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聞宥嗤之以鼻:“這話說得真有意思,原來婚姻就是可以這樣明明白白放在台面上算計的事情,隻看利弊,被挑中成婚的兩個人就像木偶一樣,隻要操縱這木偶的人滿意就好,這木偶是否願意,居然完全都能無視?”
他這話讓傅仲颉沉默了半晌,才道:“我們這樣出身的人,不都是這樣嗎?”
他這句話讓祁聞宥也沉默了下來。
“不過,你不會心裡面還惦記着那個姓姜的吧?我勸你早點死心,要是被你家老爺子知道了,他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到時候你就等着哭吧。”傅仲颉像是想起什麼一樣,撇撇嘴道。
祁聞宥冷笑道:“隻要你不無事去多嘴多舌,我家老爺子自然不會知道,要是他知道了,我頭一個就來跟你算賬!”
傅仲颉聽了這話自然是恨得咬牙,正要說什麼,露台的門被打開了,來的人是闵慧琳。
傅仲颉隻好收住話頭,勉強對闵慧琳笑道:“慧琳,你怎麼來了?”
闵慧琳打量他們的目光中帶着幾分好奇,像是想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一樣,但卻并沒有多問,而是道:“是姑姑讓我來的,祁老爺子要回去了,讓我來告知祁先生一聲。”
祁聞宥聽到後,對她冷淡而不失禮貌地說道:“我知道了,謝謝闵小姐。”
闵慧琳能夠察覺到祁聞宥對她的态度十分生疏,心中不免覺得有些難堪,但還是竭力笑道:“沒事,祁先生還是先回客廳吧,别讓祁老爺子久等了。”
回家的路上,祁聞宥和祁老爺子坐在一輛車上,汽車行駛得十分平穩,祁老爺子一直在閉目假寐。過了一會兒,祁定北睜開眼睛,看着祁聞宥的目光裡帶着幾分意味深長:“聞宥,你年紀不小了,有些話,爺爺也對你說得了。我們這樣的人家,男孩子年輕的時候再怎麼荒唐,也隻是小事。隻是年紀到了,就該收心。古語說,娶妻娶德,納妾納色。你以後是要繼承整個祁氏的人,身邊必須要有一個德才兼備的妻子為你打理一切。慧琳就很好,不僅人溫婉賢淑,而且相貌家世都和你相配。我知道你們年輕人,都不喜歡這老古闆的說法了,隻是,很多事情,都不是那麼簡單,你也要好好思量一下才是。你以後是祁氏的家主,那麼現在,就應該知道,你任意一個肆意妄為的舉動,都會讓祁氏陷入萬劫不複之地。外公一生的心血,都花費在祁氏上了,所以我不會容忍任何一個不确定的因素存在,作為日後祁氏真正的掌權人,你現在要明白一個道理,就是甯可錯殺,不能放過。”
祁聞宥隻覺得祁定北字字句句皆有深意,老人的目光像是鷹一樣銳利,像是能透過他的身體,看穿他藏在内心深處的秘密。又像是燒得滾燙的利刃,能輕易刺穿他的肌肉骨骼。
他背上冷汗涔涔,用了很大的力氣才能讓自己平靜下來:“我知道。”
祁定北得到他的這句答複,遂偏過頭去,繼續閉目養神。
他隻說了短短幾句話,卻讓祁聞宥的襯衫在這瞬息之間,都讓冷汗浸透了。
等回到祁氏主宅,祁聞宥在自己的卧室裡,壓低聲音和歐陽蘊打電話。
“我上次讓你安排在庭鸾身邊的人,現在還在嗎?”
電話那邊的歐陽蘊答道:“我是按照您的吩咐,并沒有聯系一直和我們祁氏合作的安保公司,而是找了另一家和我們祁氏沒怎麼合作的安保公司,在業内口碑也很好。也并不是我出面聯系的,現在負責保護姜先生的人,都還在他附近,日夜輪班值守。”
祁聞宥心頭的大石這才放了下來,又道:“那你馬上派人和那家安保公司的人聯系,再多派三倍的人到他身邊,記住,一定要快,還有,就是千萬不能讓人發覺。要是有什麼異常,一定要第一時間來告訴我。隻要他安然無恙,每個保镖每個月另外按照工資的三倍發放額外的紅包。讓他們知道,隻要用心,我不會虧待他們。”
歐陽蘊一一應下,正要挂電話的時候,才有些遲疑地問道:“那……要不要和姜先生說一聲呢?您派了保镖在他身邊這麼久,他似乎都沒有發覺。”
電話那邊一片沉默。
祁聞宥沉默的時間太久,讓歐陽蘊心中惴惴不安,擔心自己是不是說錯了話。正當他想換個話題的時候,祁聞宥才開了口。
“讓他知道……也不過是白白擔驚受怕,還是不要了。你自己口風也要緊一些,不要讓他知道。”
歐陽蘊松了一口氣,自然是連聲應是。
等挂了電話,祁聞宥卻半分睡意都沒有。
祁定北那番話看似毫無深意,但祁聞宥知道,老爺子絕不會無的放矢。祁定北是參加過戰争,真正上過戰場,在朝鮮戰場上浴血殺敵,立下過赫赫戰功的人,手中人命不知道有多少。從來都是殺伐決斷,作風淩厲。如今雖然已經年老體衰,但依舊沒有任何人敢小瞧他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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