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兄,你可是近三年來,柳佳人第一個敬酒之人。你不拿出些本事來以謝佳人之意,可就太不地道了。”沈從清在一旁慫恿道。
陳子禦看着眼前滿眼期待的柳曼凝,不由得心中生出莫名情愫。
“好吧,那我就清唱一首歌,以謝佳人。”
陳子禦說罷請咳兩聲,他本想唱《意難平》,但看着柳曼凝盈盈的目光,心中忽得一動,張口卻是;
"你的淚光,柔弱中帶傷。"
“慘白的月彎彎勾住過往。”
“夜太漫長凝結成了霜。”
“是誰在閣樓上冰冷的絕望。”
“雨輕輕彈,朱紅色的窗。”
“我一生在紙上,被風吹亂。”
“夢在遠方,化成一縷香。”
“随風飄散你的模樣。”
......
開口第一句,柳曼凝美目頓時一亮。她從未聽過這種大膽奔放,曲風大氣,幽轉的曲子。
她不僅被這樂曲吸引,歌詞更是像寺廟銅鐘旁的撞木一般,一下一下直擊她的心靈。
她打起一萬個精神,細細聽陳子禦唱。
等陳子禦唱完,柳曼凝迫不及待出言道:“陳公子此曲,開曆史之先河,成古今之絕響。妾,拜求公子再唱一遍,以全妾收錄之願。”
陳子禦沒想到一曲周董的歌引起美女這般反應,他下意識說了個“好”字。
柳曼凝便喜出望外的回到自己座位,喚人取來筆墨紙硯。
等準備好了,她朝陳子禦甜甜一笑:“請公子一展歌喉。”
陳子禦唱歌其實蠻好聽,每次聚餐都是麥霸一樣的人物。
陳子禦拿起案幾上的玲珑玉盞,一口飲盡此中酒,将《菊花台》又唱一遍。
柳曼凝傾耳聽,手中絲毫不停,芊手直書。她本是樂曲大家,隻聽一遍就熟悉樂感。陳子禦再唱一遍,她就能直接譜曲。而她的侍女,同時也在譜寫歌詞。
等陳子禦一曲唱罷,曲譜、詞譜都已浮現紙上。
“好好好,又一首千古絕唱現世。佳人絕藝,片刻之中一揮而就,陳兄更是高才。本以為陳兄隻是商業奇才,沒想到陳兄對樂曲也有如此高的造詣。所謂詞曲不分家。如此良好的夜景,陳兄不賦詩一首,便辜負了此番美景。”沈從清聽了陳子禦的歌唱也是眼中一亮。
柳曼凝譜完曲,從頭到尾檢查一遍,急不可耐的親自操琴。
舒緩、動聽的琴音在玉蟾宮響起,整個環采閣上上下下的人全都放下手中的活計附耳聆聽。
“好哇,這柳妮子竟有如此神曲出世,我環采閣必能大放異彩。”環采閣的老鸨春嬌撫掌大笑。
“春媽媽,如今官府放衙,官員跟富紳都無所事事。小的明日就派人出去放風,散播柳大家神作出世?”龜公韋三兒谄媚的問道。
春媽媽給了他一個‘算你懂事兒’的眼神,出言道:“去賬房領五兩銀子,事兒辦漂亮,還有賞。”
“小人謝春媽媽賞,小的這就去安排人。”
春媽媽目光閃爍着奇異的光彩,她擡頭看着樓上的玉蟾宮,仿佛看到的是一座座金山。
“此曲感情之深,讓人久久不能釋懷。妾,僅此薄酒,以謝公子贈曲。”柳曼凝舉杯說道。
“柳姑娘,客氣了。”
柳曼凝放下玉盞,将曲譜交給婢女;“拿去,請最高明的匠人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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