲的尖叫驟然響起,驚得他手一僵,險些撞牆上去。他雙足點地剛穩住小電驢,便又聽到了尖刻的謾罵聲以及黃豆含怒的“汪汪”叫聲。
“啐,雜碎,我們好歹是你的長輩,你還想打我?”
“今天我偏要替張老太主持公道!”
“你有本事就打我,我怕你不成!”
“……”
這尖酸刻薄的罵聲正是從店裡傳出來的,朗頌加速騎到店門口,一把抱起朗月,把朗月的小臉按在自己肩窩進了門。
隻見張老太跌坐在門口摞起來的幾箱礦泉水旁邊,一邊低聲啜泣一邊抹眼淚,口中低低絮語聽不清到底在說什麼。
孫諺識臉色漲紅目眦欲裂,正抓着一個微胖女人的連衣裙前襟。
朗頌不禁攢眉,這個女人他認識,就是前幾天在店裡胡言亂語一番又氣急敗壞離開的那個女人——也就是雷斌的媽媽任素芬。
那天他就猜測這個女人可能是雷斌的媽,之所以連名字也知道則多虧了小話痨虎虎。小孩子記性好,虎虎買飯團時坐在他的小馬紮上如數家珍地把藍楹巷的街坊鄰居細數了個遍,他便記在了心裡。
屋内的人看到朗頌俱是一愣,孫諺識的目光在朗頌懷裡的朗月身上一頓,難堪地松了手。
任素芬擺脫了桎梏卻并沒有見好就收,嗓門愈發大了起來。
“哼,欺負我們兩個女人,你算什麼男人!”
“我欺負你?”孫諺識被氣得唇齒發戰,劇烈地喘着粗氣,胸口不斷地起伏着。
朗頌咬緊牙關,悶不吭聲把朗月抱去了院裡放着讓她遠離“戰場”,而後疾步回到店裡。
任素芬正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孫諺識:“讓人家小姑娘管你叫爸,你瞧瞧你也配?”
朗頌越過幾乎站立不穩的孫諺識,一把攥住了任素芬指指點點的那隻手腕,冷聲道:“我說他配他就配,輪不到你來指指點點,我不打女人,但我可以把你扔出去。”
他臉上的表情淡淡的,并無怒容,卻讓任素芬禁不住咽了咽口水,後背都冒出了汗來。
“你、你想幹嘛!”任素芬上次見識了朗頌的厲色,其實也很忌憚他做出偏激的舉動,她叫嚷道,“我要報、報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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