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系列讨價還價,陳子禦以每船每年一萬兩的金額租下平海軍五艘軍艦。每艘軍艦配備一千士兵,這些士兵的饷銀、軍艦修複等全額由陳子禦這方支付。
二人商讨完畢後,陳子禦告辭。
蒼松連忙坐到蒼文康身邊說道:"爹呀,兒子覺得這人不像是個商人。您老怎麼輕易就答應他了。"
蒼文康說道:“爹知道他不是商人,不管那個豪商都沒他這麼大的膽子敢打軍艦主意。可咱們的弱點他全都知道。你也清楚,爹身邊的親衛還能拉出去見人,船上的士卒現在是啥樣子,你難道不清楚?都半年沒發過軍饷了,再這麼下去不嘩變才是怪事。爹這麼做也是沒辦法的辦法。”
“他就這麼吃定咱平海軍?把這人綁了,扣他一個勾結海盜的罪名。他還不乖乖的交銀子?”蒼松說道。
“小子,你還嫩點,你以為他總共就幾個人嗎?”
"哦,還是老爹厲害,兒子還要多跟在爹身邊多學學。爹,如今這事兒定了,您老心中的石頭也放下了。兒子敬您老一杯酒。"蒼松說着給自家老爹斟了杯酒,陪着喝了起來。
蒼松也是個精明的人物,他哪裡不知道平海軍的現狀?就連陳子禦之前給他說過其背景是‘黑虎軍’這事兒,他都瞞着沒給蒼文康說。
陳子禦帶着焦不然回到客棧後,陳英瑞、楊志、秦肅也從暗處現身,确認沒有異常之後,也回到客棧。
四人聚到一起,秦肅迫不及待問道:“軍師,此番如何?可有收獲?”
陳子禦喝了口茶水,說道:“初步合作定下五艘軍艦,每船每年萬裡銀子的租金,這五千水軍士兵的饷銀也是咱們出。”
陳英瑞聽了眉頭一皺:“四弟,這太多了吧。我跟秦兄弟算過賬了。新建一艘軍艦差不多也要這個數目,就這些舊船也值得萬兩的租金?”
秦肅接口說道:“二寨主,新造一艘軍艦,費用大約是在兩萬兩左右。最快時間也要一年。而這造船的木材更是要提前半年陰幹才能用,等咱們弄到木料工匠,這時間可就耽誤了。”
陳子禦笑着說道:"不錯,秦大哥說的正是此理。二哥,你說小弟花這麼多銀子租了船,還能還回去不成?"
“我就知道你小子詭計多端,可我覺得這錢還是多了點兒,心裡總是不怎麼舒服。”
“二哥,秦大哥還說漏了一些。你看咱們花了萬兩銀子,連人帶船的弄過來多省事?自己弄的話不僅要造船,還要重新招人訓練,這花費也就大了。沒個三五年都不見得能成。不過你放心,小弟絕對會讓你感受到物超所值的。”陳子禦笑着,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絲的陰險的味道。
“二哥,今晚您就受累一下,回去帶着兄弟們。我再安排幾個暗哨。”陳子禦仿佛想起什麼似的對陳英瑞說道。
“怎麼?敢是這蒼文康想黑吃黑?”陳英瑞驚訝說道。
“不,我防的不是平海軍,而是登州府衙。這蔡知府的公子有些陰險,咱們不得不防。”
自陳子禦、蒼松走後。蔡嘉年跟洛川也分别各自回府。
此番争花魁隻是個名頭,實際上是讓蒼松多出血。他們知道平海軍不好過,借這個機會進一步打壓蒼文康罷了。
這蒼文康掌管着平海軍,有清剿海疆的職責。蔡家的船隊不經過市舶司,這走私的船隻正受制于平海軍。
之前也是拉攏過幾次,奈何蒼文康受過蘇家恩惠。在蔡京将蘇轼貶官之後,蒼文康就恨上蔡京了。這也是蔡甯上任之後始終拉攏不來平海軍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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